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屁的人才

温湛没有多解释温廷的事,今晚也没时间与儿媳玩闹,只说最近公务繁忙,叫她夜里先不用来书房了。

小莺儿面露失落,双目黯淡,温湛素来细心,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安抚:“爹爹没生气,是真的事忙,等忙过了这一段带你一起沐浴泡澡。”

只要公爹说半句不正经的话,小哑巴心里就会好受许多,擡起头来脸色微粉,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脑袋埋进他胸口深深吸气,狠嗅他身上的松木香。

被人乱占便宜的小笨蛋!温大人最是心软,也抱住怀里小人,低头亲吻她发心,沉声低语:“这几日我要拜访一个要紧的人物,是位已婚妇人,爹爹不便单独见她,届时带上你与我同去,莺儿可愿意帮这个小忙?”

小哑巴拼命点头,她什幺都不懂,能帮上公爹的忙不知多高兴。

温湛在她腮颊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口,又捏了捏吹弹得破的嫩肉,目光温软。

“回去睡吧,你知我心,我亦知你心,无需为些个小事自扰。”

话是这幺说,但她被人亲了脸,醋精公爹全然不闹就不对劲,计莺儿心思单纯,哪里猜得出温湛九曲十八弯的肠子,想来想去想不通公爹反常的原因,而且他承认是他杀了温廷……

即便心里清楚缘由,但这事对没见过大场面的小莺儿而言太难消化了。

温大人把家中丧殓俗务丢给管家下人,自己日夜不寐啃了两日卷宗文书,埋头于川渝山水之间,越是研究,越觉其中深奥难解,这防汛治水实在是个大学问,又想到龚阁老这几年致力于挖山开河,兴水利防天灾,功绩甚伟,实属不易。他以自己腹中学问细细推敲,思来想去,仍有不少疑虑,干脆在退朝后去工部向龚肃羽请教。

龚阁老非但没有半分刁难,见温湛为了治水诚心求教反觉欣慰,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二人对着川渝山川河流斟酌考量,反复商讨许久,龚肃羽严谨善谋,温湛巧思多智,彼此各有所长,又都是一点即通的聪明人,不必多解释就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竟在不知不觉间忘了时辰,一路议到天色渐沉,日落西山。

侍从进来点灯,龚肃羽闭眼捏了捏鼻梁,眉间忧虑深锁不去,温湛看到叱咤风云的内阁首辅露出难得一见的疲惫,诧异之余又生出少许心疼,龚阁老两鬓鹤发丛生,平日里瞧着精神奕奕肃穆威历并不觉得,可一旦露出倦容就让人记起他到底已过五旬,首辅大人不年轻了。

在其位谋其政,龚肃羽身居高位权倾天下,却数十年如一日为国事民生如此殚精竭虑,令温湛既钦佩又有些于心不忍,有心想替他分担,偏偏碍着身负亲仇不由己。

“时候不早了,阁老保重身体,回府休息吧。这些东西下官今夜回去再细细端详一番,明日下朝后来工部禀告阁老。”

龚肃羽有些意外,这小子颖悟绝伦,非但政务不差,拍起上官马屁也是个人才,听得人心暖,侧头看向温湛,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丢丢浅笑,颔首起身整了整官袍。

“那就有劳你了。”

“不敢,能为阁老分忧,是下官之幸。”温大人伫立垂首,滴水不漏。

两人收工,一道步行走向午门,外边淅淅沥沥地下着毛毛细雨,温湛接过侍从手中纸伞替首辅打在头顶,在他身侧以半步之差并肩而行。他与龚阁老身形相差无几,伞倒是举得轻松潇洒,只是一把伞都撑在龚阁老头顶,即使已经近得几乎贴上去了,自己侧肩仍旧会被细雨濡湿。

这二位衣袂飘飘,风姿萧肃,在雨中健步徐行,宛若白日银月交相辉映,路过的侍卫杂役都免不了朝他们多瞧两眼。

温湛一路将龚肃羽送上龚府的轿子,还亲手给他撩起轿帘,对首辅大人侍奉得那叫一个贴心。

龚肃羽扬扬眉毛,似笑非笑看了温湛一眼。

“秋雨阴寒,令仪也早些回去吧。”

猫猫:磕了,我爹是1.

温湛:啧,男子汉大丈夫,岂有雌伏于人下之理?如果一定有一个1,那肯定是我。

猫猫:你做梦!

鹤宝:你做梦!

猫猫:???鹤宝你不对劲。

鹤宝:我家老头大总攻!

猫猫:你家老头崆峒,磕cp磕到自己男人头上,我看你是想被他打死。

温湛:羡慕阁老,我也想有机会可以把小哑巴打一顿,打屁屁,往死里打。

猫猫:会有的,放心,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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