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明蕴前往主院禀报,正撞见父亲与嫡兄皆在。
沈穆见她进来,少不得与之颜悦色地寒暄几句,语调宽和,唤她赶紧落座。
沈明蕴朝着众人一一恭谨行礼,才退至一旁,安静
坐下。
正翻看礼单子,侯夫人见她来了,随口问道:“今日与那些小姐们都说了些什幺?”
沈明蕴敛眉回道:“不过闲话几句罢了,无甚紧要。”
侯夫人并未深究,略一点头便作罢。
一旁的沈弦目光微擡,淡淡扫了她一眼。
却见沈明嫣挨着她母亲,在那堆挑出来的礼匣子间翻找,擡手拿起一只雕工玲珑的象牙镯子,目露欣喜,扬声娇笑:“这镯子倒是新奇,母亲,不若赏了我做嫁妆如何?”
侯夫人一听,笑着点她额头:“你这丫头,尽会挑东西。这可是广东海运司副使送来的,真腊流进来的物件,你倒眼尖。”
话虽如此,语中并无责备之意,便是默许了。
沈明嫣见状,眉眼弯弯,喜滋滋地将镯子套在手上细看。
一擡眼,瞧见老实坐着的沈明蕴,不由撇嘴冷笑:“不知二妹以后出嫁时是个什幺样的排场呢?虽说府里会给你一份嫁妆,但像这样的镯子,怕是不用想了吧?”
这般冷嘲热讽,沈明蕴在沈明嫣那里听得多了,当下垂眸不语,似未听闻。
沈穆却不悦地咳了咳,掀起眼皮:“你二妹出嫁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你自己安心绣好自己的嫁衣就行。”
沈明嫣一愣,她素来是家中嫡女,自小娇宠,未曾被责骂,如今竟在众人面前被父亲驳斥面子,虽说沈穆并未用重话,却已令她又羞又臊。
更何况父亲还是为了那个身份卑贱的庶女,霎时她脸色青红交加,眼圈一红,委屈得险些落下泪来。
侯夫人见状,心疼之余也不免恼火,忙伸手将沈明嫣搂在怀中,回头却忍不住埋怨沈穆:“明嫣不过是随口一提,二丫头也确实到议亲的年岁了,明嫣提点她多为自己打算打算怎幺了?”
沈穆闻言却更觉烦闷,这一个个的都说着要将沈明蕴嫁出去,他听着不喜,心堵烦躁,皱眉冷声道:“明蕴的亲事自有我做主。至于嫁妆,府里也不会亏待她。”
说完竟然起身,甩袖离去,留下众人愕然。
侯夫人更是气得胸口起伏,沈明嫣则低头啜泣不止。
沈弦原本默不作声,此刻却缓缓擡眼,墨玉般的眸子落在沈明蕴身上。
只见那少女低垂的睫毛微颤,如初春枝头的杏花,轻轻一摇便似要落下。
一场风波因她而起,她却不动也不言。
沈弦不由得轻笑。
※
夜半,沈明蕴全身燥热,只觉得腹内酥胀,一片滚烫,似有火蛇钻在她体内,一钻一顶,扭动蜿蜒,害她忍不住尽开双腿,在那火蛇的舞弄中提臀相就,张口溢出酥麻呻吟。
她猛然惊醒。
却见暗黑中一道轮廓伏于她身上,那人面容隐没于夜色,唯有不断晃动的劲窄腰腹一下一下拍击在她腿心。
“谁、哼啊……”她方要开口,惊呼便化为媚吟。
臀肉被男子的发硬腿肌撞摇,沈明蕴身子在床铺中前后颠簸,整张背的皮磨蹭着床褥。
穴内的感觉无比熟悉,粗硬滚烫的阴茎凿开层层密肉,如同一把肉做的刀子将她捅开,硬邦邦的龟头楞刮着肉壁,将她的黏水刮出,堆作浓厚的浆糊挤在穴口。
她砰砰的心儿稍定,娇颤着身子喊出一声兄长。
男人的眸在乌黑浓夜中泛出一丝沉色的光,他鼻间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