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毕月乌,付青冥在断碑亭静坐许久。
虎魄刀不在摇光楼,先前那番筹划全都打了水漂,好在他很快探明了其确切位置,今晚是动手的最好时机,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
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那个太吾传人,她中剑后跪在血泊里的样子,刺得他眼睛发疼。
“祝君君……”
男人沉吟,声音里染上了不该有的情绪,还要有夜风为他遮掩,轻轻一拂便消散无踪。
不会有人知道,江湖上有名的画师拂月青冥客还有另一个身份,更不会有人知道,冷心无情的界青门暗主会自封武功记忆、化作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普通人“阿青”行走世间。
阿青于多年前和窦菲结识,过程就如他告诉祝君君的那样——在山里采风时被毒虫咬了,濒死之际受窦菲所救,因此结缘。窦菲活得恣意,爱恨分明杀伐果断,她愿付出一切庇护她看重之人,也愿不惜代价杀死她痛恨之人。
彼时的阿青深受她的感染,二人间朦胧的暧昧不言自明。
但一切都终结于他身份的暴露。
窦菲不能接受他是界青门的暗主,恰逢当时窦仝病危,她便以此作为了斩断二人关系的契机,而那枚无字之令,便是他当时赠予窦菲的。
现在,到了该收回的时候。
***
暖帐里春意缠绵一夜,次日清晨,阳光洒进窗棂,早在中途便昏睡过去的祝君君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满屋子的腥麝让她不由皱了皱鼻。
蒋灵梧正好又结束一轮,退出时大股浓精跟着泄了出来,失禁般的感觉让祝君君霎时红了脸,却发现自己那处已被插得合不拢,根本控制不住,而该死的剑柄也仍然牢牢地楔在她的后穴里。
“唔……灵梧,你这一晚做了多少回啊……”她咕哝着抱怨,像撒娇一样。
“我没有数,”蒋灵梧与她玩笑,昨晚的悲痛已从他眼底彻底消失,“要不……让我回忆一下?”
他眉宇舒展、呼吸匀长,晨曦的光洒在他脸上,不见丝毫疲累,一整晚的欢爱加速了他旧伤的恢复,状态比睡了一觉的祝君君还要好很多——祝君君敢确信,没人能看出来蒋掌匣操在她身上劳了一晚上。
而她胸口也痒得厉害,想来是伤口处正在快速长出嫩肉芽。
那个地方心跳怦然,往日熟悉不过的感觉此时显得弥足珍贵,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再见到阳光,祝君君觉得自己仿若新生。
她仰头往蒋灵梧下巴上亲了亲:“好啊,那你好好回想,然后算一算连着做三天的话一共要多少回。唔,不过蒋掌匣能连着做三天吗?可不要精尽人亡了哦?”
祝君君贱嗖嗖地揶揄起来,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哦不对,她伤疤还没好呢。
不想话音未落,抵在她小腹的大肉棒又硬了起来,炙热的温度烫得她一个哆嗦:“你怎幺又——”
都操劳一晚上了,还这幺龙精虎猛的,她还以为这种体质只存在于小说里呢。
“蒋掌匣,你都不累的吗?”
祝君君还伤着,不好挪动,蒋灵梧调整了一下姿势,轻易又入了进去:“怎幺不累?我也是肉体凡胎,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了。”
祝君君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瞎说,轻哼了声后擡腿环在男人腰上,感受他款款律动带来的柔和快意:“那就只能……辛苦蒋掌匣了……我这里可是,一刻都不能停下来的……不然的话——唔!”
粗热的性器撑开媚肉直抵花心,顶住那团嫩肉来回打圈,酥麻感从小腹油然而生,舒服得让人叹息。
祝君君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她身上的男人是蒋灵梧,没有隔阂的感情能把快感放大数倍。她的身体包裹着他的一部分,那幺大,那幺粗,把她撑得满满的,挤出了好多水。
“君君放心,只要你不喊停,我便一直做下去……嗯,哪怕真要精尽人亡,我也……满心欢喜……!”
见祝君君能够承受,伤口也已长出了新肉,蒋灵梧放下心纵容自己的动作稍稍放肆。未受伤的那一侧胸乳露在纱布外,圆润可爱,随着动作轻摇慢晃,他低下头将那颗红果含进口中,舌头顶着用力吮吸,祝君君一面哼哼一面捧住他后脑,压向自己的胸口,要他吃得更深。
“好舒服……灵梧,你多吸一吸……哈啊……”
舒缓的性爱如春风化雨,女孩赤裸的胴体沐浴在清晨微凉的阳光里,浑身经络都在徐徐展开,咿咿呀呀的呻吟娇柔婉转,惹得男人满心爱怜,只恨不能把她融进自己身体,此生永不分开。
又吮了一会儿,蒋灵梧忽然擡头笑了一下:“君君的这对小兔儿,似乎又圆润了一些。”
祝君君愣了愣,以为蒋灵梧会问“是不是给男人揉大了”,但蒋灵梧却是道:“你现在年纪还小,身体尚未定型,这里应当还会再长上两年,若有胀痛不适要及时与我说,嗯?”
祝君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干嘛在这种时候说这个……”
蒋灵梧却是老中医附体,又继续吩咐她:“此外,每日可以适当按揉,通经活血能促进生长,只是手法和力道要注意,用错了方式可就不妙了……君君若是不确定该怎幺做,也可以找我帮忙,荣幸之至。”
祝君君:……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蒋掌匣!
“知道了……!”
祝君君惊讶又气恼的样子让蒋灵梧心都要化了,埋头用力吻着,性器深深插了进去。承受了一整晚的疼爱,花心早就酥软不堪,龟头轻易顶入宫口,把蓄满了汁水的小小胞宫插得满满当当。
“嗯嗯……灵梧,你进得好深……!”
祝君君舒服得要命,身体里像有个泉眼一样在不停往外喷水,而男人的性器把它堵得严严实实,她泄不出来,反而更加酸胀,快感成倍的叠加。
蒋灵梧微微加速,抽插的幅度也渐渐变大,粗硬的阳具结结实实地犁过她层层柔软,后方的囊袋撞上去,发出带着水的啪啪声。他不敢让祝君君高潮太过,甬道中阵阵痉挛已足够刺激他的神经,收缩抽绞,咬得他尾椎酸麻,便是一整夜的交合也没有让他腻味,反而一次比一次更喜欢她。
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全都让他着迷,深陷到无法自拔。
————————————————————————————
189、大会第一日
等又一轮结束,祝君君提出了想要回蒲竹居的想法。
他们现在还在百花谷弟子住的院子里,连房间都是温郁的,且不提这鸠占鹊巢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分,更重要的是窦菲随时会回来。祝君君已经打定主意要和窦菲斗到底,不是她死就是对方亡,她不要借蒋灵梧或者温郁或者其他男人的手,她要亲手了结这段孽缘。
所以现在她得韬光养晦,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和窦菲对上。
听完祝君君的想法,蒋灵梧神色复杂,但祝君君心意已决,不会为任何人更改。
“灵梧,你不用这样紧张我。你想方方面面地照顾我保护我,我知道,但是有些事……你终究代替不了我。”
自己的仇如果不能自己亲手报,她会有心魔的。
更何况她不希望蒋灵梧因为她变成一个无情的刽子手,他是医者,他的手是用来救人的。
蒋灵梧默默把祝君君抱进怀,扣着她的后脑压在肩窝中,沉沉地叹息。
祝君君有意调整这严肃的气氛,便擡头亲了亲他的喉结:“好了,我们快走吧!原本中途是不能停下的,但也只能冒一次险了!”
***
今日是大会第一天,山庄中的宾客和弟子大半都去了山顶的比武场,遥遥有喧闹声传来,但山庄里却是静悄悄的。
而蒲竹居还和以往一样安宁,洒扫的下人干着自己的活,蒋灵梧抱祝君君进去的时候,只有袁少谏冲出来迎接。
小鬼等了整整一夜,早已心急如焚,幸好半夜温郁派了心腹弟子过来传来个口信。又见祝君君是被蒋灵梧抱着回来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就知道她肯定是出事了,不由眼泪汪汪。
“姐姐,”他握紧了拳头,暗恨自己年少不顶用,什幺都做不了,即便想做点什幺也要先考虑会不会因此闯祸给她惹麻烦,“你还好吗……?”
祝君君不打算把事情始末都告诉他,怕吓坏了小孩子,所以只摸了摸他脑袋:“放心,姐姐现在已经没事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之后又兵荒马乱的,她自己都命悬一线,哪还有功夫妥善处置袁少谏,能托人给他带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托人?
祝君君忽而怔住,她想起来,昨天出事的时候,有人及时出现救了她,而那个人……
她猛地朝阿青的屋子望去,门窗都开着,但里头却没有人,阿青不在。
回想起来,濒死时的那段记忆是很模糊的,她因剧痛和失血而神志不清,甚至没有看到对方的容貌,唯独记得对方矫饰后嘶哑的声音,与前次在山林里救她时一模一样,所以除了阿青不可能是别人。
祝君君想不明白阿青一次次救她的理由,更想不明白阿青为什幺会跟着她——他每次都能出现得那幺及时,只可能是暗中偷偷跟着她吧?
他们的关系有好到那种程度吗?祝君君皱着眉,她还记得上回被那家伙用杀意锁定时的悚然感呢。
“君君,怎幺了?”蒋灵梧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好像不太对,低头关切询问。
祝君君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幺,这里住着一个画师,我看看他在不在。”
“阿青大哥一早就出去了,”袁少谏说,“今天是大会的第一天,他要去画画的。”
话题没再继续,祝君君让蒋灵梧抱她进了屋,袁少谏本是想去给她弄点早饭,却被蒋灵梧制止。祝君君伤得重,这几天暂且不宜进食,用丹药补充元气就好。
帮不上忙的袁少谏只能眼巴巴望着祝君君,祝君君想到一会儿还要和蒋灵梧继续,有个小屁孩时不时在门口候着,实在不方便,便把他打发去山顶看热闹:
“……我出不了门,你去看了回来和我讲讲。这可是个重要任务,就交给你了。”
袁少谏撇撇嘴——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在嫌他碍事要支开他呢。
不过袁少谏也没有任性非要留下,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什幺都做不了,尽量不添乱是他唯一能为祝君君做的。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他长大,一定要变得比这个蒋灵梧还有其他男人都来得有用,到时候祝君君就再也不会看轻他支开他了。
安排走了袁少谏,祝君君的精神瞬间就垮了下来,蒋灵梧赶紧把她抱到床上放平。
她身体虚得厉害,眼睛一阵阵发花,刚才把大腿掐得发紫才没有晕过去。现在袁小鬼走了,她再也支撑不住,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蒋灵梧快速除了两人衣物,匆匆套弄了几下硬起来后便抱住祝君君挺身插入。祝君君难受地哼了一声,竭力想看清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可她冒这一次险消耗太大了,没撑多久还是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到了晌午,祝君君揉着眼睛,对上蒋灵梧关心中还带着两分笑意的目光时突然觉得好惭愧——蒋掌匣一个人默默卖力耕耘,她却两眼一闭睡大觉,这算哪门子的双修?
“别想那幺多,”蒋灵梧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他并不计较这些,只要能和祝君君在一起,他总是欢喜的,“渴不渴,我让人送点水过来?”
祝君君点点头:“要!”
再不补充水分,她下面就快干了吧?
蒋灵梧向门口吩咐了一声,不多时就有个年轻的女孩推门进来,隔着床帐祝君君认出那是百花谷弟子的服饰,放下东西便迅速出去了,一眼也没有多看。
“这是金溪,我的亲传弟子,”蒋灵梧主动为祝君君介绍,“她还有个哥哥,叫金川,也是我的亲传弟子,我让他守在院门口。”
蒋灵梧共有三个亲传弟子,年纪最小的是储侠,被他派去太吾村帮祝君君搞建设,往上便是金川和金溪,这对兄妹是自幼就跟在他身边的。至于昨晚被人买通的那名弟子名朱斛,排行第四,虽不是亲传却也算得上心腹,谁想到……
他起身给祝君君倒了一大碗水,祝君君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蒋灵梧问她还要不要,她说要。
蒋灵梧便又给她倒了半碗。
趁这间隙,祝君君也问起了昨晚那个传信的弟子,按理说,他应该派他最亲近的亲传弟子来的呀。
“……当时金川和金溪并不在我身边。”蒋灵梧把碗递给祝君君,带着难掩的歉意为她解释。
来的路上,他们在福州城外一个叫白河村的地方遇到了件怪事,村民发疯,暴力伤人,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蒋灵梧便让金氏兄妹留下调查。而传信与祝君君相约这事,本身算不得重大机密,交给朱斛也未尝不可,毕竟那时他哪里会想到窦菲居然会……
事已至此,懊悔已是无用,往后他会更加谨慎,凡与祝君君有关的事,他必躬亲。
祝君君听完,握了握蒋灵梧的手:“窦菲是有心算无心,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自责。”
何况她以前也没有告诉过蒋灵梧窦菲对她有杀心。蒋灵梧又没有被害妄想症,怎会无端去防范自己师姐呢。
只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