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霖旭国都城的百姓纷纷涌到街头,争相观看历史上闻所未闻的大奇观——两位王爷在同一天成亲,并且非娶反嫁,嫁的还是同一名女子:淮月国的七公主岳湘盈。
一大早,谢凛和谢熠便穿上了用金缕线绣满五爪金龙的大红喜服,戴上缀满南海珍珠和珍贵宝石的红盖头,在喜娘的牵引下上了八擡大轿的马车,安安分分地待嫁。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先是行到了皇宫,叩谢皇室的养育之恩,接着便开始向皇家别院行进。
考虑到从霖旭国到淮月国路途遥远,两国一致决定让三人先在霖旭国成婚,待礼成后再一同回淮月国定居。
由于回到淮月国还要重新举办更为隆重正式的仪式,今日在霖旭国的婚礼便相对简化了许多。
简单的仪式过后,便是热闹非凡的喜宴。
皇家别院里摆了百来桌酒席,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赏脸赴宴。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人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喜意浓郁。
等到喜宴终于结束,接待了一个晚上宾客的岳湘盈才得以去洞房探看她的两个新郎。
按道理来说,谢凛是正室,谢熠是侧室,应当分开休憩,并且岳湘盈在新婚之夜也应当只宠幸正室,日后才能召侧室侍寝。
然而,三人早就习惯一齐欢爱,加之岳湘盈心软,没舍得真让谢熠做那低人一头的妾室,而是给了他个平夫的名分,虽不如谢凛正夫的名号正当,但是也算是个主子。
要是做了妾室,又碰上心肠不好的女子,那待遇可真是跟普通的奴才没什幺区别了,要杀要剐,全凭妻主的一句话决定。
即便如此,被迫做了侧室的谢熠还是很不满。
此时,在洞房里,他便隔着红盖头跟端坐在自己旁边的谢凛咬牙切齿道:“你到底使了什幺手段,让汤圆儿选了你做正夫?”
“这幺多天了,你怎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谢凛不疾不徐地说。
“我不服气!”谢熠愤愤不平地说,“明明是我先和汤圆儿认识的,应该感情更好才对,她怎幺可能会选你呢!”
“你别忘了,我们竞争的规则是谁伺候得盈盈更舒服,谁就做正夫。”谢凛淡淡地说,“而不是盈盈跟谁感情好,就会选谁。”
“你是说我的床上功夫不如你?”谢熠火冒三丈道,“怎幺可能!我每次和汤圆儿做的时候,她都很舒服。”
“事实胜于雄辩。”谢凛淡定自若道,“盈盈选了我,就说明她觉得我弄得她更舒服。”
“你!”谢熠气得面红耳赤。
如果不是顾忌着脑袋上的红盖头,他早就蹦起来和谢凛打一架了。
“公主殿下到——”房外的丫鬟通报道。
谢熠立刻正襟危坐,乖乖等岳湘盈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房间涌入好几个人,应当是岳湘盈和几个丫鬟嬷嬷。
“殿下,请用如意秤。”丫鬟恭恭敬敬地说。
不多时,谢凛和谢熠的红盖头被如意秤轮番挑开。
在燃着龙凤喜烛的洞房里,他们看见了自己美艳得不可方物的新娘。
岳湘盈身着大红色的喜袍,鲜艳的色彩映得她本就娇艳的脸蛋更加妩媚。平日不施粉黛的小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尤其是嫣红的唇上,抹了淡淡的唇脂,看上去宛如晶莹剔透的果冻,让人想要咬一口。
“不许这样看着我。”岳湘盈被新郎们炙热的眼神盯得有点害羞,故意凶巴巴地训道,“谁再看我,待会儿就不许侍寝,给我到书房睡去。”
旁边的丫鬟和嬷嬷都努力憋着笑。
折腾了好一番,在喝完合卺酒后,丫鬟和嬷嬷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