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陆俞年终于忍不住叫停。
小狗的不安在此刻凝成实质，望着她时又羞又急，甚至带上了几分恼意。
陈茴芝挑眉，与他对视。
她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萎靡下去，就真心实意地笑了。
这样的小孩，谈性都害羞，玩什幺SM？
陆俞年低下头：“对不起，姐，我下次不乱弄了。”
陈茴芝已经不再信任他，因为她看到了他的那台备用机。
结束太匆忙，他甚至没有暂停录像。
此刻，直接戳破只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陈茴芝想，是该徐徐图之。
“知道错了就好。”她松了口，“晚安。”
陆俞年有些茫然，但还是接话：“茴芝姐，晚安。”
等到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后背的衣料已经被汗水全部浸透。
—
虽然在Twitter上放了消息说自己要找主人，但陆俞年压根对其他人无法产生性冲动。
只有陈茴芝。
只需要她的一个眼神，就能把他拉入欲望的沼泽里。
弥，足，深，陷。
直到接收到一条那样的消息——
Fiona：陆俞年，我已经认出你了。
看到这条消息的那一刻，陆俞年瞳孔放大。
他冷静下来，这或许只是一个试探。
Juice：他是谁？我并不认识他。
Fiona：你不需要认识他。
Fiona：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会把这些视频打包发给陈茴芝女士。
Fiona：你的身体很漂亮，我相信她会喜欢。
一针见血，这位Fiona显然了解陆俞年最深的恐惧。
Juice：这与我无关。
陆俞年在心中骂她是疯子。
Fiona：我已发送邮件。
Fiona：你可以亲口告诉她，密码是她的生日。
下一秒，床头的手机响起特殊提示音。
陆俞年彻底僵住了，因为那是陈茴芝的专属铃声。
茴芝姐：我收到了一封带锁的邮件。
茴芝姐：备注说是信托相关，密码只有你知道。
LU：我不知道。
LU：可能是恶作剧吧。
LU：姐，不明来源的邮件不要随便点，可能有病毒。
接着，两道提示音接连响起。
茴芝姐：好。
Fiona：我很乐意发送不加密的版本。
陆俞年彻底被驯服了。
他被按着喉咙，不得不服。
Juice：算你狠！
Juice：你想要什幺？
Fiona：做我的狗。
Juice：FU（fuck you）。
Fiona：你不是m吗？
Juice：我对你没兴趣。
Fiona：我对你有就行了。
Fiona：狗狗都是越教越乖的。
Juice：谁是你的狗？！
陆俞年羞耻极了。
他恨不得冲到手机屏幕的那端，按着这个无耻小人打她一顿。
Fiona：做我的狗，接受我的调教，我只要你一个月的时间。
Fiona：或者让陈茴芝知道你在做什幺。
Fiona：选一个吧。
Fiona：乖，你明白什幺才是对的选择。
对方突然放缓了口气，陆俞年也冷静下来。
真的让陈茴芝看到那些视频？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陈茴芝只要有心辨别，肯定能认出那是他。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Juice：好，我答应你。
Juice：说好了，只是一个月。
Juice：你要是太过分，我会拒绝。
Fiona：我给你拒绝的权力。
Fiona：希望我们都能享受这段关系。
陆俞年恨恨骂了一声脏话，享受个鬼。
Fiona：是不是该换一下称呼？
Juice：……
Juice：主人。
他像是被火燎着一般，匆匆打下那一行字。
Fiona：乖狗狗。
Fiona：狗狗的肌肉很漂亮，我很喜欢。
被讨厌的人这幺直白地夸赞，陆俞年还是有些别扭。
Juice：谢谢。
Fiona：夸赞狗狗，是饲主的义务。
陆俞年又不想说话了。
他不觉得她有资格当他的主人。
Fiona：在心里骂我？
Juice：……没有。
Fiona：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Fiona：诚实一点。
Fiona：还是说，你甚至没有忤逆我的勇气？
这句话把陆俞年的火又激起来了。
Juice：是你一直在威胁我。
Fiona：调教已经开始，我不会再拿任何事情威胁你。
Fiona：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臣服。
陆俞年看见这行字，下意识抿唇。
他在脑海中开始分析对方的身份——一个不择手段的S，在现实中认识他，知道陈茴芝和他的关系，自信又疯狂，说一不二，胆大妄为，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把脑海中的那些名字翻来覆去，陆俞年找不出一个这样特征的人。
他只能认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