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来自哥哥温柔的抚慰沿着脖子向上,一直到唇边,蓁蓁偏头随着本能自觉想要迎上去。季悬铃却止步,不愿随了她的意。

拿回了对自己的主控权,季悬铃拉开两人距离,静静注视眼前的人。

双眸中浓的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不太像哥哥,眨眼又看,还是蓁蓁的哥哥。

不想管奇奇怪怪的哥哥了,磨叽。

蓁蓁要按照自己心意来,现在立刻此时此刻,想亲到季悬铃。

双手扒拉着哥哥,榛蓁倾着上半身向季悬铃凑去,季悬铃没动,看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闻到了哥哥的味道,触到了哥哥的呼吸,软软的带着热意的唇..…

碰上了..…

一触即分

唇上的触感还未传到大脑,肩膀就被哥哥一手扣住,直直按了下去,不容反抗的力道直接让蓁蓁原本略倾斜的上半身贴回靠背,屁股也稳稳回到座椅里。

嗯?

面前小人儿还没搞清楚状况,大睁着双眼带着困惑,迷蒙蒙看着上方高大身影。

还不给亲了?

季悬铃垂眸看着妹妹表情变换,在蓁蓁皱眉开口前出了声:

“蓁蓁别急”

谁急了?她可没什幺急的,蓁蓁扭过头,有点儿泄气,哥哥烦人。

干脆俯身趴在书桌上,埋头躲进臂弯里,不去看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没察觉妹妹的小情绪,或许察觉到了,但让自己不去理会。

一手懒懒搭在座椅上,一手沿着妹妹的后勃颈向下,隔着薄薄一层睡衣料子,是蓁蓁温热的体温,微弯的背脊,于蝴蝶骨处流连忘返。

就在蓁蓁的理智和小情绪快要被这温柔的,似按摩般的抚摸消磨殆尽之时,那只大手突然调转方向,路过腋下时都没能引起身体的警觉,直到胸前柔软被托起,蓁蓁才猛的将头从臂弯中擡起。

一手慌忙按住哥哥,想起身,又被按住,完全定在了座位上,偏过头,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吻住。

明明亲到了,明明是之前的自己所渴望的东西,此刻蓁蓁却不想要了。

好痛,太痛了!

舌头被卷进另一片天地,紧紧吸附缠绕着,完全没有自己发挥的空间,想撤退,嘴唇被咬住,痛!擡手挣脱,胸前又被紧紧扣住,啊!好痛!

感觉舌头充血了,嘴巴破皮了,胸上也肯定有印子了!

挣脱不了,完全挣脱不了,蓁蓁发现自己坐着的姿势太吃亏了,强者从不抱怨环境,索性转变路线,慢慢乖顺起来,忍着刺痛轻柔回应着。

施加在身体上的力道减缓,蓁蓁的自救方法貌似有用,季悬铃确被迷惑了。

原本扣在胸前的手慢慢移到了锁骨处,然后捧住了脑袋,好像只专注接吻这一件事,只余一手擒住妹妹的胳膊,任由眼前人慢慢站了起来。

胜利在望!蓁蓁在心里数着数,双脚实实踏在了地上,只待双手解脱就立马撤!

蓁蓁手掌贴上哥哥的脸颊,端的是一副投入状态,心里想的却是:快放手快放手快放手。

终于!蓁蓁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道轻了,双手一翻用力撑开哥哥,同时调转脚步,一大步迈了出去

“啊!!”

天旋地转,只一个呼吸间整个人就被掐住腋下擡到了书桌上。

屁股下是之前季悬铃摊开的作业,蓁蓁这下是真的烦了,怒了。

猝不及防擡脚踹了季悬铃一下,看着季悬铃瞬间的傻眼突然又想笑。

怒极反笑的笑,季悬铃在跟她玩游戏呢,游戏名叫“给人带来希望又亲手将其打碎多有趣”。

再擡眸,平视眼前人

“我困了,现在马上立刻,要睡觉!”蓁蓁板着脸不带情绪说到

季悬铃...季悬铃仿佛没听到,不说话

这气人的!“大晚上发酒疯啊季悬铃,让我下去!”说着擡腿又想踹人。

上次季悬铃被踹到是因为猝不及防,这次...这次直接拉开了这只想踹人的腿,然后俯身下去。

该帮妹妹长点记性,改一改踹人的毛病。

“啊!....嗯啊”一个音被扯出了调子,明明是挣扎的尖叫硬生生转成了呻吟。

感受到哥哥脑袋停住的地方,蓁蓁整个人尽力往后缩去,但一只腿被牢牢拉住又能缩到哪里去。

呼吸喷洒在了隐秘处,隔着底裤被季悬铃使劲舔了一下

“嗯啊,别,不,嗯哼”眼泪不受控的流了出来,

“哥哥...哥哥”

为什幺...干什幺...

想说停下,想认错,想...

陌生的渴望牵引,身体不受控的渴望哥哥,心里却泛上恐慌,这是蓁蓁未知的,陌生的,不可控的。

那一处越来越黏糊,不知道是哥哥残留的口水还是蓁蓁的流出的液体。

恐慌中夹着羞耻,难堪,蓁蓁终是哭出了声。是好久没有过的那种哭,小时候找不到哥哥的那种哭。

季悬铃在蓁蓁的哭声中继续,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停顿,隔着薄薄一层舔舐着,咬破蓁蓁唇舌的凶手此刻正在用同样的手段犯下另一场凶案。

不知过了多久的某一刻,不知是蓁蓁哭的抽噎还是那处崩溃投降,蓁蓁整个人抽动颤栗起来,然后哭声渐小,渐止。

“抱”委委屈屈一声,最想要的竟然是擡起手去够今晚最最可恶的季悬铃。

“乖”腿上的手终于拿开,季悬铃将妹妹环住,一边轻抚一边低哄着。

季悬铃是被夺舍了吗?这还是她哥哥吗?喝醉酒的男人这幺可怕吗?最后靠在哥哥怀里的蓁蓁开始发散思维。

按照酒后吐真言来看,醉酒的人不是应该变得更加坦诚吗?暴力难道也是诚实的体现?

蓁蓁不喜欢这样,也不喜欢这样的季悬铃。

如果这是他喜欢的方式,在清醒状态时候自己也不会拒绝,蓁蓁知道,她会永远对哥哥点头的。

但季悬铃以这样的方式,带着酒气的他让蓁蓁分不清哪个才是他,这让蓁蓁难受,惶恐,明明她是那幺了解哥哥,他们是最亲最亲的人啊。

她向他展露一切,她的美丽的困惑她的欲望,一切一切,季悬铃得到全部的她,像是刺猬摊开最柔软的腹部,只拉最爱的人抚摸。

于蓁蓁而言哥哥就是这样的存在,但自己于哥哥,是这样吗?

她亲爱的哥哥身体里好像藏着一个她不熟悉的季悬铃,真让人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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