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灯还亮着,三菜一汤好端端的放在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筷子的痕迹。
倒是那瓶红酒,少了一大半。
茶几上暗黄的灯光凸显了屋内的昏暗,沙发上的女人一台一台的切换频道,眼神却没有聚焦 ,已
经数不出来这是第几个她一个人孤伶伶等门的晚上。
「喀啦。」家里的门开了,稍稍牵动起她的嘴角,但相较于男人灿烂的微笑却又稍嫌几分落寞。
「亲爱的,我回来了~」他往缩在沙发上的她扑了过去。
她却巧妙性的闪躲开了,「你怎么那么晚?」
「喔,我接到阿立的电话,他们几个刚回来台北,就去聚一聚了。」
「这样喔。」她的回答不带任何温度。
「我跟妳说喔,今天啊他们—」
「我想休息了,桌上的菜麻烦你收进冰箱。」不等男人回应,她迳自走回房间。
对她的冷漠摸不着头绪,却在看到那瓶酒之后恍然大悟。
「亲爱的...对不起...」他从背后抱着她,紧拥着那颤抖的身体。
「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摆在最后?」呜咽,让她的声音琐碎。
「我没有把妳摆在最后啊...因为想说他们难得回来就去了...」他把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今天是我们交往的三周年耶!」她对着他大吼,「都说好了要一起开那瓶酒庆祝的,为什么放我鸽子?为什么一通电话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她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我真的忘了...对不起...我明天补给妳好不好?」
「补有什么用?怎么过从来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当然有啊。」
「有的话你不会一句话都不响就丢下我一个人,忘了我们的约定。」她继续转过身,像只小猫般的哭着。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慌了,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倒趴在她身上,每一个吻都伴随着小心翼翼的道歉。
她直勾勾的望着他,看着他一样哭肿的眼睛,这孩子般的模样又让她心软了,于是回应着他的吻。
她的唇,带有些许酒味,却不难闻,男人贪婪的汲取着甜美的玉津,品尝这让他打从一开始就醉心的美味。
解开她哭湿的衣裳,大手复上她的浑圆,与形象不符的粗鲁蹂躏着,然后叼着她挺立的蓓蕾,吸吮的力道让她痛得叫了出来。
男人担心的擡起头,她却只是要他继续,仿佛这样的痛可以证明这一切是确实存在。
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催化了情欲,还是她原本就如此敏感,修长的手指每碰触她的肌肤,总会惹得她一阵轻颤。
「都湿了呢。」像是坏掉的水龙头般,爱液不断流出,他捞起一把抹在她的脸上,再让她将手指舔干净。
她伸出舌头,把手指当成了他的那里,舔弄着、吸吮着。
「好色,坐上来。」他拍拍女人的屁股。
她如同往常一样乖巧的坐了上去,与他十指相扣,前后摆动她的腰。
「啊...好舒服...换上下动好不好?」
她撑起身体,一下一下的坐了下去,他也适时的挺起腰,用他的硬挺撞击她最柔软的地方,拔出,再插入。
雪白的双乳在他眼前晃动着,好不诱人,他迷人的眼眸暗了暗,闪烁着情欲的光芒,一只手抓起了一边的乳房含入口中,另一只手也不得闲的逗弄着她的阴蒂。
在多重的刺激下,疲惫使她瘫倒在他身上,男人于是名正言顺的抢回了主导权,指挥这场情欲的交响乐。
最后,他的硕大在她口中结束这回合,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她没有在他射后猛吸让他哀号,只是再摸了几下就翻身睡下。
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熟睡的呼吸,她怎么也睡不着。只是不断的重播着,他对她说不想出门,却赴了朋友邀约的画面。
可是这一次,她依然选择吞下原谅。
「欸欸,你的西装要黑色的还是白色的啊?」她在床上翻着从婚纱店拿回来的DM,朗声问向坐在电脑前的男人。
一阵沉默。
「你有没有听到啊?」
嗯,有了声音,但是不是对她说的,而是透过耳麦传到遥远的队友那边。
她起身,把DM放在他桌上,挡住了他的键盘。
「吼,我就叫妳再等一下嘛!我现在没办法回妳啊。」他的表情略显不悦。
「两个小时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就跟妳说我晚点再看。」
「昨天你说完这句话之后过了很久,你才收电脑,接着直接睡觉。」
「那又不急,随便挑一下很快就好。」
「随便是吗?如果你认为这随便就能处理,那干脆不要处理好了。」她阖上DM。
「妳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你比较在乎你的队友,那就把我无限期搁置啊,反正对你来说把我摆在最后又没差。」她
回到床上转着电视,不再正眼瞧他。
「亲爱的...」他终于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再的呼喊却换不得一声回应。
直到她什么话都不说,连仅有的泪都忍住。
直到他视线开始模糊,而她却满脸不在乎。
什么叫多余?
心冷之后,你的殷勤。
*搭配音乐:张卫健-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