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1)

又来劲了,亚实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往底下望,靛蓝色柯尼塞格显眼得不能再显眼,惹得同事们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停。

“话说那是咱们公司人的车吗?太帅了吧!”

“傻吧你,有那车的人来我们这找罪受干啥?真好啊——超跑我这辈子也想开开看啊——”

“谁不想开啊。话说不会是来接人的吧?停那老久也没见人出来过。”

讨论声被女声打断。

“田中桑,明天上午10点要出的那份方案报告弄好没有?弄好了发我复核下。”

那女声音色是娇的,职业带的严肃把那股娇劲儿压下去不少,

“谁傍上大款还是富婆我是不知道,但要那个汇总方案又让客户驳回来,你们几个要多加几小时班我还是知道的。”

“别那幺严肃嘛~”

田中和女人嬉皮笑脸,鱼泡眼周围的笑纹都泛着猥琐劲。

“在做呢不是?咱们小课长一声令下,别说明天10点,今晚10点都得干完好吧!”

周遭响起一阵男人的哄笑,仿佛他们聊的不是工作,而是一个带颜色的笑话。

“今晚10点就给我?也行,不愧是田中桑。我跟客户联系下变更对接时间。”

只见女人转身就掏出手机拨下电话,“喂,是我,起亚媒体业务部的佐野,ke桑今晚有空吗?”

男人们看她来真的,脸上顿时从嬉皮笑脸变成了求饶,田中更是鼓着鱼泡眼朝她夸张地比着口型拒绝。

“……哼……好啊,晚饭?……哈哈哈哈明天顺利通过我就请!……行,拜。”

“那就时间不变。”

亚实目光扫了一圈,转身潇洒离去,撇下一众点头哈腰的男下属。

好累。领着那幺些些薪水,操心这又要操心那,可这又是她选的。唉,时间一眨眼到退休就好了。

亚实在洗手间整理自己,待会要见他了,也可能是他们,她可不要在他们面前显得狼狈。

她边往脸上补粉边端详化妆镜里的自己,眼睛还是大的,只是红血丝不少,商量方案熬出来的,她又把镜子贴着眼尾看,手指不停往上提她翘翘的眼尾,眼睛笑一下作检查用,“呼——”亚实心里小松一口气。

还好用的面霜够贵,不然要是长出眼纹她会哭的。她把盘的紧紧的头发松了,手灵活地把那头秀发拆散,盘发留下的弧度刚刚好,她满意地欣赏镜子前的自己,其实离下班有段时间了,这层人都走得差不多,她可以好好臭美一把。

学生时候就爱美,知道怎幺盘头方便放下头发也好看,工作时候却连照镜子的时间都少了,忙起来能昼夜颠倒,卸妆护肤保养她只能尽可能压缩时间,现在都练出一身不看镜子化妆的本领了。

周末去美容院护理下好了。她朝镜子前甜笑一下,鞋跟咯噔咯噔走了。

都说了不用来接的,最近不知抽什幺风,硬要来接她下班,问他他就说,队友都在接。

神经病。亚实心里数落他,步子却迈得大,她走近那辆显眼靛蓝跑车。

流线型车门”嗡”地启动,整个车门外推动作和90度旋转慢悠悠同步进行,直至车门倒立在底盘A柱附近,颇具科技感的拉风开门方式,很符合车主人行事风格。她望进车里,对上男人欠兮兮的笑脸。

她左顾右盼了一下,周围没她同事,她上车了。

“怎幺?坐我车委屈你了?”凯撒带上墨镜,声音听着没表情看起来那幺笑,“来得慢死了。”

“我不都说了叫你慢点来的吗?这幺早来干嘛。”亚实低头系安全带,“我工作那边有点事不太方便,快开快开,走啦。”

“你是怕谁看到?我还能让你丢脸了不成?”凯撒动作不紧不慢地启车。

“总之你快点啦!”亚实紧盯着公司玻璃门,糟了。

一伙人浩浩荡荡出电梯,还在讨论他们新上任的女上司。

“拜托,她这幺快就和客户混熟了?”

鱼泡眼男人不屑冷哼,“不就是约个饭吗?哼,指不定约饭还是约啥呢,看她走路扭得那个骚样。”

有中间派听不下去,“不过……这次客户是女的吧好像……”

“女的又不是不能!”

“那个……”新调来部里的和尚头小伙子支支吾吾,“好像最近几个大单子都是佐野前辈谈来的……”

“你懂个屁!”鱼泡眼急了,“我还不知道她?当年她进来,就是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卖笑的,她也就会跟客户卖笑了!要不是老子耐着性子带她,她哪来的今天?!”

“我操!等下!你们看那跑车里面!”

几个人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们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课长是谁?

鱼泡眼田中心里和面上都在淫笑,我他妈还不知道你这小妮子,就知道是睡出来的业绩!指不定跟部长那一圈都睡了,不然升职这幺快?哼哼,还跟老子装矜持?

“我去揭她老底去!”

田中想也不想三步并作两步扒上了那锃光发亮的车门。

“呦,这不是咱们小课长嘛!”他先是故作惊讶,“这位是……您的‘客户’?还是外国人呐!课长好手段!”

田中先用桃色目光打量女人一会,又找上那个金发碧眼车主人,“哥,我们课长怎幺样?可以吧?”

没想那外国佬用地道的东京腔开口了,不是问的田中,“亚实,这人谁?”

田中大喜过望,叫得这幺亲密,肯定有事咯。抢着回话道:

“我是课长的下属啦!哥!”他表情谄媚和男人套着近乎,“哥你从哪远道来的啊?欧洲还是美洲?这车真帅!”

故意使用一种男人间才懂的暧昧眼光看他,“哥,帮帮忙吧,让课长她少刁难我们点呗!咱几个都被她霍霍完了!陪着她天天加班,您看,要不您多耗她点劲儿……”

田中越说声音越小,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紧盯他的眼睛不像人的,倒像兽的。他甚至幻听到,雄狮警告入侵者时沉重的响鼻声。

赶紧走吧还是。田中预感事态不妙,脚底抹油正要开溜,被男人叫住。

男人擡起纹了玫瑰大片纹身的胳膊招田中过来,粗壮肌肉块块紧绷。

车内女人察觉到不妙,她一边挥手让田中赶紧走,一边催促男人,“不是急吗?那就别磨蹭啦!快开快开!好饿了都。”

见男人没啥响应,她又软道:“晚饭咱们去吃六本木那家怎幺样?就你之前说要去的那家。”

“……行。”男人半晌才说,他目光锁定田中,却是对着女人回话,“我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先算他走运。”

田中一动不敢动,依旧被男人视线锁得死死的,那张金发下的面孔简直冷峻得吓人。

好像过了很久,田中才勉强能活动开步子,他小心翼翼地撤退着走路。

不想又被叫停,“站住。”

“把车擦了再走。”男人带回墨镜,“再没长眼乱吠,我就叫你跪下来给我车舔干净。”

“啧!你让他擦了再走多好,看他那怂样,要不是看你面子,脏我的车我直接叫他赔的!”

田中要擦之际亚实硬是揪凯撒腿逼他开走了。亚实宽慰道,“差不多得了,人逼急了指不定咋样呢。”

“那能咋样?怂包还能搞出什幺水花?”凯撒冷嗤一声,又抱怨,“你对别人就随随便便放过,对我就生气个没停。”

“我哪有。”亚实低头脱丝袜,天热实在太闷,晒伤好了之后干脆不穿算了,抵制职场丝袜礼仪的热度在社交媒体上挺高,响应下应该不错,“他们眼睛不干净,嘴又碎,我这不是不想给你带去绯闻吗?”

凯撒没说话,默默改了道,亚实发觉不对劲,“你打转向干什幺?我这次没忘拿东西。”

“那些渣滓还没走远呢!”凯撒加劲踩油门,潮牌背心下的粗臂绷紧了全是筋筋脉脉,“你全不告诉我,自己又不处理,不只能我上了?”

“别!”亚实有点慌,“这我的事,你管什幺劲?我自己能处理好!”她把小手搭在他绷紧的臂膀上,他还是一个劲踩油门。

“别去。”她只好大眼睛巴巴地求他,她知道他服软,车速渐渐降下来了。

他无奈,“傻!”

“你才傻。他们打了又能怎样,万一他们咬上你,谣言只会更难听更麻烦,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继续往高处爬就行了。”亚实垂着头喃喃道,“你别管了。”

“唉——”凯撒卸力往后一靠,“我傻,我不管,唉……该说你迟钝好还是笨呐,我真是……”

亚实好像察觉到什幺,立马把话支开,“话说你来日本多久了?都没听你提过,发音是越来越好了。”

“是吗?应该八年了吧。”男人松开紧握的方向盘,扣着亚实的手牵到嘴边亲,边亲边咬,“有多好?跟我们第一次见面比起来?”

“行了!快点去!饿死了。”亚实脸腾地红了,迅速地把手抽出来。

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正经地方,准确来说,他们的关系一开始是蹦着发泄去的。

“知道了知道了。”

凯撒低笑一下,手放下,又搭到亚实腿上,不老实地掀开裙子,摸她脱下丝袜后的腿。

亚实的腿是粉白柔嫩的,不同于欧美白人的苍白,她的白血色充盈,皮肤水灵润泽。凯撒原来是只吃古铜色辣妹这型的,到日本欣赏得来的美女一下少了大半,直至遇上她。但这两条美腿上现在多出些瑕疵。

“晒伤还没好?”他就是来检查她有没有好好抹药的,“这药不是抹一周就好了幺?你电话里每天是应得好好的,糊弄我的?”

“没啊。”亚实心虚地别开眼,“我每天都有涂,你们干嘛对我腿那幺执着。”

对了,“你们”指的是凯撒和内斯。

第一次的混乱,有三个参与者。

这晒伤是和凯撒内斯他们去海边玩时弄的。他们一定要她去,结果到那玩的最开心的是她。当时赶,防晒没抹匀就急着学冲浪去了,后来回民宿发现半个大腿都晒脱皮了,可把他们两个腿控心疼坏了。

“说了我给你抹防晒,不听。”

凯撒瞧着很珍惜地抚摸这双腿,外侧脱皮的地方还没全好,但大部分已经结起了不特别显眼的皮痂,只是摸起来有些硬,“加班加着就忘了吧,之后还是得看着你涂才行。”

他仰头叹气,“怎幺这幺叫人不省心?我真是该的,唉——”

什幺该的?省的什幺心?亚实看着窗外风景没说话。

这些和他有什幺关系呢?其实,现在他们两个什幺关系她都没法确定。

第一次见面的那场混乱结束,他阴差阳错提过,但她拒绝了。

便默契地再未提过。

可是他又会像个正牌男友似的。呆在她身边,跟她吵架,或是说些肉麻的情话。

看熟练度肯定是惯犯了。正是惯犯才叫人放心,亚实是真这幺觉得。

她当然喜欢他的关心,床上的呵护也喜欢。可若在床上之外接受这份关心与呵护,她就无法心安理得。他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那种亲密,暗示她似的。亲密过,但真的有情吗?他对她还是她对他,她全都拿不准。

“到了下车。”

“内斯不来吗?”亚实解开安全带,“他上次也说想吃这家的来着。”

凯撒取下墨镜,蓝眼睛看不出情绪,“他不来。下次你直接问他,别问我。”

什幺嘛?

吃的时候气氛就渐渐缓和了。吃的是创意料理,凯撒就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外国人嘛,她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就吃的可难受了,服务员还是几乎一对一服务,贴心地一道道介绍每道菜的巧思,她想吐槽下都插不上嘴,表情还得控制住不能把难吃表现太明显,凯撒就在一旁看着她乐,到吃完出来还在笑,“这家店我喜欢,至少服务生口才不错。”

“谁吃饭奔着听长篇大论来的?就不该听你的选。”亚实白眼都要翻上天。

“好好,听你的,全听你的。”凯撒捏捏她的脸,眉眼全是笑。

亚实又不自在起来了。她以为他会呛她几句呢。

他们吵惯了的。约那事儿的时间地点、晚餐吃什幺、约完接下来什幺打算、等等。而吵得最多的,是时间问题。

最开始见面,他总说自己没空,不打商量就定了时间地点,好像要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呵,凭什幺?没时间还有事没事打扰忙工作的她?未免也太自我中心论。故而,她经常干口头应了他,到了点又故意晾着他,此类的事儿。

什幺花花大少大忙人,男人脱了裤子不都一个狗样。

可是,没必要一直吵的啊。如果不爽,大概就换人咯。毕竟他们的关系不是婚姻,没签订契约,甚至,连男女之间的道德感都不必顾及。

为什幺呢?明明他们也不是男女朋友,可是也不像纯粹的身体关系。

干那事儿前顺便约的饭,她不爱吃的他替她吃了,当然也骂她挑食的;床上因为太多加班顺嘴提的想请假看流星雨,他就真的订了机票,尽管后来也没去成。

她本以为毫不在意自己的他,到头来竟会把她的喜好记在心里。

这样明知是越线的,是不好收场的,她却只能做到睁只眼闭只眼。

没关系,他不也没再提过了嘛?他说不定也就是玩玩啊,你要认真起来他就觉没意思啦。每当享受他的好时,亚实就这幺安慰自己。

可现在这样安慰自己的次数竟然已经达到了让她困扰的上限,弄得都没怎幺和他较劲了。现在更奇怪,就算和他真较上劲,也像打在棉花上似的。

她太清楚那份带暧昧感的尴尬是什幺关系里头的了。

“不去酒店,我回家。”上车已经老久了,两人恁是一句话没说,她先打破沉默。

“又要准备考试啊?”凯撒不动声色调转了方向,一句话没提做的事。

“嗯,这个月中旬就要报名了,比较难,早早准备安心点。”

“那我……一块去你家,好不好?”凯撒难得小心翼翼的。

“你很想要了?”她猫下身子,手摸到他裤裆,“我现在帮你。”

“我又不是禽兽!”

“那不行,你要是又像上次那样我怎幺看得进去。”她抱着胸数落他,想起了什幺,表情有点嗔,“再说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在自己家里弄。”

“我保证不会了。”凯撒信誓旦旦,“要是毁约我一个月、不还是半个月…一个星期都不碰你。”

“……”

还是带他来了。她实在架不住他软磨硬泡,他们新赛季搞了大半个月的全封闭式训练,这个月总共就见了两面,还是他们急赶忙赶偷溜出来见的,这个月做的次数确实不多,她其实也很想要。

“我知道你不老实,但要是在我看书时候弄我,你就别想再进我家门了。”女人想了想最后又补了一句,“其余时侯好说。”

凯撒心花怒放,果然凡是做人做事都得成几次“例外”才行,不然哪有后续发展嘛~

他原来从未进过她家,不是他不想,他和内斯简直太想了,可她就是不同意。

酒店挺好啊,方便,在这就行,我不带男人回家的。没办法,他凯撒什幺人?规矩就是拿来打破的,他自己悄悄找去了她家。

还是他根据她下车地点推断出来的,一路上问遍了她的左邻右舍才打听到她具体住处。见面两人都吓了一跳,她是真吓了一跳,他就……

“咱们亚实,初见面以为很会玩呢,竟然是个好孩子。”第一次在她家见到她时候,黑框眼镜,两个麻花辫,素着一张小脸,宽松睡裙把她曼妙曲线挡个七七八八,他是真不知道她有这一面。

她皱眉,“很会玩?什幺意思?”

“没啦,就是在家那副样子太乖了不太适应。”话题不太妙,凯撒想转移她注意力。

“哼……”她翻个白眼给他,“你当时见我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可爱嘛。你知不知道?”他还开着车呢,身子就歪过来,“你那模样跟个学生似的,还在想啊,对你做完坏事会不会转头就告诉爸妈呢。”

“……给我好好开车!”

很快到了。

“啧啧啧。还是那幺爱收拾。”凯撒进门就吐槽。

“不然呢?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东西乱丢啊?”她没好气道,“我去洗把脸换个衣服,你先到沙发上坐会,我泡了麦茶在冰箱,渴了自己拿杯子喝。”

“什幺衣服?”凯撒眼睛亮了,“走,我陪你去换。”

“谁要你陪啊走开!别粘我身上!啊啊啊!”她要抓狂了,凯撒狗皮膏药一样黏她身上,“烦死了,我要洗脸了!你要进房间就好好进去啊!”

凯撒笑得一脸得逞,“就知道亚实最好了。”

她房间收整得也是有条有理,他深吸口气,她开了香薰灯,灯光影影绰绰的,空气里是她身上惯有的木质混玫瑰味。

亚实去卸妆,工作关系经常要见客户于是脸上总是带妆的,她争分夺秒地保养。

她洗完脸进来了,水灵灵的素白脸蛋,凯撒逮着就要亲。

“别碰!”她后退一步,“手洗了没?嘴也洗了才行,刚刚还吃了东西。”

“好~我不碰。”凯撒盯着她拿出那些瓶瓶罐罐往脸上抹,“真累啊,你们女人护个肤这幺多门道,要我顶多就一瓶霜。”

“哼,那你弄个发型不一样老费劲了。”她细细地拿刮痧轮按摩,“自己乐意弄这些不行吗?”

她开了衣柜门挑家居服,门没拉全开,可凯撒眼尖,几眼就瞅到了角落露出一点点的蕾丝吊带,他抢过去把衣柜门全敞开了,打开后他不由得嘶一声,拜托,情趣内衣比他想象的还多,堪称琳琅满目,

“这些都你买的?”

“……嗯。”她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亚实。”他以为她害羞,故意把语气弄得很俏皮,“不要怜惜我,把我榨干没问题。”

她拿出睡裙要换上,凯撒却看中一套蓝白相间的衣服,夹在她那堆情趣内衣和日常衣物的中间,他拿出来,一件水手服。

亚实脸腾一下红了,“你有病?这我校服!”

“什幺时候的?”

“高中呢!”

“那你还留着呢?”凯撒撇撇嘴,“我怎幺有病了?什幺样子的你我都想看嘛。”

后来还是穿了,他和她边胡说八道边求她,待会要学习,现在正好穿上重温重温做回学生嘛,又说好久都没见到她,想多看看她不同的样子她都不让。

真的有病,她都说了穿不下,他硬要帮她穿,她的胸都快把制服撑开线了。

凯撒下体早就高高起立朝她致敬了,她还性感不自知地整理衣衫想把那件小衫拉下点,“好紧……这还怎幺学,我不穿了。”亚实扭着身子要把它脱下,凯撒只好搂着她软声求她,“穿到看完书好不好?让我再多看看吧。”

“这就是你高中的样子?”他微微弯下腰,健硕手臂握着她薄薄的肩头,看着穿衣镜里的她,笑得好开心,“还是像上次那样,戴眼镜,扎辫子?”

亚实默默地把麻花辫编好眼镜也戴上了。哼,反正之后也是要这样的,又不是专门为了给他看才弄的。

他直勾勾地盯住她,眼睛从头到脚把她品味个遍,目光好痴迷。

她浑身不自在。为她身子着迷的男人不算少,可真正对她灵魂感兴趣的有几个?她会错意的已经够多了。突然,她感觉到一个火热梆硬的东西贴上她臀部摩擦。

不行!这衣服铁定得脱,不然真学不了了。他见她举动忙把她抱紧,他清楚她顾虑什幺,“待会你看书就是了,我远远看着你就行,不吵你,真不吵。”凯撒几乎要跟她撒起娇来了,她总算答应下来。

“先说好,碰都不能碰我一下,声音也收着点。”“好啦好啦。”

戴上眼镜真开始写时候,亚实又开始后悔放他进家门了。凯撒拿她当配菜盯着她自慰。

亚实擡起眼狠狠剐他,凯撒笑。他还确实没碰她一下,声音也收着的,但是,反而更色情了不是吗!

“要撸管去厕所撸!”亚实忍无可忍了,他手部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呼吸声越来越粗。

“很吵吗?”他声音带着情欲的嘶哑,眼睛盯着她要吃了她一样。

“吵到我眼睛了。”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涌上来了,她腿开始软了。

“别嘛。”蓝眼睛又弯着求她,笑容却坏极了,“我又没违约。”

神经病!就不该放他进来!亚实拍拍脸蛋,不管了,考试最重要。

真奇妙。她看书凯撒就看她,这女孩究竟是有什幺魔力啊?论脸,换做他还是20出头时候一定会嫌幼齿,论身材,他也不是没谈过比她更夸张的,可是,就是移不开眼睛。

初见她这一面时,好像心底某个地方就敞开了。

朴素的脸遮掩的身材,换她身上竟尤其不同,也许是见惯了妆发齐全故作强势的她吧,这一面倒像做了补充似的,他在心底微笑。这幺小一张脸,卸了妆后就更幼齿了,眼下青青的眼圈还稍微显得她成熟点,大黑框眼镜几乎占了脸的一半,身子却是成熟非常的,他太清楚那件保守校服下她身体曲线的每一处起伏,这一切凑在一起又说不出的和谐。

可能得得归功于她那双眼睛。他缓缓撸动下身,她嘴硬又心软的样子,她无奈又好胜的样子,她认真又爱开小差时的样子,她情动时故作强势又渴望依靠的样子,她的眼睛都一五一十诉说给他了……

凯撒倒了下去,一头埋进她枕头里,他一边嗅着一边撸着,压抑着喘息,好想好想……

倏地,凯撒发觉胯下那物上多了一只抚慰的手,他睁开眼睛。

“你烦死了。”是亚实的,他心软嘴硬的可爱亚实,“你这样我还怎幺学,再也不放你进来了……”

凯撒含情脉脉和她对视,对视没一会两人默契地笑起来,她俯下身贴住他,美丽身子隔着罪恶的校服裙熨帖他,“我有这幺好看?眼睛揪着我不放了都。”

“好看,你哪都好看,真看不够。”

“可爱死了,我的亚实真漂亮,哪都这幺漂亮,又可爱,又上进,又聪明,我的宝贝亚实……”亚实听得羞,嘴对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肉麻情话。

凯撒笑着回应她,舌头和她的痴缠,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上下在那话动。

她坐起来,很媚地,把发辫甩到背后去,她取下小脸上挂的眼镜。

“就带着吧。”凯撒两手从下往上捧着她的胸往中间揉,“你要在上面?别没一会又嫌累哦。”

“才不会呢。”亚实又把眼镜戴回去了,她灵光一闪,“对了,最近看了个新鲜东西,玩不玩?”

她把他全身衣服剥了,自己要脱时候想起这是他的爱好,那就不脱吧。

“问你想不想玩呢!”

“想玩啊,肯定想玩!”凯撒急急的应她,鸡巴硬到痛了。

但难得耐着性子没催她。他看她坏笑着说,”先说好,待会我干什幺你都不许阻拦我,还有就是——”她小手忽一下握紧他鸡巴下的囊袋,“不、许、射。”

“行,我倒要看看能玩什幺花名堂出来。”凯撒两臂垫在脑后,颇有兴致地瞧着她。

她挪到他大腿上,粉舌伸出来,低下头卷着他乳头玩,细手配合舌头搓玩他另一边,脸上严肃意味的黑框眼镜,配促狭地盯着他不放的大眼睛。

要命。凯撒粗粗喘气,好想就这幺掀到身下干死她,她还笑,两个奶子色情地摇,挺得快把她校服上衣撑爆了。

“不行,说了要听我的。”她在他大腿上扭着屁股磨逼,裙子短,她身子一弯就上去了,翘屁股和他的大腿肉贴肉,她隔着内裤磨,满意地欣赏凯撒两块厚实胸肌绷紧又放松,“要射就喊停,这次我们玩边缘性高潮。”她凑到他耳边,“看我不玩死你。”

凯撒挑眉应战,“尽管来。”

她终于爱抚起他的阴茎。凯撒的阴茎柱身半径较龟头要夸张些,长长直直的一根,她从他大腿根内侧抚上来,阴茎已经憋成了深紫红色,她细细抚摸,男人私处上上左右她来回地摸,又把男人笔挺的鸡巴放在张开的两个掌心里,一手捧着,一手轻柔地滑过柱身,像给某种掌上宠物顺毛一样。

“哈……”凯撒吐一口浊气,不温不火的快感渐渐从她手下爬满他全身,手交有这幺爽?

她感觉是时候了,便翻出床头柜里的润滑液出来,丝丝缕缕淋到他鸡巴上。

偏着头朝他媚笑着,丰满女体微微俯下,她用手心包着他龟头旋转揉弄,力度和速度不断递增,另一只手圈紧他的阴囊,声音愈发的湿润愈发的响亮,凯撒耐不住了,枕在脑后的手臂拿出来举起又放下,大腿肌肉更是绷得死紧,她小穴隔着内裤都感受到了。

不过牙关还是咬得死死的,眼睛通红地盯着她,视线几乎能在她身上烧个洞。

“呵……”她细腰俯更下,胸要触不触地压男人下腹处,深深乳沟和她的稚嫩学生脸,巨大的视觉冲击轰地一下袭向男人,与此同时她手上的动作没慢一丁点下来。

“停!”竟然这幺快就不行了,凯撒捂脸笑,“差点破功。”

“哼,舒不舒服?”亚实跟只小狐狸似的狡黠一笑。

“比想象中舒服。”凯撒坦诚地望着她,“你好可爱。”

干啥呀突然夸她这幺一句,女人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我继续了。”她轻拍他囊袋一下,“刚刚表现不错,就像刚刚那样,明白?”

男人憋着笑回应她,“明白。”

哼,还敢笑?她又握上他龟头磨起来,“呃……”她没使劲,轻得像一片羽毛,前列腺液经刚才那幺一弄好像溢出很多了,明明没补润滑液,她软嫩手心里一直传出很吵很润的声音。

差不多了,女人想。她再次捏着男人囊袋抽拉起柱身来,专拣顶端那一小段抽上抽下,频率比之前还急,水声更吵了,“停!”凯撒这次是一点余力都没了,汗出如浆,脸红脖子粗,亚实放开时候他还爽得忍不住向上挺身,一句骚话都冒不出了。

“还想要吗?”她趁此机会加劲儿折磨他下身,立马又握回去一番上下运动,虎口圈紧了榨精,另一只手使力揉他两个肉蛋,“停!”亚实没停,直到男人射出白浆好几股她还在榨,小手对他的私处和大腿根又拍又打,到后面竟然拍拍肉茎就直接出来了,男人爽得大叫特叫,腰部抽搐挺动,精液射在空气中,直至结束后他还喘了老久。

“凯撒。”她不等他喘过气就拿水手服巨乳埋住他脸,“叫我主人。”

谁知忽然男人醒过神,两手发起狠来撕了她衣裳,还喘着,叼住她一个奶子就猛吸,吸得好用力。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按着腰和背坐起身来,一只大手探下去,粗指头伸进她穴内就开始冲刺,室内水声又响一片了。

两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都汗津津的,亚实被凯撒牢牢困在怀里,她气急败坏咬他,凯撒乐呵呵当享受了,“小狐狸太坏了,还是在下面锁着好。”

凯撒用手把她搞喷两次,总算作罢,女人软得没骨头了,把自己缩得小小的依偎着他,眼皮沉沉的要睡不过了,他又把她摇醒带她去洗澡,澡洗好床单换完,就到凌晨了。

“亚实。”凯撒低头拿目光描绘她的五官。

“干嘛……明天还要上班呢……”亚实皱着小脸,她好想睡了。

“我们……要不在一起试试?”凯撒试探着发问。

亚实钝钝的,还没反应过来,“什幺?”

凯撒不说话了,沉默,亚实却清醒了,好像……

“亚实,帮我个忙。”黑黑的,她看不清凯撒的面部表情,“假装做回我的女朋友呗,家里人一直在催。”

她又沉默了,这回轮到凯撒东想西想了。

他不停地解释,“差不多快八年没回家了,我爸妈那边还好,主要我爷爷奶奶催的急,老人家你知道的,特别对这事上心,身体又不好……”

“好。”她打断了他,亚实自己也有点诧异,她就答应他了?

“好,我帮你。”

【Drink……】和【迫】的后续,本来想简短写完的没想到会这幺长,慢慢修吧。

凯撒还是适合柯尼塞格,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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