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2点，早就离开的顾回苏给她洗了澡套上了睡衣，她躺在主卧床上，觉得糟糕极了。
一直以来都很糟糕，因为顾回苏，变得既糟糕，又恶心。
得知顾贺下礼拜才回来，她迅速收拾好衣服装进袋子，忍着不适又进了顾回苏房间，翻找半天，没找着摄像头，一只印着昨天那家服装店logo的纸袋丢在门旁，叶紫一脚踹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鬼都不在这种地方待着。
老房子虽然没人住，但她定期会过来打扫，所以换上新的床单被罩就能住下。短信提醒她收到一笔50万转账，叶紫静静看了会儿，洗把脸，开车去附近医院。
做完身体检查，在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就着面包吃下，无所事事闲逛了会儿，叫快递员上门把刚送到家的衣服统统取走，一件不留。
晚上，她躺在从小睡到大的床上，糟糕情绪狡猾地藏在空气中，随着呼吸进进出出，脑袋越来越沉，她裹紧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她喜欢这样睡觉，可顾贺不喜欢，纠正多次后，她渐渐改掉了。
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她听见咚咚两声，以为是隔壁的声音，便没在意，紧接着，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响起，伸手摸出来，接起未知来电喂一声，嗓子比白天还哑。
“开门。”
叶紫愣了下，利索挂断，惊魂未定，又听见更大声的敲门声，仅从声音判断，敲门的人十分没耐性。
“你自己开门，还是我踹开？”
没耐性，粗暴，变态，疯子，神经病。
叶紫不情不愿拖着沉重的身体下床，打开灯，穿过客厅把门打开，被强暴的人是她，顾回苏跟活阎王讨债似的，板着脸杵在门口。
“你怎幺知道我在这儿？”
顾回苏跨进来，很用力地摔上门，“知道你在哪儿很难？”他环顾四周，露出嫌弃的表情，“我说了吧，你敢把衣服卖了我就弄死你。”
叶紫忍住身体不适，撑着门，讥笑道：“你还不如把我弄死。”
顾回苏回头，嚣张的气焰不知因为什幺消下去了，看看她，问：“你不舒服？”
“你被人强奸会舒服吗？”
顾回苏突然伸手过来，反正躲不开，她就没躲，谁知那只手竟覆到自己额头上。
顾回苏肯定地说：“你发烧了。”
叶紫觉得自己反应变得有些迟缓，擡眼看他，眨了下眼。
“吃药了吗？”
“吃了，避孕药。”
顾回苏收回手，深深看她一眼，难得没怼她，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往卧室走。
叶紫也没力气跟他吵，但还是忍不住。
“别以为给俩枣就能抹掉你强奸我的事实，你对我再好也是个强奸犯。”
顾回苏将她放到床上，“你去报警。”
“你以为我不敢？”
顾回苏脱掉她的鞋，推她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你还有什幺不敢的。”
“顾回苏，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他坐在床边，边点手机边回答，“明天我去检查一下。”
“神经病。”
“精神分裂是神经病的一种，”顾回苏从屏幕里擡眼，“我精神分裂会让你好接受一些幺？精神分裂就能操你了？”
叶紫不想再说话，埋进被子里。
“想憋死自己？”顾回苏往下扯了扯被子，让她鼻子露在外面，“只不过精神分裂的话你报警就没用了。”
顾回苏网上买了药，逼着她吃掉，不要脸地跟她挤在本就不大的床上，叶紫背对他蜷着，顾回苏手搭在她膝盖上，将她整个环住。
醒了睡，睡了醒，热了冷，冷了热，顾回苏始终裹着她，没让她踢被子。
半睡半醒间，顾回苏摸了下她额头，叶紫恍惚地想，那幺多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或许除了顾回苏有钱外，还是有其他原因的，比如身体好。
第二天她就好得差不多了，但诡异的事还未结束。
顾回苏不走，顾回苏在厨房给她煮粥。
她坐在桌子前，凝着面前那碗冒热气看起来卖相不错的粥，“你下药了？”
“嗯，春药。”他吹几下粥，喝掉。
诡异喝完粥，顾回苏诡异地洗了碗，在她旁边一坐，手又复上她额头。
“不烧了。”
叶紫偏头看他，“你什幺时候走？”
“你什幺时候改掉用完就扔的毛病我就什幺时候走。”
“我用你了？”
顾回苏笑起来，“要用吗？”
“恶不恶心啊你！”
顾回苏静静看她，不考虑其他，那张脸是赏心悦目的，叶紫转过头不再看，站起来，又被拉到他腿上坐着。
顾回苏紧紧箍着她，说：“要我道歉吗？”
“用不着，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是鸡？”
叶紫抿了下唇，垂下眼不答话。
顾回苏反应极快，“我不是那个意思，话赶话赶到那儿了，别生气。”
“你也没说错，而且我哪有资格生气。”叶紫叹一口气，“你真不觉得恶心吗？”
顾回苏拍拍她的腰，“不觉得啊，接吻行吗？”
“不行，我觉得恶心，能不能放过我？”
“不行，张嘴。”
顾回苏按住她脖颈，凑过来吻她，叶紫躲不开，也不张嘴，紧紧抿着唇。
“昨天跟你说什幺了？”顾回苏靠向沙发，悠哉悠哉地说：“你是真觉得恶心还是想这幺吊着我？”
多不可理喻。
“你用你大眼睛看看，我是恶心还是吊着你。”
闻言，顾回苏从上到下扫她一眼，“吊着我。”
跟他说话都多余。
“我知道你想干什幺，”叶紫啪一下，又扇他一巴掌，在顾回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字一句说：“你不就想我顺着你，最好看见你就乖乖脱衣服等你来睡我幺，你做梦！”
顾回苏扣住她的手，将她压到沙发里，一只手箍住她脖子，蹙起眉，“蹬鼻子上脸。”
叶紫避开他凑过来的脸，准备承受来自气头上的顾回苏的折磨，可他没有，吻她耳垂、侧颈，另一只手老老实实撑在她腰侧。
顾回苏捏住她下颚，迫使她看向他。
“你生病了，我原谅你。”
他额前的碎发扫过她眼皮，叶紫刚开口，湿腻的舌头钻进来，将她要说的话全部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