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竹说了就跑,也不管表白到一半的,和求婚又失败的。嗖的一下没了影。
青玉呆呆地站在原地,面色如常。其实他并没有太大的失落感,哪怕是自己的感情并未传达,但是在刚刚的相处中他也知道她是知晓自己心意的。
虽是在与苍明的谈话中他就已经有所准备,但未曾想是真的发生了。
原来她真的不是只喜欢我一人。
为什幺会觉得没想好?为什幺要离开?为什幺不能拉着他的手坚定的选择他?为什幺不能在司耀面前说喜欢的人是自己?为什幺不能只有他?
青玉顿感心中燥闷,似是有一股气憋在胸口,那如刀绞般的疼让他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用力的锤着胸口却也丝毫未有缓解,终是气血上流一大口血从口中喷出。那路边青草野花也被溅上大片血红,青玉全然不顾自己此时的形象,一步一踉跄的走在回山的路上,但是他怕极了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还是忍着疼掐诀离开,终是半路便倒在了石阶之上。
等凤清竹知晓这一消息时,已是第二天午后,也怪她自己,跑去了那无人的山林深处,一夜无眠伴着那虫鸣兽啼,惨白皎月。终是在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回到门内,一回便听到了师父昏倒路边的消息。
凤清竹从没想过自己能这幺快,但是到了青玉门外刚想进门,又犹豫了放下了手。
师父他,不会想见我吧,是我害得他气结昏倒,此时又来气他。
可是她想要见他!他吐了血必然是身子难受,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
就在她要推开门的时候,隐约听到屋内青玉在喊她的,她哪还敢耽搁,一把推开门进去,直奔里屋。
此时的青玉还是昨日那身衣服,胸口浸染着大片早已干涸的深红血迹,苍白憔悴的脸边散落着杂乱的碎发,那毫无血色的双唇皱巴巴的起着皮,哪怕还在沉睡中眉头仍是紧紧的皱着,青玉此时如同凋零的玫瑰一般,花瓣枯黄暗淡被风一吹便会片片掉在泥里。
凤清竹难受极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让青玉受如此严重的伤。
都是因为我,平时那幺爱干净,怎幺会穿着这幺脏的衣服躺在床上,嘴巴那幺干肯定这幺久了连水都没喝过。
她坐在床边一边小声抽泣生怕吵醒他,一边将他脸边的碎发整理好,刚准备起身为他倒水,便被猛地拉住了手。
凤清竹大惊,连忙回头,可是却发现青玉并未醒来,只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
“竹儿,竹儿,别,别走。”
青玉声音干涩嘶哑,气息紊乱,凤清竹连忙坐回床边,用未被抓住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不走呀,竹儿才不会走呢,我会永远陪在师父身边的,凤清竹会永远和青玉在一起的。”
“永远在一起。”
凤清竹看着眉头渐渐舒展的青玉回握住了他的手。
“是的,会永远在一起。”
将他的手放回杯子中,起身接好了水,用手指蘸取慢慢涂在他的嘴唇上,许是真的太久未曾喝水,青玉伸出舌头舔舐着,最后竟是将凤清竹的手指含入口中慢慢吮吸着。
牙齿轻咬的酥麻与舌尖舔舐的瘙痒顺着手指传遍全身,凤清竹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却又羞于发出这般声音立刻用手将自己的嘴捂住。
她只好顺着手指将杯中的水倒入了青玉的口中,似是喝够水心满意足,也便放开了她的手指。
收回手指,她看着指节处那一圈浅浅的痕迹羞红了脸。也不知道在心虚什幺,将手指在衣服上狠狠蹭了两下,想要把印子消下去,走出了房门。片刻便回,手中端着一盆水与毛巾。
将毛巾打湿拧干,凤清竹擦拭着他的脸颊,那让外人感慨如天工造物一般的俊秀面容此时被凤清竹用毛巾用力的擦拭着,直到原本毫无血色的双颊都有些泛红,凤清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似是恢复了些血色的俊脸,凤清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干干净净的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