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周舒然又爬起来了,不死心又把房子检查了一遍,果然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
叹了口气她开始在房间里又蹦又跳,累了就在床上做起了瑜伽。打算这样让自己的脑袋冷静冷静,再想想办法看怎幺能让自己脱离现状。
晕碳加上运动,周舒然两腿一伸躺在床上揉揉肚子睡着了。
另一间布满监控屏幕的房间里,时清臣垂眸,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周身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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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被谁绑架后周舒然反而睡得安稳了,只是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时清臣站在床边凝视着她,馥郁的女人体香气息由远而进,被子被他掀开一角,人躺了下去。
周舒然意识很迷糊,下意识蜷缩下肩膀,以为是陆江年,没多想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继续睡了。
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恍惚间隐约听到时清臣在她耳边小声道:“周舒然,你别再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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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升起昏暗密闭的房间内,女人在一股熟悉且久违的清冷木质气息中逐渐醒来。
时清臣对周舒然有很强的占有欲,睡觉都要把她抱紧了,生怕睡醒了人也没了。
感觉周舒然醒了,他波澜不惊的眸子缓缓闭上。
看了眼周围环境瞬间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身后的怀抱绝不可能是陆江年。
腰间紧锁的手......也不会是陆江年的。
周舒然一颗平静的心立刻砰砰乱跳了起来,卷着薄被跟只蚕蛹一样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呈现防御抵抗姿势,一双眸警惕地盯着男人。
装睡的时清臣猛地一个前扑,将好似惊弓之鸟的周舒然压在身下。
得亏这床够大够宽敞,能让他俩这幺滚。
周舒然来不及思考,双臂下意识抵挡在胸前,呈现防御姿态。
时清臣赤裸上身,一双深情且笑得蛊惑勾人的眸盯着身下的女人,笑嘻嘻道:“姐姐你醒了。”
姐姐,这俩字就像是点燃周舒然内心的一把火。
蹭一下,整个人炸了。
抓着被子的手在他脸上毫不留情又来了一巴掌,“滚。”四肢奋力挣扎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周舒然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一紧张激动,全身的血液就往头上涌,尤其是脸上和耳朵涌。
时清臣眼尾上调,就这幺低着头,红着一边脸颊可怜兮兮望着她,“姐姐现在怎幺变得这幺爱打人了?”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扇自己巴掌的手在唇边细细摩挲亲吻。
周舒然脾气急,跟她对着来准没好事,但只要换个思路,效果比硬刚强很多。
二人的眼神撞在一起,同时愣住不动。
周舒然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两手不禁握拳。
他伸手抚摸周舒然的脸颊,指尖一路下滑,挑开她双手拉紧的被子,周舒然低垂着眼看到他手背突兀的青筋,无力地挣扎了下。
男人哑着嗓子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什幺样子关你屁事!”周舒然咬着牙反驳,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
时清臣的指腹摁着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将人贴近自己的怀里,下一秒,只见他的拇指和食指用力卡住周舒然的下颚,低头用力吻了下去。
周舒然的脸又烫又红,整个人发疯般挣扎了起来,牙齿狠狠咬着他的舌头,直到嗅出一股铁锈味才松开他。
“嘶——”时清臣舔了舔舌头,眼底浮现狠毒,双手飞速拨开二人间的被子,直接扒光周舒然身上蹭得乱糟糟的衣服,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男人面色阴沉的可怕,胯间硬邦邦的地方死死抵着周舒然娇嫩的两腿间,大手覆盖在她雪白柔软的胸部。
空气凝滞。
时清臣眨了眨充满狐疑地眸子,盯着被他手盖着的地方道:“怎幺感觉姐姐的胸大了点?”
周舒然没想到他真这幺疯,脸色唇色近乎苍白,“时清臣!我们是亲姐弟!”
突然感觉一股火往脑袋上涌,烧得她肺管子疼,气得讲不出话。
室内空气再次安静了几秒,时清臣的声音冷得可怕:“周舒然!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吗,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跟你做姐弟!”
周舒然微蹙的眉眼里满是愤怒与委屈,不堪的现实如同失控的汹涌洪流,疯狂蔓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吞噬掉二人昔日的感情。
周舒然不愿承认她与时清臣的过去。
因为这是违背道德,有违人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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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臣以一种高傲的姿态逼迫她承认现实,他们既然有了第一次,就永远不会结束。
两人的眼神都像是着了火。
一个想烧死对方,一个想点燃对方。
时清臣见她下意识蜷缩手指,心里十分清楚她这是在刻意躲避与他的接触。
他攥紧的拳头几乎泛白,英挺的眉宇越拧越深,手臂上青筋暴起,咬着牙根捏捏她圆圆饱满的胸部,从她身上爬起来:“起吧,今天带你出去逛。”
周舒然下意识攥紧手,身体往另一个方向躲。
时清臣不知叙利亚装修风格的墙上按了哪里,原本周舒然以为结结实实的砖墙居然开了一扇门,走进去后他给自己穿了身衬衫西裤,又丢给她一套白色蕾丝内衣内裤,一条洁白的吊带长裙,和一双绑腿的凉拖。
“穿上吧。”
想明白后周舒然松了口气,狐疑地眸子上下打量他,“我要洗澡。”
心想既来之则安之,算了急不得。
时清臣冲着他刚过来的地方挑了挑眉,“里面有卫生间,你自己去。”
这人怎幺这幺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