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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洗澡过后,我大概给他们讲了一下我的遭遇——不对,是悲惨遭遇。
在这过程中,林聂的管家送来了几身衣服(可惜没有合适的鞋),还有一些化妆品,然而我已经快分不出眉笔和眼线笔了,随便涂了个唇膏就作罢。
“也就是说,那个时代只有一片大陆,我们与黑暗大陆之间没有海峡,而你在那被一个男绿茶骗着干了一年白工,招惹了几个怪物,逼得他把你扔回来了。”
尼罗椎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手,“优秀,是你的风格……所以涯蛙……”
涯蛙不等他说完就哼了一声,“什幺男绿茶,他是他我是我,别往我身上扣脏水。”
我歪头看向涯蛙,男大十八变,这家伙竟然学会了顶嘴,进步很大啊。
“没错,你比八吕梁顺眼多了。”
我忍不住赞扬,那家伙又当又立,虽然能理解,但真的不对我口味。
互相利用罢了,反正在当时只能这样。
有些话不好多讲,我总不能在林聂的地盘把所有事都说出来,于是我又讲了讲那些能讲的,讲着讲着发现自己……有点像恋爱脑?被八吕梁忽悠着满世界跑……开图第一名,打架跑最前,带着金和八吕梁共同富裕一起永生,最后却被他俩视为心头大患……
救命,大家的表情怎幺都那幺奇怪,老土!老土!你怎幺嘴角抽筋了?!
“所以你最后杀了他吗?”连涯蛙都受不了了,“不会吧,真的没有杀他吗?”
他不敢相信啊,反正全素不杀那个八吕梁绝对不是因为他——他有自知之明。
“是金不让!又不能把他们全杀了,在那鬼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我也要为自己辩驳,我也想动手啊!好几次都忍不住了,心想着要幺废了他要幺上了他,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好歹爽一把——但是金不让!总是打断我!
以及说真的,和金打真的很好玩,比和臭男人睡觉好玩多了……
“完蛋了,全素恋爱了。”涯蛙睁大眼,哀怨地转向爱因菲比曼——不是因为幸灾乐祸,而是因为感觉自己很惨,必须找个比自己更惨的——也就是爱因菲比曼了。“我们失恋了。”
“我恋爱了?”我怎幺不知道?
“……”爱因菲比曼分他一丝眼神,完全心不在焉。
“好了好了,”尼罗椎打圆场,对待涯蛙还是要哄一下的,毕竟最近找大天使的人太多了,就算不理会也很烦,“她就是喜欢漂亮男人,你都失恋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其实八吕梁也没有太好看,”我忍不住说。这话实事求是。“因为和涯蛙挂钩嘛,我原本也以为他是那种又白又纤细的大美人……但并不是!他很壮的,我都以为我认错了。”
如果不是甄帕帕出现,我其实不敢100%确认八吕梁就是涯蛙。
涯蛙眼神一变,“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大美人?”
他抓重点的能力……很歪,但的确牛逼。
“你可别夸他了,”尼罗椎叹气,“涯蛙,你敢不敢告诉她你做了什幺……”
“那有什幺,爱因菲比曼都敢说,我有什幺不敢说的。”涯蛙抱着胳膊,这次是真的幸灾乐祸,恶意满满。
嗯?
我这才发觉爱因菲比曼有些不对劲,他太沉默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神游,仿佛在思考什幺很艰难的事。
“怎幺了,总不可能是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我问道。
这都是小问题,可以养着也可以杀,我是不介意的。
爱因菲比曼擡起头,他也刚换了一身衣服,也是不那幺合身,头发还湿漉漉的,看起来有几分落魄狼狈。
“还行,”他好像终于意识到大家都在看他,“没什幺大不了的,手头的现金流有点紧。”
嗯?
我又看向皮克米集,一挑眉。
“你有问题去问正主啊,他又不是不说,为什幺问我。”皮克米集无语,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觉得有点奇怪,他这张脸吧,的确是我的,但是放在他身上却显得莫名……很gay,笑起来妖里妖气,让我浑身难受。
这绝对不是我的错,男人就要严肃,除非长得可爱,最好别笑嘻嘻的,这家伙这幺随便,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吗?
“限你三天换回去。”我一点也没开玩笑,“或者让我生撕了你的脸。”
皮克米集嘴角一抽,“同伴爱呢?”
“被我切断了。”尼罗椎恰到好处的提醒道。
皮克米集:……所以是真撕?!
有涯蛙在,清饼队根本死不了人,所以下手狠辣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一般仅限于全素与布步哲互殴,甚少波及他人。
皮克米集赶紧计算——以某人的狠辣,今天肯定是三天的第一天,他就是跑断腿也不可能见到娜妮莉·邦辰。
“尊敬的队长大人,请给我们恢复友爱。”他屈服了。
“嗯~三天后吧。”尼罗椎眼睛弯成月牙,很是开心,“没别的原因,就是想听听你的惨叫有多悦耳。”
“我现在就叫给你听。”
“你确定用这张脸?小心她当场炸给你看。”
于是扯着扯着,大家就把话题扯远了。
我也终于给自己倒了杯水——纯净水,真甜。
……好久没这幺轻松了,连喝杯水都幸福的掉眼泪。
“所以你现在没钱了?”我端着水凑过去,爱因菲比曼一愣,低头看下来,几秒后摇了摇头,甚至还笑了一下。
“没那幺严重,负债也是资产。”他看起来并不焦虑,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伸手抱过来,于是我顺势就过去了,换了个姿势窝进我的专属人肉垫子——太感人了,比那个挨千刀的金好一百倍。
果然,由俭入奢易。
我抱住爱因菲比曼的腰,迅速找回了过去的懒惰。
“你这是赌输了?又欠了多少?”我亲亲他的下巴,笑着在他耳边问,“小心我把你捆在墙上,用鸡巴还债。”
这家伙就是个赌徒,胆子特别大,经常干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赢了可以叫以小博大,输了就是下地狱也活该,我只能保证他死不了——说真的,这也不是很容易,绝对够他卖身伺候我了。
用鸡巴还债,这听起来可真够刺激。爱因菲比曼忍不住想笑,心情好看什幺都顺眼,连带语气都轻松了几分。“输吗?我觉得我赢了。其实也没什幺,就是买了些黑暗大陆的藏品而已。”
皮克米集:呵呵呵?
他不由得走过来插话,一股脑倒出了某人试图大事化小的真相——
“全素你可别听他瞎逼逼,他基本上把现存的所有的黑暗大陆的相关藏品都买回来了,花多少钱我就不说了,基本上所有的东西——你能想到的、你知道的、所有的,就连涯蛙的大天使都被他拿出反复抵押了五六遍。哦,还连着开了两场天价演奏会,就那个黑暗奏鸣曲,请了安娜卡蕾妮娜、布鲁托、柴可什幺什幺斯基,再加上外援支持,就连你下辈子的棺材本都被他搭上了。”
“还订购了能炸平十分之一个大陆的军火武器,”尼罗椎也转身坐过来,不嫌事大地补充道,“也许米法阁下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还是某人许诺了米法阁下什幺好东西,才获得了这幺有力的信誉支持~”
卧槽?
我猛然坐直,“……感觉很严重啊。”
“又不是一次付清,都是多阶段付款。”爱因菲比曼反而安慰道,没什幺感情地瞥了眼那几个揭短的家伙。
“……也是。”
我寻思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留后路……应该有吧。
关键是……听这形容,已经不是杀几个人能解决的问题了,这等规模的债务,只能通过世界势力的重新洗牌……没这幺夸张吧?可是……毕利峰?老土?他俩加起来能谋划好事才怪。
我擡头看看爱因菲比曼,他依旧在沉思着什幺,只是下一秒就温和地看下来,紫色的眸子波光潋滟,映衬着头顶的灯光,透明清澈。
纯天然无公害,可爱。
于是我瞬间开心了——好不容易回来,就先不想这些乱七八糟了,首要任务是潇洒潇洒,好好玩他个痛快!
先玩个够,其他的,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