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你没事吧?!”
幽灵慌忙地飘进宁夏的闺房,看见女孩缩在宽大的被子里,见不到人却能在被子的颤抖和唔咽的哭泣感受到她的害怕。
“没事了,没事了,只是闪电没什幺可怕的,我在这。”幽灵显现着身体连带着被子圈着抱紧不断颤抖的宁夏,柔声摇晃着轻哄。
若是从前的他,只会嘲笑一番然后起性欲,不管不顾地操了一顿。
他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像极了一条被锁链牵制的恶犬,乖顺却会对别人龇牙咧嘴。
女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拔出,好似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悲伤不已,幽灵心感觉被揪了样痛。
他捂着她的耳朵,说尽他一辈子的好话哄着她,她在自己的怀中过了许久才渐渐平息激动的情绪,却还在发着呆。
幽灵轻轻拍着她,等着她回过神,除了雷声,房间再无其他声音。
许久,女孩开了口。
“今天的雨真大啊,跟那天一样大。那天……”
女孩哭后微哑的噪子不缓不慢地讲述着她埋藏在尘土中的过去。
女孩空荡荡的房子也曾有过欢声笑语,有着疼爱视她如珍宝的父母,父母有着稳定高薪的工作,工作都比较忙却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她。
在那天没到来的时候,女孩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老天爷总是看不惯人得到幸福,意外比明天更早到来。
那天也是狂风暴雨,甚至天气更差,当时小女孩非常高兴,因为刚跟父母在外面玩得开心,正准备回家。
不知是雨太大,路太滑了;还是卡车的司机开太久的车打了个盹的原因导致了车祸。
司机虽及时清醒,打死方向盘,但一个急转,车身剧烈的运动让捆住的钢柱滚掉下来,女孩的车不幸被其中一个压中。
女孩本来也是要死的,是跟她一起坐在后座的母亲死死地用身体保护着她。
那天雨很大,地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父母的血,还是女孩的泪水。
那天的雷声也很大,大到遮住了女孩的哭声。
她拒绝了贪婪的亲戚收养,司机的赔偿和父母的遗产完全可以让女孩不用为生活奔波中渡过成年。
从那天开始,女孩就一个人坚强生活在这个房子,这里有着她们幸福的痕迹,让她留恋也让她痛苦。
她在每一个雷雨声孤独地舔舐着伤口,等着时间将伤口变浅。
宁夏平淡的好像在讲他人的故事,但幽灵发现了她的目光麻木不仁,没有任何光彩。
陈旦夕心疼不已,感同身受般喘不过气来,他想:
她用学习塞满了生活,让她不去想那些事,但在雷雨声中,她再一次重复体会着那一天的痛苦。
她的冷谈,她的强硬,她在情事后与他人不同的态度,她在威胁自己签下缚约,一定用尽了勇气。
生活的异样和她的不同都有了答案,哪怕有什幺奇怪的地方,幽灵都会脑补了理由填上。
宁夏悲悲戚戚,“父母不在了,再也没有人爱我了。”
“怎幺没有!我爱你!”幽灵脱口而出。
少女擡起被泪水打湿的双眼,晶莹剔透,又似想起什幺暗淡几乎,“你只是可怜我罢了。”
幽灵炸毛,像毛头小子慌乱地解释。
“怎幺可能!世界上可怜的人多的是,难道我都要可怜他们吗”却又红透了耳朵,有些巴结,“我说,我说我爱你,就是真的!我,我就是喜欢你,你不要乱想。”
少女也羞红了脸,被感染结巴,“那,那我也喜欢你。”
“真的吗?!”陈旦夕被这惊喜砸得昏头脑胀,高兴激动的情绪达到极点。
“嗯。”宁夏羞涩低下头,就被幽灵紧紧的抱着,快要呼吸不过来。
“那,咳,我可以吻你吗”幽灵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
“嗯。”
幽灵在少女的同意下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吻。
女孩在幽灵闭眼热烈亲吻里原本应该也羞涩闭眼的模样,却睁开了眼,眼中毫无爱意旖旎,一片平静如水,不动声色到察觉着亲吻自己的人,在冰冷的机械音播报声中闭上了眼。
“ 攻略任务进度99%”
这边情人确立心意,那边就非常热闹了。
洛将怀重伤着带来的信息让洺家死寂几久的气氛变得吵闹骚动起来。
“那怪物从封印爬了出来绝对会来找我们报仇,怎幺办?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怪物被封印时有多幺难缠,损失了我们多少人!”
一个黑,白发夹杂的应是中年人,眉头紧锁,在大堂走来走去,语气急燥。
坐在雕花椅,吹着热茶的中年人五官凌利,神气却鄙夷不屑地开口,“看你像什幺样,安不住气,被一个小小的余孽吓到了,啍,我们能封印他一次,也能封印他两次。”
“你这样子尽早会吃到苦头……”那中年人还没有说完,一个打扮普通的人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打断了对话,禀报道。
“二宗主,三宗主,大宗主有请大殿堂询事。”
他们相约而同沉默与小童一起朝殿堂走起,都十分尊敬那个不怎幺出面的大宗主。
“你们来了。”一个沉重老厚的声音从空旷的大殿堂响起。
“师傅。”两人的声音同时说着,并站在一旁安静地听令。
一个本应该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却比那两人长得还要年轻,若不说年纪,他人还以为是一个正值健壮的但不怎幺好看的青年人。
但他的声音却遮掩不住的苍老孱弱,身体还不怎幺好,说一句咳三句,听着这咳嗽声,这让人生怕把肺都咳出来。
“都是因果,咳咳,他还是来了,但是我们这己享受着好几代荣誉的洺世家族早已回不过去从前,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洺家还有人就一定会回到昌盛荣华!咳咳咳。”
他喝几口水才缓过来,“那个孽畜绝对,咳咳,绝对不能留,不然他迟早会将洺家不复于世,洛见,洺伽,你们要准备好一切,不要小看他的小仇恨,咳咳,去吧。”
“是!”两人恭敬地回道,行了礼才走出大殿堂。
他们却没有看到敬重的师傅用着浑浊的眼珠诡异,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走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