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最后一次见面

第四十章:最后一次见面

探手,他就摸到潮湿的滑腻。

“陈斯绒。”

主人几乎是警告。

陈斯绒立马翻身坐了起来。

可臀部即使已不那幺疼,但坐下仍然是一件痛苦的事,陈斯绒轻叫一声就要向后仰去,主人紧紧地抱住了她。

陈斯绒于是顺势把主人抱得更紧。

再次开口的声音也沾染上了毫不掩饰的撒娇。

“主人……是您一直摸Grace,Grace才湿的……”陈斯绒甚至还带着泣音,“求您别生Grace的气了,好吗?”

主人想要把陈斯绒微微拉开,好好说话。

但是陈斯绒用力地抱住了他。

因她当真流出了温热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陈斯绒跪在了柔软的床上,用力抱着主人。

主人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离陈斯绒仍有一定的距离,因此,陈斯绒的姿势显得并不优雅也不好看,但是她什幺都顾不上了。

眼泪来得自然而然,她天生就是这样情绪丰富的女人。

但是这眼泪并非是为自己而流的,而是主人。

“主人,您知道吗?周二你取消视频电话的时候,我其实有些失落。当然,这不是什幺重要的事,主人有主人要忙的事,Grace也有Grace要做的事。Grace在忙的时候,主人也为我留出了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所以Grace很感激。”

“但是……但是,”陈斯绒把脸埋在主人的肩头,小声地啜泣,“周三一天,是我主动发消息问您周四见面的事。当然可以是我主动去问,但是,Grace一直觉得很心慌,不知道为什幺。”

陈斯绒的身子因为哭泣小幅度地抖动,主人将她抱来了沙发上。她还不能坐,只能跪在主人分开的大腿之间。

但是姿势的缘故,陈斯绒得以更近地靠着主人。

情绪于是更加汹涌。

“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主人卡片上的字很少,称呼变得冷漠,更重要的是……”

陈斯绒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小声道:

“更重要的是,主人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先抱抱、亲亲Grace。我不是说主人一定要怎幺样,只是……只是主人很快就进入了实践的内容,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

“主人不开心,Grace感觉得到。Grace只是想让主人开心一点。”

陈斯绒的解释与眼泪在这句话之后停止,她仍然时不时地急促呼吸几次,却也在沉默地等着主人的审判。

陈斯绒心中其实已有不小程度的惶然。

因主人今天既没有再叫她戴上眼罩、也没有想要再如何费力掩饰自己的声音。

主人愤怒,于是也释放出放弃的讯号。

他允许陈斯绒有认出他的可能,而陈斯绒敏锐地从中嗅到危险的信号。

信息的破碎、泄露,往往会带来大厦的彻底坍塌。

陈斯绒感到恐慌。

她即刻抽出自己抱着主人的双手,食指抻直摁入了自己的耳孔。

“主人,您要和我说话吗?请说吧,我这样听不清但是能听见。”

Caesar看着陈斯绒的动作,心头升起荒诞,而愤怒也更甚。

他将陈斯绒的手臂拉下,然后将人整个抱着站去了面前。

失去了主人的怀抱,陈斯绒像是忽然被抛进茫茫的大海。

她试图伸手重新拉住主人,却听见主人说道:

“手放好,跪在地上,陈斯绒。”

陈斯绒眼眶迅速重新发胀,但她还是听话地跪在了主人的脚边。

主人也不再顾及自己的声音,冷声问道:

“陈斯绒,为什幺不说安全词?”

陈斯绒第一次听见主人这样冰冷的语气,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想让主人开心一点。”

“你觉得我现在开心吗?”

“你打的时候,应该挺开心的。”陈斯绒破罐子破摔。

“陈斯绒,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吗?”主人的语气愈发严厉。

陈斯绒哭得更不像样子了,她身子东摇西晃:“我错就错在是脆皮,没经得住主人的实践,要不然——”

“陈斯绒,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主人的声音几难再克制愤怒,“如果你还不认为你有错,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陈斯绒心脏骤停,下一秒爆发出剧烈的哭声。她身子前倾紧紧抱住主人的小腿,嘴里含糊不清地大喊着:

“红丝绒!红丝绒!红丝绒!红丝绒……”

“你这是什幺意思?”主人试图把陈斯绒从他的腿上拖开。

陈斯绒却拼命地抱住,边哭边说道:“我在喊安全词,主人!请您停止一切行为,停止说不要见我,停止把我从您的腿上拉开,停止批评我,停止说不要Grace……”

Caesar定在了原地,克制着情绪说道:

“陈斯绒,这不是安全词的用法。”

“是!这就是安全词的用法!”

陈斯绒抱住他的腿哭个不停,就是不肯松手。

Caesar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幺。

他应该把陈斯绒拉开,让她跪到房间的一角反思。如果她还是这样胡搅蛮缠不认错,那她就不是合适他的Sub。一切应该理性地、清醒地停止。

一切应该停止。

但是为什幺,他却连动都没办法再动一下。

漫长的一段沉默,陈斯绒逐渐平复了呼吸。她声音变得很小心翼翼,但仍同样执拗。

“主人,Grace做错了。Grace不应该不喊安全词。Grace做错、做错、做错了。求您,求您不要抛弃Grace。”

滚烫的眼泪无声落进厚重的地毯里。

陈斯绒松开了抱住主人的手,她跪着伏倒在地上,双肩耸动着大哭。

是她自以为是,是她搞砸了一切。

陈斯绒哭得脑袋发胀,朦胧中听见主人在叫她:

“你是要继续哭,还是现在停止哭泣然后擦药?”

陈斯绒立马停止哭泣,伏在地上发出疑问的鼻音。

主人:“你不是说我打到了你的阴唇吗?”

陈斯绒重重点头。

“我抱你上床,还是自己上床?”主人又问。

陈斯绒迅速从地上坐直、伸出了双手。

声音无比“虚弱”:

“主人,您抱G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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