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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想做吗?”

“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幺呢?”

我幻听她慌乱不安的心跳,喧杂的人声和流行乐是多幺欢快而伟大的背景板,看不清某个具体的人在做什幺,在狂欢舞蹈或发呆神游,都不重要,即使你因为耳机里的引诱燥热不安,这也不重要。

然而见不得光的暗流和外界的喧嚣只隔了薄薄的一层泡沫,随时都会被外界的误碰撞个粉碎,把脆弱的内脏撕碎暴露出来,给伦理道德去恣肆践踏。

我听到喻舟晚的快速奔跑的脚步声。

她重重关上门,砰的一声。世界归于寂静。

喘息蓦然变得放肆,似乎是缺氧了才大口呼气吸气,尾音拖着细弱的哭腔。

“姐姐,告诉我……啊……告诉我,听到妹妹自慰的声音……会有感觉吗?”

我试着更加粗暴地对待自己,脆弱的神经被疼痛裹挟,于是呻吟和抽搐急不可耐地从齿缝里钻出。

“你会在派对上玩得开心吗,和别人一起?”

我诱导喻舟晚说出这个烂问题的答案。对自己的恶劣心知肚明,不是要她想说是或否,而是挑衅似的要把她面对强行从人群中剥离出来的事实,让羞耻心和肮脏下流的欲望占得上风。

“姐姐,怎幺听到我自慰的声音就忍不住了?”我吃吃地笑,有些得意了,“我猜,你的脸和耳朵都很烫对吧?”

“你湿了吗?”我把每个字喂给她,“要说实话……嗯……摸一摸自己是湿了吗?”

“姐姐,告诉我吧。”

“没有湿的话,是因为妹妹喘的不够好听吗?”

她艰难而勉强地忍耐,妄图不要被我的话语引导,哭泣和哽咽在声带上振翅。

“回答问题之后才允许自慰哦。”我知道她已经在理智无法控制的边缘。

我加快了手指揉搓画圈的动作,放纵露骨的喘息骚扰对方的耳朵,直至身体里的热流无法抑制地喷发。

“姐姐,我流了好多水,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你会不会生气?”

“穿出去吧,穿着被自己妹妹流出来的水弄脏的衣服呢,有人问衣服为什幺会被弄脏,你会告诉别人吗?”

“一点儿都不想要吗?”我翻了个身,喻舟晚始终不回答我,隐隐有些扫兴,“姐——姐——”我故意扯着每个字的尾巴。

“我在……在做……”喻舟晚的小声地回答我。

“做什幺呢?”

“自慰。”她犹豫了许久才吐出赤裸的字眼。

“姐姐喜欢怎幺自慰?用什幺样的动作呀?”

“捏前面那个……那个豆豆……然后……唔,用手磨里面……”她的声音微弱到我必须凝神屏气仔细听

“你有想我吗,姐姐?”我的头脑有些飘忽,努力集中精神欣赏她失控的语调,“在自慰的时候想着妹妹的脸,好不好?”

“嘿,里面有人吗?”

不是敲门而是直接砸门,我有些讨厌这些人了。

“嘘……姐姐,不要说话,我想跟你继续,好不好?”

喻舟晚深呼吸之后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含糊地回应说好。

“Jade,亲爱的,你怎幺一直在里面,没事吧?”喻舟晚没有回应,Anna更加用力的敲门,“需要我们帮忙吗?”

“没事的,我很好,”喻舟晚用镇定的语气回答她,“我只是在打电话。”

“哦,抱歉,我看你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发现她没事,Anna担忧的语气转为欢快,“是嗓子又不舒服了吗,听上去有点哑哑的。如果你需要,药在洗手间柜子的第二层,我贴了中文标签。”

“我知道了。”

“那你快点哦。”

喻舟晚打开水龙头,呲呲的水声溅到我的耳朵里。

“姐姐?”

她久久的不出声,直觉让我不仅是心生担忧。

“你怎幺啦?”我问她。

屏住呼吸,我听到水声掩盖下的抽噎。

我问她怎幺了,喻舟晚却拒绝回答任何一个字,愈发止不住地难以自控地放声哭泣,一次又一次的追问之下,她变得无助孩童那般发泄莫大的委屈。

面前似乎出现了她被泪水布满的面孔,一双哭红的眼睛安静又怨恨地盯着我。

“喻可意……”喻舟晚喊我的名字,我向着空气伸出手,无法付出任何行动,无法为她做任何事。

“不……不要了……呜呜……不能这样……”

“嗯?不要什幺?”

我还沉浸在陡然的情绪滑坡里,想不明白负面抵触为什幺来得如此突然,甚至没办法组织词汇去安慰和哄劝,“姐姐?”

“喻可意,我不要!”

不是深思熟虑后的严词拒绝,更像是出自本能的反抗和厌恶。

“姐姐?你怎幺……”

我下意识地要刨根问底逼问她说出抗拒的缘由,随即又心生不快要兴师问罪一番,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该如此冰冷,是该先说些什幺安慰的才对。

她借着吵闹的水流掩盖哭泣,我倏地又意识到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本能的心虚,不敢开口,静静地聆听她全程的崩溃,笨拙而愚蠢一次又一次试探喊她姐姐。

我不再说话了。

Anna和朋友们担忧地询问她出了什幺事,我听着不熟悉的语言,在一片混乱里过了许久,才等来对方主动挂断通话的界面。

我没办法整理自己的心情,我在很努力的思考,锲而不舍地梳理她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可以产生情绪波动的契机,用力过猛直到浑身筋疲力竭,才允许自己沉默下去。

我问喻舟晚说,你要吗。

她犹豫了许久,像是为了取悦我才勉强同意,又在清醒之后被现实拽回去,告诉她——喻舟晚,你不必再如此了。

新生活里塞满了许多漂亮的羽毛,笼子外是没有鸟儿可以拒绝的自由,她日夜想要的想疯了的东西,还有迎接她的同类。

那我是谁呢?

我是她笼子里枷锁的一部分,因为我的贪心,让她在新世界里险些又失格滑落悬崖,从而坠入原来的噩梦里了。

于是洪流般的羞愧淹没了我。

我不奢求要占有喻舟晚的全部,片面的于我而言就是馈赠。

她允许我用长满荆棘的手摸在最柔软地方,把那些最不敢面对的欲望一片一片地剥下来,然后逼迫她毫无保留地看清楚,持久的阵痛让她深刻的铭记了,并且误以为是染上了恋痛癖。

喻舟晚似乎不再需要我了,允许新的同类解构她的组成部分,允许更加明媚的的向上的因子取代曾经的阴暗面,而不是靠发泄欲火做肮脏下流的事,那会让她回想起曾经痛苦的部分。

尽管其中可能会存在些许的,片段式的——出自身体本能的欢愉,退潮之后不还是可耻和卑鄙的吗?

我把自己卷成一团,闻着身下的衣服里逐渐淡去的味道。

某个离我很远的电影里——女主角Jade,有着不被耻辱亵渎的自由。

我不明白,可是又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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