18.丢失的头饰

约瑟夫干了多余的事,枕头下的五磅直到她下班,准备睡觉时才被发现。她气得直跺脚,感觉自己的尊严遭到践踏。

她大声骂他混蛋,在房间来回踱步,最后,身体定在鞋架前,仿佛竭尽全力,她转了回来,只当作没事人那样,继续睡下了。

第二天,她的心里还是很不高兴,拿脏衣服去洗衣场清洗,浑身也怪不舒服,她披着头巾左顾右盼,总觉得路人在嘲笑她。

上午十一点,这个时间往常选择到洗衣场的人不多,但不知怎地,现在敞厅内十分拥挤,热乎乎的水蒸气从一个个洗衣妇身边的桶里升起来。巨大的锅炉在另一边呼呼烧着,洗衣场跑堂的伙计在积水里淌来淌去,帮忙送来一桶桶热水。

只要付钱,便能借用洗衣场,冷水能免费用,但热水,肥皂,苏打,漂白粉等等,须另外收费。那场子是一对夫妻经营的,他们的儿子女儿们全在这谋生。

中央走道的两边,一群又一群的妇女卷起袖子,拉高裙子,光裸四肢,狠狠捣弄衣服。她们大声笑着,一边和身边的伴儿说粗俗地下流话,议论别人家是是非非。

哗啦啦的水声此起彼伏,场子的水都流向地势低处的排水口,经由那儿排向洗衣场后面。

“要帮洗衣服吗?”玻璃窗后的女老板见她没有付入场钱,便推销起洗衣服务,场地现在很满,要找个好位置不容易,与其这样,不如等会再来,或是花点钱更加省事。

有人来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只有黛娜犹豫不决。

“太太放心,不会弄丢衣服,到晚上您来取就是。”女老板知道她意动,只是舍不得花钱,于是极力向她推销哪位太太,说她的洗衣技术如何出色,从未洗坏衣服,诸如此类的话。

她太热情了,黛娜不好意思拒绝。她想着自己昨天被约瑟夫折腾,又被一个女演员欺负了,这时也觉得自己应该多歇歇,即同意她报的价格,放下衣服,等晚上或者明天来取。

这下清闲下来,她沿着马路往回走,和煦的风儿吹着,她的心情似乎好转一点。但下午上班,这份好心情立即消失了。

约瑟夫果然来了,他和一个朋友坐在楼下一个边包厢内,旁人都张着脖子往台上看呢,只有他频频走神,眼睛总往通向前厅的通道瞟。

黛娜心慌意乱,缩身在一个黑暗的角落。

台上正炙手可热的女明星佩西扮演月神阿尔忒弥斯,她在弟弟阿波罗引诱下,向一个男人射出一箭。

帕斯卡莱在河边磨自己的长剑,突然,一只箭破空飞来,正中他的心脏。英俊的男人发出不甘的哀鸣,倒了下来。惨叫声惊动了月神,那声音太耳熟了,正是她的爱人,她心碎的朝他跑来,一路上鸟兽四散,虫息蛇回巢。

心上之人仍然死了,静静躺在水草边,月神唱起悲伤的歌,追逐落荒而逃的太阳神。

不愧是H城当红的歌星,佩西的歌声简直是天籁之音,听着听着,她感觉自己也快落泪了。

昨晚佩西弄丢头饰,乱发脾气,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是她偷了饰品,她给出的理由居然是黛娜传达克朗弗西斯先生命令时进过她的化妆室。

这简直太荒谬了,她的化妆室没有上锁,只要想,谁都能趁大家正忙的时候溜进去偷窃。

黛娜觉得所谓的丢东西,准是她在胡扯。克朗弗西斯叫人搜了自己的身,佩西一脸地高兴。东西还没找到呢。佩西突然改变注意,莫名大度起来,她轻飘飘抛下一句,“算了,也不值几个钱”,之后就搂住自己的伯爵情人高高兴兴走了,;留下黛娜不知所措。

今天她一来,剧院的人便一直盯着她看,大家都在悄悄议论她。本来她这张脸就足够引人眼球,现在更加瞩目。

黛娜满腔委屈,想到这事便想哭。第三幕即将散场,把客人寄存的衣服发了下去后,她正在去前厅售票处那呢,帕斯卡莱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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