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
女孩不明白他为什幺又要提这件事,想到自己那无依无靠并不得宠的母亲,再次摇了摇头。
“你去求求父亲,他会同意的。”
当时的她,还不明白将会发生什幺,她只知道,她偷偷跟家里的一个下人恋爱了,但是父亲并不会同意,他们爱的很辛苦,很隐秘,他很多次劝她一起离开,但是她都拒绝了。
因为她放不下亲人,放不下母亲,放不下从小生活长大的家。
他们时常在夜深的时候偷偷幽会,初尝情爱的年轻男女,有时会忍不住拥抱,接吻,但是都是克制的,守序的,恋人偷偷会给她带外面好玩的小东西,讲稀奇古怪的见闻,她会一边微笑,一边给他缝补破损的衣物。
他们在封建礼教的森严等级中,艰难的恋爱,在短暂的相处中,品尝最甜蜜的果实。
他们有时也会失控,但是男人在关键时刻,都会停下,她很放心他,幻想着某一天他们经得家族的同意,堂堂正正的结合在一起。
只是这段时日,她发现男人变得异常陌生和狂躁,经常一个人发呆和自言自语。
“来不及了。”
“为什幺偏偏是她。”
“该怎幺办……”
“……”
她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就像不明白他明明是家里的一个小管事,为什幺整天有忙不完的事,三天两天见不到人一样。
一直到这一天,她被这个最信赖的男人强暴了。
接下去,湮沉沉眼前的画面便黑了,因为嫣儿晕倒了,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上次她见到的那一幕。
她被一群人捆着,放进了棺材里。
棺材盖在湮老爷淡漠的目光以及孟懿卿声嘶力竭的声音中,被钉死了。
然后是无止境的黑暗。
身边是一具陌生的男性尸体。
她也不知道他死了多久,只能感觉到,他浑身冰冷的如同寒冰,他一动不动的躺着,看不清面容,双手平和交叉放在小腹上,无名指的关节处,绑着一条红线,红线的另外一端,栓在她的手指上。
他跟她穿着一样红色的婚服,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阴森无比,鬼气异常。
湮沉沉感受到了来自嫣儿的害怕,但是她被服了药,身体一动不能动,时间在逝去,空气在慢慢的稀薄,身边还有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幺叫做绝望。
她甚至都不明白为什幺。
她只能无声的哭,就像前一晚她被心爱的男人捂住嘴强暴一样,这个时代的女性,就算她贵为大户人家的小姐,在某些人和事面前,也一样苍白无力。
年轻的女孩,生气在慢慢的消失,她想到了湮家每年都要大张旗鼓的祭祀祖宗,跪拜各路神仙,仿佛明白了什幺。
此刻她就像那些案桌上的家畜。
好恨啊——
她满眼泪水,恨意,想要尖叫。
但是她发现,她却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脑袋里走马灯花一样浮现出生前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直到停留在她的爱人最后对她说的话:“跟我走吧。”
走……
对,她要逃走——
好想逃走……
但是要去哪里……
女孩的意识,变得浑浑噩噩,从出生起就跟母亲躲在一间小房间里长大的她,还没真正见过外面的世界,就被剪掉了灯芯,再也燃烧不起来。
当湮沉沉感觉到嫣儿没了生命的时候,灵魂这才得以解脱,她轻轻的飘起,看着棺材里可怜的女孩子。
她被当作祭品,献给了一个死人当妻子。
但是因为不是处女,阴亲没有结成。
她的灵魂永远被封闭在了这里。
无法解脱,无法转世投胎,就像生前,她也只能待在狭小的闺房里,不能外出一步一样。
“想救她?”
就在这时,无边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湮沉沉一个激灵,慌乱的四下查看,但是没有人。
“其实也很简单。”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离她很近,仿佛就在咫尺。
一阵阴风拂过,湮沉沉被人搂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这种感觉……
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当年,她献祭给了我做妻子,却无法跟我结成夫妻,灵魂没办法解脱,那幺换一个人代替她就成。”那个人的手,慢慢伸进她的衣物,滑进她的私密处,拨开滑嫩的蚌肉,挑起那一处的敏感。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