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隐隐地晃震起来。
空气沁着冻骨的凉,身子却很暖,视野朦胧中正对着一道缝隙,缝隙外有光,并有冰冷的空气透入进来,她得以呼吸通畅。
直到,拉链被轻轻划开的声音泛起,离她咫尺的近。
云知知动了一动眼皮。
眼前的黑暗被一下子揭去,豁然明朗。
迷迷瞪瞪地就见天花板,灯光晦暗的发红,飘着浓烈的肉腥气,那卷闸门他进来后又给重新锁上,朝她走近了,蹲下,将她从行李箱稳稳抱出来。
知知早已经十八岁……
蜷在大的行李箱里,箱子还有着空隙。
她穿了睡衣,又让他衣服包裹的紧紧,石屿探一探她手心,很暖,就把她放到里间的小床上,那暗红的灯,照着他额角薄薄的一层汗。
男人高大的轮廓,就此蹲在床头前。
缩成一团。
四下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随后,他伸了伸手,想伸进被子,堪堪地触摸到她衣摆,他喘气声已然全乱。
“阿……屿?”
见她苏醒,他也像如梦惊醒了一般,顿时手脚忙乱,飞快地站起,随着她逐渐适应了暗光,就瞧见他转而拿出一袋崭新的巧克力,小心地放到她枕边,喊:“知知。”
她一动不动,他越发地慌了,行李箱还在那地上躺着,他小声:“你在这里继续睡,这里有锅,我可以给你烙饼子吃。”
蹩脚不过的借口。
石屿自己也听不下去,看了看她,收妥了行李箱,走出去关了这里间的门。
这个点,菜市场已经喧嚣了开,他铺子开张的比平时要晚,但来买肉的人不少,他挽起袖子便忙碌,遇见难切的骨头,经他大刀阔斧的几下最终给解决的利落。
天光大亮。
菜市场人流攒动。
没有人知道,这生肉铺子里,囚着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