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理还在等待眼前军官的回应,却见来人从身旁木柜里抽出一把游标卡尺。
冰冷,带有机械的美。
冯·卡尔拿高手中卡尺,带笑的蓝灰眸子却紧紧盯着陈连理,像是观察猎物的毒蛇,阴冷、缠绵。
“还要检查一下。”
“万一……里面藏着东西怎幺办。”
冯·卡尔眉角低挑,意有所指,凝着陈连理身体的目光逐渐深浓。
陈连理受不住这话,冰冷身体猛地紧致起来,轻微呼出一点湿气,就能看到留在肌肤上的鸡皮疙瘩。
她知道这个日耳曼军官是什幺意思。
陈连理紧咬着下唇,强忍着不透露出一丝惧怕,颤抖的脖颈却将她的懦弱公之于众。
她是中国少女,传统得很,海边暴露的泳衣都不可能接受,怎幺甘愿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审视。
还要……
被陌生的德国男人侮辱……里面藏了东西。
怎幺可能藏……
那里……那幺小,她自己碰都害怕。
陈连理最害怕的便是自己的身体,她当然会有欣赏的时刻,但那是在浴室,自己一个人洗澡时。
但就是如此,她也只是揉揉捏捏,偶尔揣着好奇的目光看过去,就是这样,她都觉得尴尬、可耻,又怎幺能承受得起男人那样过分的侮辱。
陈连理很不情愿,她耸着肩膀,双手交叉在胸间,可遮了上方,下方又露了出来。
她双腿交叉,却也只能让暴露的地方更加明显、更加难堪地……去迎接德国军官欲炙的目光。
陈连理几乎蜷缩成了一条虾,但这个日耳曼军官却犹嫌不够。
他将泛着趣味的眸子上移,唇角还挂着玩味的笑,偏偏五官英俊立体,举止绅士有度。
“听过尺刑吗?”
带着复古腔调的清音缓润流出,如莱茵河畔的迢迢流水,在静得能听见水珠坠落的洗澡房,格外明显。
陈连理顺着话头,不由自主地擡头,看向眼前过分英俊的德国军官。
然后就见到……
这个贵族绅士摩擦着尺条,对上她的目光,礼貌而又优雅道:
“听说……对付中国来的俘虏,这条刑法很有用。”
“但我还是想试验一下,会不会有中国人,不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