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
重物坠地的声音惊动了微醺的韩纯臣,他猛地回头就见到房若晓狼狈地趴倒在泥泞的山径上,身上还扛着一个印着管理中心四个大字的破旧帐篷袋。
「妳没事吧?」韩纯臣快步走向房若晓,撤下帐篷袋,将她扶了起来。
「我没事──」房若晓出了大丑,垂头不好意思看韩纯臣。
她的丝袜都勾破了,身上满是泥泞,哪里没事了?不对──
韩纯臣蹙眉问道:「为什幺来露营妳会穿短裙?不怕蚊虫咬?」
房若晓闻言愣了愣,双颊发热,红了耳朵,心想韩纯臣果然是个大直男!
女为悦己者容,爱漂亮不对吗?但摔个大马趴,还有什幺漂亮可言?丢脸死了。
房若晓尴尬地说:「我直接从大学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去实验室穿短裙,黑网袜搭马靴?」还穿了一件夸张的驼色的长毛外套?
天气这幺冷吗?韩纯臣不信。
谁喜欢被挑剔?韩纯臣不以然的语气太过刺耳,房若晓本来就对这身打扮有些迟疑,但被他嫌弃,膝盖又疼,一时间恼羞成怒,擡头反问:「不行吗?」
被她一呛,韩纯臣怔了怔,可是他记得房若晓平时的打扮风格简单利落,不是这种冶艳的风格。
房若晓这身打扮恐怕是武媚撺唆的,穿给谁看不知道,但却引起他的醋意。
韩纯臣很想说男人都是狗东西,女人穿成这样,男人还不像哈巴狗似地扑上来肯定有隐疾。
但这种要不得的话他怎幺也没脸说出口,软了声调问:「妳的丝袜破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过来营火这边,我帮妳看看。」
房若晓心底懊恼又委屈,很想说她是特意打扮,以往武媚总是嫌弃她穿着寡淡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妹,说要吸引男人就要点女人味,有点野性才能引起男人的追求欲。
所以,她特意央求武媚教她画精致的妆容,突破穿衣风格就是想带给他一个全新的印象,哪知道出师不利,这下成了蠢蛋,羞耻得连头都擡不起来。
还好韩纯臣没再数落她的愚蠢,口气变得温柔,让她心里舒坦一些,整个人像是被牧羊人拐了的小羊一般,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到了营火边。
营火暖融融的,衬得韩纯臣侧脸泛着温暖的金光,连带双眸长睫如同小扇。瞧他浑身干干净净,反观自己却狼狈不堪,房若晓后悔极了,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韩纯臣仔细查看伤口,擡眉就看到房若晓走神,脸上表情纷呈,好像有些痛苦,不由得问道:「伤口很疼吗?我撕开丝袜可以吗?」
撕开丝袜?
韩纯臣发现自己失言,顿时间气氛尴尬且静默,直到房若晓细声说:「那、那就麻烦学长了。」
她的嗓音细软似她长发上的发带随风拂来,缓缓飘动,挠着耳膜,引人遐思。韩纯臣轻咳一声,试图按耐住内心骚动,一脸严肃,小心翼翼地将丝袜的开口再扯裂一些。
然而,任凭他再怎幺小心也无法避免肌肤碰触。
他的指背刚触及她的肌肤,房若晓轻轻一颤。
韩纯臣察觉了,顿住动作,望着那些他扯开的丝袜口子绽放成一圈圈圆洞。
但那些口子没有停止的趋势,一路蜿蜒进了房若晓两腿的内侧。
白皙的肌肤衬在洞穿的黑网袜下,显得如脂如膏又如雪,软嫩丰满,令人想伸指按压。
韩纯臣顿时感到口干舌燥,想挪开眼,却挪不开。
裂缝往内延伸抵达了不可言说的地方,身为正常人都会产生无边妄念与遐想。
房若晓似乎察觉他的异样,缓缓地夹紧了大腿,遮住了春光。
韩纯臣这才回神,立即别开头,再没勇气看她,就怕看到她嫌恶的神情。
房若晓却是因为他的凝视,下腹突然间冒出一股酸胀感,似乎有什幺从腿根的花缝之间流淌而出才羞耻地夹紧大腿。
韩纯臣的手指不动,贴着她的膝盖,房若晓咬紧唇瓣,也不敢动,两人似冰塑的雕像在营火旁,任由尴尬的氛围蔓延。
「咳──」韩纯臣率先打破了滞闷的气氛,正要松手,房若晓却按住他的手背,强硬地按在她的膝盖,让他将自己的两条腿分了开来。
韩纯臣惊诧擡眸,只见房若晓面色赧然不敢和他对视,小巧的耳朵也像血一般红。
「学、学长,我、我──」她结结巴巴,最后颓然放弃,不再言语,心想武媚要是知道了一定说她勾引男人的技巧很别脚。
然而,姜太公钓鱼,一向是愿者上钩。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韩纯臣脑袋一片空白,当他回过神时,已经不知羞耻地说:「内侧也疼吗?是不是也有刮伤,我看看好了──」
他的手指温热,滑向了大腿内侧,把丝袜的破洞再扯大一些。
房若晓下腹那股酥麻感更加显着,浑身一软。
这股快感突如其来,她没有防备,连忙捧住脸,掌心遮住口鼻,怕泄出一丝不该有的呻吟,不断问自己到底是怎幺了?发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