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山,慕容惜向罔鹤请教起内功心法,罔鹤知道庄主看重他,特命他带带慕容惜,就在空闲的间刻教授了。
慕容惜昼夜修炼,半刻不肯停息,令丹田气息凝聚,直至回山,打扫庭院时,听到怀玉的脚步声,他才暂停用功,到怀玉的面前服侍。
怀玉是从温泉汤浴中解完乏回来的,就着栗子小点饮一碗酒酿,身上轻飘飘的甜香气。
她何其敏锐,察觉到慕容惜吐纳与步伐间的异样,要慕容惜伸过手来,给他把把脉。
慕容惜见她将拢在外面的氅衫脱去,里面只贴身穿一件浴袍,一动就露出小臂小腿,白得晃眼。
还因一些潮湿气息,袍衣紧贴在她身上,弧度毕现。
她并不避讳给他看到身体,慕容惜的目光便多出几分坦荡来,也就不像从前那样死死低头了。
昨夜在寒凉的风中跑了一夜,他强行让自己塞了满脑子的心法,决计不让自己回想起那旖旎风光,而在此刻他隐约间又有反应了,知道实在不妥,连忙想些别的,把欲念压下去。
怀玉把指尖往他脉搏上一搭,她就明白了,慕容惜离开她时修炼过心法。他进步迅速,比起昨日此时,已经大不相同了。
他有习武的天资,总比旁人事半功倍。
她说:“张梓捉你时,你反应倒很机灵。”
本是夸赞之语,慕容惜却一脸惭愧。
“怎幺了?”
“都怪奴功夫微末,是奴不好。”
怀玉挑眉:“你功夫微末?”
慕容惜愧疚至深,擡不起头:“她只抓我,却不抓别人,应当是看出我本事不足了。”
怀玉微怔,想笑。
怎幺会?慕容惜多想了。
是他仆人装束的缘故,一身浅褐色短打,像个不会功夫的,才叫张梓一眼盯上。
怀玉才发觉她的疏漏,慕容惜往后要不时下山历练,总该有几件体面衣服。当即传唤绣娘过来,为慕容惜量身。华贵的,朴素的,按时令各做四身。
还有他的佩剑,也该换把好的,让锻器所寻几把轻重不等的好剑出来,明天供他挑选最趁手的一把。
怀玉又去柜格中,取出新炼成的增元丹,在他手掌心倒入小小的一颗。虽然小,却凝炼许多种名贵材料,严守火候悉心研制而成。
“此丹药可以辅助你修炼内功,却不能贪多,我给你,你再服。”
慕容惜咽下丹药,怔了半晌,说:“主人待我极好。”
怀玉见他神情动容,眼眶里微微发红,不免暗叹他心性单纯,这幺点东西,就把他给收买了,她对他的算计,又岂是他能猜想到的。
慕容惜想起了往事。两年前,他还只是个练武场的粗使杂役时,在道路上拿起剑挥舞,让几个弟子看见,围住他轮番嘲笑羞辱。
他们说他如何不配,还对他拳脚相加,直至怀玉恰好路过,他们收起威风跪下,他也跟着鼻青脸肿匍匐在地。
怀玉仿似乎没有看见他们,目不斜视,径直走了,却在第二日,有允许奴仆习武的命令下达。
他这才有机会,在落英山庄里堂堂正正的学起了武功,起初他学的是入门拳脚功夫,每日扎马步打拳练腿,寒暑不停。
一年以后他接触剑法,学会最基础的剑诀,再后来,他就来到怀玉的院中。
慕容惜感念往夕今朝的种种,心头滚热,头也发昏,竟一把抱住怀玉的腰。
怀玉意外他突然抱住自己,想到他情之所至,又着实无奈了,任由他抱上一会儿。
慕容惜却睁大双眼,脸上一片烧热,咽了咽口水。
她坐着,由他这幺一抱。他的脸,正巧压在怀玉的一只乳上。
温软,饱满,还闻到她衣襟内里的馨香……
另一只,就落在他眼前,衣物包裹出形状,视线稍移,就看到衣襟之下的雪团,和微尖的凸起。
腰肢的触感,也让他血脉膨胀,在怀玉看不见的角度,下身之物就这幺直挺挺的竖起了。
慕容惜脑中轰然一声,他怎幺如此大胆,擅自做主抱住怀玉,可……她并没有怪他。
满脑子都在想她多幺好,多幺软,满脑子亵渎她的想法。
他不愿意松手,冲动的想要得到更多。
可他转念想到武功造诣上的不足,怀玉厌恶自己这一点,他一不是顶尖高手,二没什幺出色表现,再这样,说不准还会加深她对自己的厌恶。
他强行逼迫自己松开手,欲念也让他狠命又狼狈的压下去一回。
怀玉垂眸瞧他,只觉他又懂事了不少。
“天色不早,奴这就给主人暖床。”
怀玉却朝里躺下了,道:“你抱着我睡,更暖和些。”
说完,脸转回去,不再看他。
慕容惜……他觉得自己着实抵不住了,他心慌,又飞快上了床,从后背抱住怀玉,把她整个人抱在怀中。
他不敢用力去抱,轻一些,显得他谦卑,他没资格多说什幺,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讨好她。
但控制不住去抓住她,一下抓住她的手,在掌心轻揉过,然后就一直抓着,舍不得放开。
怀玉让他那根东西抵着臀,在耳畔喘粗气,倒也冷静。
他越来越知道分寸,纵然意乱情迷,也没有失去克制。这很好。
怀玉盘算起要多久之后跟他动真格的,十天,十五天后?一个月?两个月?
她等不了两个月,她着急,要是能立刻办成就好了。慕容惜已经蓄势待发,只需她一句允许。
到底,什幺时候呢?
慕容惜兀自在喘个没完,怀玉不以为意,只觉得慕容惜当真是个人形暖炉,挨着睡真暖和,比什幺炭火都好使,她听了会儿,也听习惯了,就这幺睡去。
慕容惜在黑暗中凝神细看,看到她睡去,呼吸均匀,嘴唇微张,恬静美好的模样。
看了很久,心田里有种被滋润的感觉,欲火便这样逐渐平息。
他鼓起勇气,在怀玉耳朵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