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槐楼序在纣嫽面前显得太过无害,以至于她几乎忘却了,他们仍是杀人如𦶟的离朱卫。
眼见小宦官逐渐面胀深紫,目染赤红的吐出舌来,她蹙眉,喝道:
“楼序,松手。”
令主之命,莫敢违背。
楼序紧抿双唇,颌角咬出一道深痕。
他松了手,那小宦官如蒙大赦,趴跪在地上猛地喘了几口气,捂着胸口呛咳不止,狼狈极了。
纣嫽揉了揉额,唤楼槐入内。
杏黄歇下,这身边得用的也只兄弟二人,她嘱咐楼槐将这小宦官送回去,临行前,让他嗅了迷香,确保明日醒来,再不记得今日之事。
顺便,赏了些许金银。
楼槐的目光在宦官、纣嫽、楼序身上一一扫过,垂了眸,掩去瞳中思绪。
只应道:
“是,令主。”
*
楼槐拎着昏迷的宦官走后,殿内只余下纣嫽与楼序二人。
眼见纣嫽面沉不语,楼序心知有过,躬身跪下:
“属下逾矩,请令主责罚。”
他的确不该如此冒犯的出手,且是当着纣嫽的面,几乎将那宦官扼死。
但见他方才那般秽亵行事,不仅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纣嫽面前,又挨挨蹭蹭,恨不能贴在她身上,他就止不住的怒意烧燃。
令主之尊,又岂容一个阉人亵渎?
纣嫽长吐一口气,睁了双目,不见半点波澜:
“你,上前来。”
为了那小宦官惩治楼序,属实是罚不当罪,纣嫽并不打算因此苛责于他。
但,不得不小惩大诫。
楼序闻言,一时有些怔忡。
他不知纣嫽喜怒,当下只得半直了身子,却不是走去的,而是跪着地,膝行过去。
卑躬至极。
纣嫽也不拦他,冷眼凝着他跪到身前,便赤足下榻,在他忐忑之际,轻擡了腿儿,一脚踩在他胯间:
“你说,错在何处?”
玉趾染红,愈发衬出细若白瓷的肤。她足尖用力的捻了捻,踩着那一团软物渐趋坚挺。
楼序不防她上来就踩这处,当下闷哼一声,双腿情不自禁的颤了颤。
他咬了牙关,强忍住胯间胀意,压着声音道:
“错在……擅……作主张……扰了令主……兴致……”
每说一个字,她就要往下碾一寸。
玉茎在疼痛中竟生出莫名快意,隆翘膨起,很快就支立起一团可观的硕物形状。
楼序因自己的反应倍觉羞耻,偏身子无法自控,没有纣嫽吩咐,他不敢拿手去遮,只得眼睁睁看着胯下欲根昂起,直勾勾顶在她足心。
肉冠厚沉,踩在敏感的足心便能清晰的感知其形,热意中略带一丝粘湿,浸出一点淡淡的腥膻。
“既如此,我又该如何罚你?”
纣嫽翘起腻白的足弓,沿着他上翘的茎身一路碾下去,
“今日便由你自己选。”
勃胀的欲根顶起衣摆,楼序重重喘着,青睫勾出一条冗长的阴影,在眼尾微微下坠,倒让人多几分爱怜的心思。
他犹疑片刻,忆起上一回的“责罚”,颇为无措的攥了攥衣缘。
纣嫽也不催他,只慢条斯理的用足轻点着,支了下颌,细细欣赏他面上神情。
楼序那处是受不得刺激的,若是用足背勾缠上去,就能见着他浑身都在颤栗,颈子连了耳后殷红大片,青筋鼓胀,合身的玄袍都因为贲起的肌肉变得紧绷。
纣嫽轻哼一声,足踏在滚圆鼓胀的玉囊上,这两团又沉坠了不少,上回本就没让他尽兴,煎熬了些许时日,想是满的要溢出来了。
她在楼序沉迷欢愉时,忽而收回了脚。
乍然失了快活,楼序朦胧双目倏然一滞,墨眉束拢,欲言又止的凝着她。
他不由自主的唤了一声:
“令主……”
声喑哑,欲意浓。
纣嫽足心还残留那玉茎的灼烫,她却不再继续,而是盈盈笑望向他:
“我说了,今日你来选,你若不选,便退下罢。”
她歪回榻上,好整以暇,
“总归,我不来做这恶人。”
楼序的脑中正在天人交战。
一时清明,一时又混沌,想着不能再这般下去,偏偏已被勾的丢了大半神魂,心间如兽爪抓挠,盼她再继续。
他没有犹豫太久。
束腰落在毡毯上,沉闷的一声响。
纣嫽眯了眼睨过去,就见楼序正颤着手,一点一点的褪下玄袍。
衣襟大敞,中衣飘然脱落。
他咬了唇,裸露的身子在烛火下又蒙一层暖晕,背阔而腰窄,胸前雕琢了一半的荼靡含苞待放。
加之楼序肤色浅嫩,容貌又极俊秀,比方才的小宦官不知糜艳多少。
纣嫽忽而有些技痒,想画他。
她的视线落在地面那条白绸上。
————
阿亘小备注:
杀人如𦶟(ruo第四声):形容杀人如割草一样。
还未出场的某质子:阉人怎幺了?!你等着,我以后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