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莜儿被送到医院进行治疗。
“头部受到钝物撞击出现脑震荡,可能会有产生后遗症……”医生客观冷淡地说道。
苏莜儿失忆了,醒过来后看到江南城和苏雅两人后,就嚷吵着找江引越。
“呜呜妈妈,你别让哥哥去国外读书好不好,你让他回来……”苏莜儿哭喊着拽着苏雅的手臂,怜怜动人的小脸恳求着。
苏雅和江南城担忧着面面相觑,推测苏莜儿记忆应该是回到江引越刚赴往国外读书那会儿。
“莜儿乖,别闹好不好。”苏雅按着她挣扎的手臂,又怕她碰及到头部的伤口。
医院私人病房外,姜银月请医生单独去走廊。
“身体多处已感染伤口,以及阴道有轻度撕裂。”妇女医生脸蒙着口罩,凝着鄙夷的眼神,将病检递给姜银月。
“还有,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孕妇的身体比较敏感虚弱,日常应需多加照护,尽量避免房事。”医生语气严肃带着谴责,又心疲地叹了口气,惋惜着病房里的那名女孩,堪堪成年的身体就遭受怀孕和虐待,世道人心,再如何愤怒也只得无奈离开。
姜银月完璧无瑕的脸携着几分忧愁,手指紧紧捏着病检单,深深懊悔未能及时保护好苏莜儿。
“妈妈,你怎幺哭了?”苏莜儿意识到自己有些闹过了,说话也内疚地小声点。
“莜儿,你听妈妈说,你头撞伤失忆了,你哥其实前几年就从国外回来了,是妈妈疏忽照看你,你这一身伤,都是你哥造成的,引越……已经不是你认识的哥哥了。”苏雅潸然泪下,哽咽着说,她也不愿再讲述细节,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妈妈真的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江南城抚拍着掩面而泣的苏雅,愣是不停地叹气。
“哥哥才不会,怎幺可能……”苏莜儿抓着被子,幼态小脸挂着疑惑的表情,看着面前肉眼可见老了许多的父母,自己失忆和哥哥的双重打击令她有些接受不过来。
“该走了。”莞尔,江南城如是说道。
江南城和苏雅原本就有移民定居的打算,于是在异国买了套房子。
谁知因江南城在国内的身份资产,以及异国通用账户上流转的不小金额,引起了当地黑道的注意。这次他们回国近一个月,房子被黑道的人砸了,江南城还收到诅咒勒索信,两夫妇得赶去处理此事。
“爸爸妈妈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没空照料你了。门口那位是姜董,你要乖乖听他的话,等妈妈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找莜儿。”苏雅搂了搂苏莜儿说道。
苏莜儿默默地看着妈妈如从前那样,把幼小的她直接托付给别人。三岁前,是邻居家阿姨;三岁后,是叫作哥哥的江引越;如今,是那位高大陌生的男人。
“好。”她终归是答应了。
姜银月朝江南城和苏雅点头示意:“我已通知当地的律师事务所和警署,他们会竭尽全力助你们的。莜儿我会带至国外去安顿,放心吧。”
两夫妇表示甚然感激走后,苏莜儿坐在病床上微撇身子,头上包扎一圈绷带,柔软的长发微垂,黑溜溜如莓果般的秀眼,澄澈间透着无知生怯,丹唇微抿眸向姜银月。
这幅模样是姜银月百看不腻的,毫无心机和蓄谋,只有单纯良善,每每都能直击他的心底。
“叔叔……”苏莜儿僵硬咧开嘴角,礼貌地喊道。
听到这个称呼,姜银月无奈地浅笑,知道她的意识里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才会唤他叔叔。
“别怕。”他睨着笑走前去,伸出秀长的手指,轻轻撩起遮住苏莜儿小脸的发丝,勾至她小巧玲珑的耳边。
苏莜儿倒不害怕,头一回见到除江引越外,如此绝美温润的男人,况且妈妈让她跟着他,她自然会听话。
姜银月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苏莜儿身上,随即抱起她走出病房。
“叔叔,你要带我去哪?”苏莜儿小手有些紧张地攥着姜银月肩头的衬衫。
“M国。”姜银月淡淡回道。
“M国?哥哥在那里上大学呢!叔叔是要带我去找哥哥嘛?”苏莜儿听到有些激动,急忙询问他。
这次,姜银月没回答她。
见姜银月没理她,苏莜儿便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妈妈又在骗我,就像她为了哄我睡觉,故意骗我说哥哥不会去国外上学那样,结果我醒过来,哥哥就不在家里了。”
“哥哥怎幺会伤害我……”苏莜儿心里确信着,小孩子一般的固执,虽然也解释不清身上的伤哪来的。
他们乘着电梯到医院顶楼平台,一辆直升机出现在高空中,螺旋桨飞速旋转发出震耳的引擎声由高到低,垂直降落在宽敞的平面上。
姜银月捂紧怀里人的衣物,避免她受冷风着凉。
“姜董,直升机已准备就绪。”佩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恭敬地站立一旁迎候。
奥奥:“爸妈还不知道苏莜儿怀孕了,姜银月瞒着病检啦。(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