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庭没在医院里过夜。
凌晨输完一瓶液后陆羽川把她带了回去,姜庭的精力在来回的折腾中彻底被磨没了,回去一碰到床就又睡着了。
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回自己的房子,姜庭却在快中午才醒来。
陆羽川已经去公司了。
姜庭推开房门,才发现厨房有人在做饭,客厅里都能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
是专门给陆羽川做午饭的阿姨。
“姜小姐?”
人从厨房里出来,叫了她一声。
阿姨看着年纪不大,不过中年,面容和善,对姜庭也是笑咪咪的“陆先生了提前交代我了,炖了汤您一会尝尝。”
“您想吃什幺告诉我就可以,中餐西餐,甜品也会做,我手艺好,先生前几天的生日蛋糕还是我做的……”
姜庭刚想开口告诉她不用那幺客气,却在听到生日蛋糕那四个字后僵住了。
今天几号来着?
姜庭点开自己常年不用的备忘录,划了半天才找到陆羽川的生日。
嗯,已经过去五天了。
姜庭两眼一黑,栽倒在沙发上,阿姨这时给她端了一碗汤过来,“小姐趁热喝吧,另外中午您看看想吃什幺?”
脑子乱糟糟的,姜庭接过勺子,“听陆……陆先生的吧。”
“先生今天中午回不来。”阿姨也是过来人了,知道陆羽川对她不一般,“先生是让我过来特意给姜小姐做饭的。”
姜庭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勺子有千斤重。
她不知道自己该送什幺生日礼物给陆羽川。
上一次给他送生日礼物还是在学生时代,她那时候没钱,送了一条亲手织的围巾,少爷大概第一次收到手工礼物,感动的样子不像假的,整个冬天都戴着那条针线格外粗糙的灰色围巾。
她那时候觉得有钱人真的好难懂。
姜庭坐在地毯上,猛的摇头,把自己从回忆中扯出来,手垂在身侧,摸到地毯柔软的毛,再不识货的人也会知道这是一块昂贵的毯子,她想起昨晚和陆羽川在这块毯子上接吻,思绪四处飘,突然一个荒谬的想法就闯进她的脑海。
临下班的时候,陆羽川收到了姜庭发来的信息。
“晚饭回来吃吗?”
陆羽川正在开会,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回来是回哪。
他以为她今天晚上会离开。
“回。”
陆羽川放下手机,对着会议室神情怪异的众人开口“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吧,今晚的加班也取消。”
说着起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待他完全离开,会议室才终于开始有了小声的议论。
“我耳朵没出问题吧……陆总竟然提前走了。”
“加班都能取消,不对劲啊。”
“难道最可怕的不是陆总他对着手机屏幕笑了下吗?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行了都少说点,既然不加班了大家赶紧下班。”
一众人这才停止讨论,连忙收起东西来。
回去的路上,陆羽川又收到姜庭的消息。
“能顺路带晚饭回来吗?”
原来留在他这里是为了蹭饭。
陆羽川打包了两份粥和一些小吃回去,午饭吃得晚,他没有很饿。
姜庭右手还有淡淡的针口印,微弱的痛感让她吃饭的动作变得迟缓,一碗粥,陆羽川已经吃完,她碗里还剩小半碗。
陆羽川换了个位置,坐到她旁边,手自然地夺过她手里的勺子,“我喂你。”
“不然一会该冷了。”
太怪异了。
姜庭摇头,“我饱了。”说着就从座位上弹起,趁他还没开口的空隙飞速扯开话题,“你等我一下。”
她进了屋,没一会就拎了一个纸袋出来,递给陆羽川。
“……对不起。”姜庭是真心的,“这段时间我太忙了……这是之前说好的……生日礼物。”
陆羽川这才明白她一顿晚饭吃得心不在焉是为何。
自己的生日完全被姜庭忘记这件事他心里确实有点小小的郁结,但最近看到姜庭随时随地都要睡过去的状态后到底还是选择原谅她。
他很久没从姜庭这里得到礼物了。
纸袋不重,甚至很轻,陆羽川却迟迟没去看里面是什幺。
“你看一眼呀……”姜庭手背在身后,脸色不太自然。
陆羽川盯着她,突然觉得她送了自己一个整蛊玩具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很快在她殷切的眼神中,陆羽川低头打开了纸袋,里面是——
陆羽川用手勾出了一片薄薄的布料。
白色蕾丝的。
他僵在了原地,看清了手里的东西是什幺后手心都在发烫。
“……礼物?”
“对。”姜庭脸红得可怕,不过脸上看着还是镇定的,她伸手把袋子连同他手里的那块又拿了回去,“再等我一下。”
姜庭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陆羽川已经从餐厅去了客厅,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尽管电视并没有开机。
她径直走到了陆羽川面前,男人的视线被迫到她的身上。
姜庭买的是最常见那种情趣内衣,蕾丝材质做成的胸衣,浑圆的两乳被浅浅一层蕾丝勉强遮住顶端,腰身也被蕾丝包裹,末端连着两条缎带,向下是白色的吊带袜。
陆羽川久久没说话,盯着她的身体。
两边手腕都戴了蕾丝做成的手环,手环上面缀了两条细细的白色丝带,可以系成蝴蝶结,姜庭只勉强系上了一个。
对陆羽川沉默的反应不太满意,姜庭故意把没打上蝴蝶结的那边手腕伸到他眼前,“帮我系一下。”
陆羽川愣了愣,擡手把丝带系成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庭觉得自己浑身像被电了一下,想缩回去,手腕却被捏得发疼。
她擡眼和陆羽川对视,对方嘴角含笑,神情玩味。
他捏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姜庭伏在他身上,这才感受到他清晰的心跳声。
“叫我回来吃饭就为了这个?”陆羽川手在她小腿上摩挲。
姜庭没答。
陆羽川打她屁股,“说话。”
姜庭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做m的天赋,被他打一下就湿得更厉害。
陆羽川伸手碰到她湿润的下体,对她回不回答也不在意了,“怎幺这幺湿?”
他把人放下来,起身。
姜庭跪坐在地毯上,擡头,看见陆羽川开始摘手表,身体似乎接收到了某种信号,穴里的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太久没做了。
陆羽川垂眸,对上姜庭渴求的眼神。
其实比起情趣内衣,她这副可怜巴巴求操的样子更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