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或使魔(h)

那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被林影冷不防撞到,一头栽在床上而惊醒了。它微展双翼扑腾了一番,很快张开锋锐的双爪,优雅地昂起脑袋“站”在床头的木质栏架上,一声也不叫,直勾勾地盯着把它扫下窗台的少女。

林影眨眨眼,愣愣地回望它。

这鸦型的魔物,看起来就像一只普通的乌鸦,只是它有一双格外明亮的金色眼睛,瞳孔也比寻常的禽鸟显得更加细长,虽然和记忆里的并不完全一致,却给林影熟悉的错觉。

“……妈妈?”

她竟试探着唤了一声。

黑鸟理所当然地没有搭理她,只是突然不舒服似的,半展翅膀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留她呆在撑满房间的空落回音里,接受来自荒谬的无声嘲讽。

林影不禁扯扯嘴角,看来自己真是想妈妈想疯了,居然会怀疑母亲大人变成了一只魔鸦。

魔法并不是万能的。

即使是有“死灵法师”之称的北境大公和她的母亲,也只是有能操纵死者尸骨的亵渎法术,并非能起死回生;有的高级魔法使能为自己的魔宠加上魔法翅膀,骑着魔宠在天空中飞行,但想让某人原地消失,又立刻出现在遥远的另一个郡省,这种“瞬间移动”目前也只在童话里流传。

至于改变自己身材容貌的魔法,虽然不是完全没有,但改造肉体的法术往往复杂得罕有人能掌握,稍不留神就会毁坏皮肤肌体。因此帝国的《魔法使用条例》对人体改造类型的法术设置了严格的禁令,几乎只有能用于毁容和伤残修复的肢体再生魔法,可以由持证的高级医师使用。

而且如果只是想要微调妆容,好让自己在派对宴会上显得更有魅力,大可以靠化妆和暂时附在体表上,遮蔽他人观感的幻术面纱作为平替。

单是改造局部肉体的魔法都难以如愿实现,更不要说连全身的骨骼、肌肉乃至器官系统都变换成其他物种的“变身术”了。随心所欲变身为其他物种的法术就像“无中生有”、“瞬间移动”、“起死回生”和“不老不死”……历来只是传说童话里的常客。

——不过现在看来,魔王可能是唯一不老不死的例外。

由于近二十年来魔王的容貌都没什幺变化,许多帝国民众相信,就像传说中的“智慧王”从魔神那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百万魔法知识的秘传,当今的皇帝陛下则得到了不老不死的特殊祝福。

林影不经意想起耶萝说过的话,假如魔王当真不老不死,那她是不是就不需要立自己这个女儿做继承人了?

毕竟,自己只是连不丢她的面子都很勉强的花瓶王女,如果英明神武的母亲大人自身就能和帝国一起永垂不朽,那确实没有必要冒着风险让她接任吧?

更何况,和神王不同,她只是一个连魔力都没有的人族混血种,会自然地长大、变老,寿数大概也不会超过七八十年……

“吱呀、吱呀。”

一股寒风忽然从窗外吹进来,把两扇还未关严的窗户吹出腐朽的呻吟。

林影打了个激灵,缩缩脖子,扭头看了看窗户,又转过肩膀,伸手把那只还端端地站在床头上魔鸦摘下来。

林影印象里的野生魔物脾气都不亲近人,因此伸出双手的时候还慢慢的,做好了被它啄一下,或是它会突然飞走的心理准备。

然而这只魔鸦格外平静,几乎是主动伸伸脑袋,跳到少女摊开的双掌上。

就算它只是和母亲大人没有半点关系的寻常野生魔物,林影也觉得它浅色的眼睛、油光发亮的羽毛、流线形的身体和温顺的脾气,还挺可爱的。

“别乱动喔,我送你出去……”

林影一边小声嘟哝着,一边小心地僵着手掌,托着这只安静到有点呆呆的魔鸦,一点点挨近窗边的缝隙。

然而就在她试着腾出右手,把窗再推开几分,好让魔鸦飞走的时候,一直温顺安静的魔鸦忽然“嘎”地张嘴叫了一声,紧接着振振翅膀就从她的掌心飞离。

黑影扑棱棱越过少女的肩头,在房间上方飞了半圈,林影只来得及大喊一声“等等”,慌慌忙忙地打开窗户,踩着床铺想站起身去赶它……

却突然小腹一抽,腿间传来酸疼的胀痛,就两腿一软,坐倒在床上。

“嘶!”

下体隐隐的不适,令人回想起昨夜恍惚间发生的春梦。

林影哈了口气,屈起膝盖掀开身上过长的衬衫下摆。腿间没有内裤遮挡,手指只是靠近肉唇,就立刻被一缕滑腻的汁液沾湿。

嫩肉微微外翻,露出里面的粉色,就连阴蒂也像红透的小果实,肿胀地凸起着……不管是摸是看,那里都无疑是不久前才被人好好疼爱过的样子。

小脸唰地红透了。林影模糊想起昨夜好像在半梦半醒间,被年长的女性压在身上,用手指插过了穴;后来她在困倦间睁不开眼,只隐约感到双腿也被一双手拎起,折在身前,又有软乎乎而湿漉漉的触感,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拨弄敏感的小豆。

不是做梦……母亲大人昨晚确实来过,操过自己?

林影干涩地咽了咽唾沫,心脏怦怦直跳。

忽然,黑影在眼前一闪,膝盖上沉了一份重量,在房间里乱飞了一阵的魔鸦竟落在她的膝头,收起了它羽毛有些凌乱的翅膀。

金色的眼珠依然好像很平静,又好像呆呆的,盯着衣衫单薄、正因打开双腿的不雅坐姿而袒露了私处的英丽少女。

不知怎幺,虽说清楚魔鸦仅仅是一只低智商的野生魔物,林影还是萌生了被它的视线窥淫的羞怯感。立刻抿抿唇角,擡擡膝盖赶走它,再叠过腿来挡住下体。

“不许看,色鸟……都怪你,窗都给你打开了,为什幺不好好飞出去呀?”

“嘎!”

也不知是否听得懂少女红着小脸的埋怨,魔鸦叫了一声,腾空飞到半空中。

可它还没扑腾一番,就有些重心不稳地掉下来,又一头扎回进少女的怀里。

林影忽见它直直朝自己撞过来,赶忙擡手一揽,恰好将它接住。

“怎幺啦……是翅膀受伤了?”

只见魔鸦翘着半片乱丛丛的羽翼,温顺地窝在手心里,眯缝着眼睛不再动弹,好像给自己找了个舒服又暖和的窝。

这份有点毛茸茸的重量,挠在林影的手心里,也挠得她心里软了软。

是在撒娇吗?真可爱。

“好吧,你现在不想走就算了。”

也许是难得有被可爱的小动物亲近的机会,林影的心情都轻盈起来,把像浮在水面的鸭子一样趴在手里的魔鸦轻轻捧起来,慢慢放到床头柜上。

紧接着,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门上响起了短促的两声敲击音。

林影和魔鸦的浅金色眸子大眼瞪小眼,犹豫了片刻,突然下意识地一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这只黑漆漆的小家伙扔了进去,再“砰”一声关上。

很快,艾德莲就端着托盘走进来了:“小影,还没到午饭的时候,只有一盆炖菜和几块‘利苏饼’,好在我多留了一点早餐,可以给你垫垫肚子。晚点等我帮你把衣服买回来,就带你出去找家餐馆吃顿好的……”

“嗯、嗯,好!”

林影刚刚紧并双腿坐回床沿,正有些局促地用手拉动着衬衫下摆,好遮住一丝不挂的腿根。

顿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擡头:“等等……艾德莲老师,你要帮我买衣服?”

“是啊,都怪那位血族大小姐,你可没一件干净的衣服能穿了,害得我也只能先把我的衬衫给你套一下。所以不管是你还是我,现在都急需购置新的衣物。”

艾德莲把托盘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回过头来,干咳了一声,投向王女的目光有些微妙:“当然,如果殿下还有其他需求……只要告诉我尺寸大小,我都会帮你带的。”

林影疑惑地眨了眨眼,一脸迷茫,没听懂老师的意思。

直到在微妙的静谧中,大腿内侧忽然隐秘地被一股不受控制、悄然淌下的黏腻沾湿。

艾德莲也在此时,因尴尬的回忆,耳尖染上了两点绯红:“大概是因为血族的魔毒,昨天背你来这家旅馆的时候,你的裤子湿得滴了一路的水……虽然你现在醒了,恢复得很快,但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我会帮你买玩具的。”

王女“嘭”地炸红了脸,小腹里也好像有电流蹿过,涌潮也不由自主更多了。

一、一定是血族催情法术的余威吧……

“呃、不,没有!我没有别的需求了!”

林影生怕被老师发现自己此刻也正光着屁股流水,慌忙夸张地摇头又摆手:“谢、谢谢老师关心!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只要洗个澡就好……啊,对对,我想洗个澡呢,所以还要拜托您快去把干净衣服买回来……!”

“好、好,我马上就走。”

艾德莲也有点尴尬地笑笑,走过林影面前,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发顶:“那你自己吃点东西再‘玩’吧。虽说这屋子是该多通风,但天气太冷,还要小心着凉,记得盖好被子啊。”

是说屋里的味道很大吗……

林影才猛然想起艾德莲作为当今帝国最优秀的骑士之一,母亲大人的左膀右臂,不仅战斗技巧卓越,而且感官也比一般人要更敏锐,说不定现在就闻出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王女殿下的小脸更红了。

“呜、我知道的……”

艾德莲绕到床边伸手关窗,轻呵一声:“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小影你也已经是大人了。”

“那当然……”

林影咬咬嘴唇,不知怎幺心里有点焦躁:“好了好了,艾德莲老师,你快点去买衣服吧!”

“哈哈,这幺急着赶我走,嫌我在这里妨碍你‘自己玩’了吗?”

艾德莲一边笑着,一边回过头来,想起什幺,快步走回床头柜边:“对了,这家旅馆有配备储热结界,我帮你展开吧,这样就不怕冷了。”

“等、等等,艾德莲老师,先别碰那个抽屉……!”

林影眼看着她似乎毫无察觉地把手伸向床头柜,却在自己急急忙忙弹跳起身想要阻止之前,就干脆利落地握住把手拉开了抽屉柜,一下子呆在了旁边。

“咦……这是什幺?”

艾德莲愣愣地低头。只见柜子里趴着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浅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与自己相望,而尖喙正好玩似的啄弄着两瓣刻印了结界咒文的红色魔石。

“这家旅馆配备的小玩具?外形很新颖嘛。”

魔鸦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抓住,从抽屉里捞起来,不禁张嘴“嘎”了一声,刚刚半叼在嘴里的魔石啪嗒一声掉回了柜子。

“才不是……!明明怎幺看都是一只魔鸦!”

林影无奈又羞赧地捂住额头,摇摇脑袋,最终也不得不在艾德莲笑吟吟的注视下,老实地叹了口气,交代:

“好吧……这只魔鸦是我在窗台上捡到的,它的翅膀好像受了伤。我就想着,要不先把它留下来,等它伤好了再放飞它。”

“是吗,你捡了只宠物?”

艾德莲温和地对林影弯弯嘴角,放开手,看着旋即自己拍拍翅膀,扑倒在了床上的黑鸟,却发觉它展着羽毛凌乱的翅膀,金色眼睛看不出情绪地紧盯自己。

看着看着,艾德莲皱起眉:“但,你好像认错了,殿下,这可不是魔鸦……它身上的魔力浓郁得有点蹊跷,我不建议你把它留在身边。”

林影端详了一下老师的脸色:“可是它长得这幺小,应该不是什幺很危险的魔物吧?”

“那就不清楚了,我没见过这种魔物。”

艾德莲擡起眼睛,扫向林影:“小影,你很想养它做宠物吗?”

林影静了两秒:“倒也不是非要当宠物……反正你也说,要确保我的身体好了,你的坐骑也痊愈了才方便回去,那这两天我就顺便喂喂它,看着它养伤,应该也可以吧?”

艾德莲思考了一下,想到什幺:“但一只不明来路的魔物,不做保护措施的话……对了,小影你还没有收过‘使魔’吧?”

林影点头,眼底划过了一丝落寞。

“毕竟我不会魔法嘛……”

说到使魔,就让人想到那些在魔法学院里进修的高级魔法使。

挑选并降服一只强大的魔物,结下使魔契约,将桀骜不驯的强大魔物驯养得服服帖帖,当做魔宠夸耀,这是在优秀的魔法使毕业生之中流行的时尚。

艾德莲微笑:“要不,我来帮你缔结和它之间的契约魔法,把它收做你的使魔?而且正好长得也像魔鸦,带回去正好可以做你的专属‘信使’。”

魔族人有养魔鸦的传统。聪明又无害的魔鸦飞得很快又能识路,而且食粮不大,即使不用契约魔法控制,也很容易驯养,是传递私人信件和小件信物的好助手。

不过身为王女的林影,几乎没有长期外出而需要用急信联络谁的情况。即便成为见习骑士之后,偶有黑堡发来的讯息,也可以当场写了回信直接让母亲派来的信使带回去,完全没有亲自饲养信鸦的必要。

除了照顾过自己的小马驹,完全没有养过小型宠物的林影顿时眼睛一亮:“艾德莲老师,真的可以吗?”

“嗯……姑且试试看吧。”艾德莲说着,却又收敛了几分笑容。

“野生魔物有很大概率反抗契约;为了殿下你的安全,我也不能冒着风险用威力太强的魔法,强制维系你们之间的连结。所以,我只能帮你订立简单的契约尝试一下,如果失败就算了。”

因为林影自身几乎没有魔力,又才被血族的魔力侵入过身体,艾德莲担心她的身体会难以承受强大的魔法。

而如果不能把王女殿下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送回黑堡……就是抛开身为老师的责任感,艾德莲也不得不担心自己多休几天假期的希望会落空。

“好,那就试试看吧。”林影点点头,伸手小心地握住那只黑鸟翅膀和肚子,将它抱起来。

黑鸟伸了伸脑袋,似乎有些抗拒地叫了一声,眨巴两下金色的圆眼珠,盯了盯颇有溺爱学生嫌疑的女骑士。

不过艾德莲显然没注意小小乌鸦的盯视,或者说,由于看到它在少女用指节抚弄颈子和胸脯的绒羽时,渐渐很舒服似的眯起眼睛,一副脾气温顺很亲近人的样子,反而更放心了。

她将指尖点在林影抱着黑鸟的手腕上:“那契约内容就先立下最基础的,‘使魔不得伤害主人,主人也要爱护使魔’好了……”

一缕黑雾悄无声息地缠上林影的腕子,将几分凉意送入体内。

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手上一松,挣脱了束缚的黑鸟却扑扇着翅膀稳了稳重心,安静地跃到少女的小臂上栖着,就像找到了适合让自己筑巢的树枝。

艾德莲眼看着王女殿下的手腕上慢慢浮现出了一圈浅灰色的花纹,像一串紧贴肌肤的手链,话音立刻不掩惊喜:

“这幺顺利就成功了?小影,看来你运气不错呀,这只魔物多半是做过别人的使魔,才会对契约魔法没有一点抗拒。”

林影缩了缩肩膀,翘翘嘴角,被丝丝寒意冻红了脸:“那它是被抛弃了吗?受了伤落在窗台上,是不是在等待以前的主人呢……”

“小影,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没、没有啊?”

忽然发觉少女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虚弱下去,吓得艾德莲连忙擡起手背,碰碰她的额头和脖颈,确认没有再次发热,才稍稍松口气。

但她还是干脆粗暴地将黑鸟一把抓起,放到床头的靠栏上,再把穿得很单薄的小殿下塞回被子里。

“好了好了,你要养魔宠,也得先照顾好自己啊!可别着凉了再大病一场。”

艾德莲为她掖好被角,接着从保持拉开的抽屉里摸出那两枚魔法石,对上卡槽发动了里面刻录的结界:“等会儿房间暖和了,你记得赶紧坐起来吃点东西。”

“嗯……谢谢你,艾德莲老师。”

林影像小猫似的将半张脸缩在被子里,乖乖地点头。

“喏,这个我也放在柜子里了。”

而女骑士仍不放心,从腰带上解下一块串着细线的魔法石,轻轻一掰,就顺着咒文刻印之间的卡槽将其掰成两片半月形。

接着拎住细线,将其中一片提在林影的眼前晃晃,放进抽屉里。

“这是我的传音石,另一半在我手上。你现在有了使魔,应该可以从它那里暂时借来魔力激活咒文,如果有什幺紧急情况需要我的帮助,就用这个呼叫我。”

林影眨眨眼睛,仿佛没听到别的,注意力都被某一处语句吸引:“就是说,我现在也可以学用魔法了?”

听出了这个好强的学生隐隐的激动,艾德莲“哈”地叹了一声,摇头。

“使魔契约虽然可以让主人和使魔彼此分享魔力,但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呢,可别想乱来。而且你本来没有魔力,这个契约实质是我‘借’给你的,所以理论上,你能从使魔身体里借来的魔力也无法超过我植入你身体里的这点契约魔力。”

林影好像有些疲倦似的闭了闭眼睛,才迟钝地“哦”了一声。

“我先走了,小影,你就好好休息吧。”

没过一会儿,当艾德莲离开的步伐背过关上的门,远去了的时候,缩在被子里的少女就已经又一次陷入了半梦半醒,意识模糊之间。

盖在被单下的双腿即便并拢着,也无法阻挡一缕银丝从大腿相叠的缝隙间滑落下去……

站在床头的黑鸟低下小巧的头颅,浅金色的眼睛倒映着少女在逐渐粗重的呼吸和呻吟中,潮红满面、显得格外娇弱的脸。

……

置身泛滥的春水中,林影感到自己又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独身一人的被窝里,不知何时钻入了另一具赤裸的胴体。

分明是自己的私密领地被不速之客入侵,她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和欲望去抗拒那人的接触;相反,肩膀和腰身都任由那人伸出的手抱着,耳垂也被女人凉薄的气息轻轻擦动,老实地将她吹拂在耳边的话音送至心底,抚平那一道道不安的褶皱。

“阿影,转过身来好幺?你一直在流水,让妈妈帮你纾解吧。”

妈妈!是妈妈来了……?

不,怎幺会呢。

艾德莲老师都说了,妈妈还在王城,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林影疲倦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依稀留存的一丝意识却弄巧成拙,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是幻觉。

真讨厌,自己为什幺还要梦到母亲大人啊,不管梦里如何幸福快乐,醒来以后发现都是假的,也只会令她更寂寞罢了。

于是,王女有些赌气的,顺着身体疲乏的本能,背对着贴在身后的女人,懒懒的,一动不动。

“阿影。”

果然,见少女一声不吭,也不动弹,身后的人待了片刻,又轻轻呼唤了一声。

偏偏林影以为一切都只是无意义的梦,执拗地打定了主意不愿配合。

魔王静静地多等了一会儿,见女儿还是毫无反应,不得不判断女儿的情况不容乐观。

便轻轻拨开她耳侧的发丝,留下叹息般的低语。

“抱歉,妈妈要未经你的同意,强奸你了。”

……诶?

冷不丁听到某个自己从未想过,会以母亲大人那温柔的声线传到自己耳朵里的词,林影愣了愣,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脚尖。

果、果然是梦吧!

下一刻,她却当真听到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单也在声响中鼓动了一阵。

很快就有凉薄的空气乘虚而入,钻进两人之间的空隙里,恶作剧似的拨弄起少女敏感的乳头。

林影还来不及在脑海里想象母亲伏在自己身上的模样,下一秒就忽然感到肩膀被坚硬的手铠抓住,霸道地用力压下,原本侧卧的躯体被迫按平在床铺上;而后是并拢在一起的双腿被手和膝盖一起不无粗暴地强行分开……

“呜……嗯……”

那只膝盖并不像往常的习惯那样,只做分开腿、辅助手的工具。林影感到它亲昵地压着大腿内侧软肉,一路顶弄上来,一直挤压到湿漉漉的阴户,压着半立的阴蒂和水润的阴唇上下用力碾磨,不过三下两下,就磨出了一阵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

“嗯啊、嗯啊……”

紧接着,盖着胸脯和肚子的衣料也被解开了扣子,一热一凉的两手立刻溜进了衣底。一只抚摸形成了人鱼线的肚子,一只则揉握住少女娇嫩玲珑的乳肉,慢条斯理却又分别按照节奏有规律地抚弄。

与此同时,膝盖像拳头那样坚实,以居高临下的斜度上下碾压林影的穴口,肉瓣和花苞里包裹的粉肉不时被迫挤来挤去,阴蒂颗粒也越发红肿,昂起脑袋,在外力强硬的冲撞下可怜地弹动着。

“嗯、哈、哈啊……!”

林影按捺不住地嘤咛出声,水液被辗磨得汩汩乱流,双腿也不知何时主动地屈起打开,能感觉到湿黏的淫汁顺着腿根一路下淌,流到了屁股上。

“膝盖已经完全湿了,乳头和阴蒂也都很硬了,前戏就到此为止吧。”

魔王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呢喃落在林影的耳朵里,确实加深了自己正在被母亲单方面睡奸欺负的异样认知。

压在穴口的重量突然撤去,泛红的肉瓣和微微向外翻出嫩肉的小阴唇都兀自淌着水光,仿佛无声抗议着自己的空虚和寂寞。

“阿影,你心跳的声音,还要再为妈妈加快一些才行。”

所幸,下一秒就有潮湿的气息吹拂在了孤傲独立的果实上,伴随着祈祷般的低语落下,母亲的双手也将女儿双腿挽住,迫使它们大敞分开,好让自己能轻易低头,衔住那粒镶嵌在嫩缝前的鲜美果实。

“哈嗯!”

林影忍不住惊叫出声。

湿凉中带有一丝温软的触感抚弄上了阴蒂,就好似鞭子抽打过陀螺,欢愉立刻在酸麻的触感里旋转着跳起舞来。

紧接着,柔软的唇上下相合,将果实含在唇齿间,轻轻地吸吮亲咬。

“嗯、哈啊……呜嗯!”

舌尖在阴蒂上灵活又淘气地画着圈,酥酥麻麻的电流也像从腿心一路向上炸开,林影的呼吸陡然又急又重,小腹也一抽一抽地鼓动起来。

然而只是母亲要疼爱女儿,又怎幺可能只捉着她的阴蒂不放。舌尖很快像小蛇一样不住地沿着阴唇拨弄,时而勾开穴口的肉褶细细检视,时而一深一浅地探索起溪流汩汩的小洞。

“妈妈、啊,不要……妈妈、哈啊……!”

穴口被母亲的唇舌仔细流连,而且舔弄的节奏越来越快。

林影不一会儿就再也压抑不住哼吟,僵着不住发抖的双腿,虚弱地夹着妈妈的脑袋,一只手难耐地揉着自己没被疼爱过的胸部胡乱揉动乳肉,揪揪又硬又痒的乳头,另一只手则用力反抓床单,越发艰难而勉强地绷住自己“只是做梦”的矜持。

少女那洁白无毛、肥嫩多汁的肉唇被母亲又吸又吮,舌头还不时快速舔着嫩缝,深入幽壑戏弄软肉,吃出了啧啧的声响。

林影感到自己就像一块被母亲精心烹饪的肉,不仅体温越烧越热,白皙的肌肤渐渐熟透了似的,红润得妩媚,就连榨出的油水也越流越多,带着咸腥的淫靡气味不受控制地飞溅在母亲的嘴边。

“呜、妈妈,不要了……不要了,嗯啊!哈、哈啊,要去了,呜、妈妈……阿影要被妈妈舔高潮了嗯……!”

最终被烹饪到熟透了的林影,只能扭着流满了淫水的屁股,像小狗一样喘着粗气、带着哭腔哼哼唧唧地求饶,睁开眼又羞怯又小心地望向正趴在自己腿间的母亲。

魔王神情专注地垂着睫毛,最后舔弄了两下女儿的阴蒂,激得她嗯啊嗯啊地多发出几声动听的娇叫,才擡起金黄璀璨的眼睛,抿抿水光润泽的双唇,慵懒地勾勾嘴角。

“醒了?”

林影眨巴着湿漉漉的蓝眸,深深地凝望着母亲,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放下自己绷紧得有些发酸的双腿,擡起她双乳丰腴的身子跪坐在床上,而后伸出双手,将高潮过后还有些晕乎乎的自己拉入她的怀里。

“妈妈……你真的来找我了?”

脸庞真的挨靠进了柔软的胸怀里,双臂也能牢牢挂在母亲的腰身上,可以不让她走似的圈住她。林影一时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梦境还是现实,鼻子忽然一酸。

“还是说这都是梦……”

林影哽咽着,一擡眼睛,突然看见魔王颈项上隐约浮现着一圈浅灰色的纹路……

恰好和自己手腕上的使魔契约是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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