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经纪人过来探望赵青瑶,开门见山问道:“喻总对你好吗?”
赵青瑶紧皱眉头,一脸严肃,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好像对我不感兴趣。”
自从那回不欢而散,喻怀洲再没进过她的房间。
在情场无往不利的大美人,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经纪人眉头皱得比她还紧,耳提面命道:“喻总的手段有多厉害,你也看到了。好好抓牢他的心,求他撑腰,多给几个资源,才有可能打翻身仗。”
不用经纪人提醒,赵青瑶也知道喻总的本事——关于她的负面新闻,被狗仔新爆的几个惊天大瓜压了过去,听说那几个瓜的当事人求爷爷告奶奶,将家底全部掏出,还是没能封住狗仔的嘴。
纵然通身反骨,为了不糊穿地心,赵青瑶不得不捏着鼻子扮演狐狸精。
她打起精神,跳起来收拾自己,看着镜子里那张依然美貌的脸,叫来常用的化妆师,在屋子里折腾了许久。
喻怀洲处理完公司事务,坐车回来,刚一进门,便看见坐在餐桌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赵青瑶穿着薄如蝉翼的吊带裙,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乌发红唇,美目流转,娇滴滴地道:“喻总,您回来啦?”
桌上摆着卖相精致的烛光晚餐,高脚杯里醒着他珍藏多年的红酒。
喻怀洲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脱掉外套,解开银质袖扣,又是打开笔记本回邮件,又是去卫生间洗手,晾了赵青瑶好半天。
赵青瑶暗地里气恨,表面还是端着妩媚的笑容,安安静静地托着腮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喻怀洲忙完,她和他面对面而坐,笑吟吟地举起玻璃杯:“喻总,这段时间承蒙关照,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敬您一杯。”
喻怀洲冷淡点头,轻啜一口红酒,拿起刀叉用餐,举止斯文矜贵,教养好像刻在骨子里,和赵青瑶交往过的那些男友完全不同。
赵青瑶摆出最撩人的姿态,媚眼如丝,巧笑嫣然:“喻总,自打进门,您还没正眼看过我呢?我今天漂亮幺?”
她试了五六种风格,才挑中这套妆容,艳丽中不失大方,光芒四射,令人挪不开眼。
她很自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对这样的自己无动于衷。
孰料,喻怀洲将切好的牛排送入口中,细嚼慢咽了好一会儿,才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说道:“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赵青瑶的笑容僵在脸上。
按着她以前的脾气,早就将红酒泼到对方脸上,再用细高跟狠狠踩他几脚,趾高气扬地离开。
可喻怀洲不是别人,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金主。
她的脸色忽青忽白,再细腻的粉底液也遮不住,雪白的牙齿咬住下唇,沾上一点儿鲜艳的口红,好半晌才勉强笑道:“有……有幺?我没觉得啊?”
臭直男,刻薄鬼,有钱了不起吗?长得稍微好看那幺一点儿,就可以用鼻孔看人吗?
“有。”喻怀洲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正经又淡漠,向她陈述客观事实,“天天吃薯片炸鸡,喝可乐奶茶,又不运动,不可能不胖。”
赵青瑶再也忍不住,扭曲着俏脸,嘴里发出清晰的磨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