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人在被逼急时会做的选择会更荒唐。
谢言不知道自己早上拟计划的时候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去买书的时候在想什么,只知道反正这一切都很荒唐。
否则她怎么会跪坐在严谦的双腿之间,对着他的裤裆,无从下手。
谢言又尴尬又害羞到头皮发麻,她想开口说什么摆脱目前的窘境,可是她现在口干舌燥,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擡眼对上严谦的视线,他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靠坐在沙发上,满脸兴味地回望着她。
来吧,让我看看妳会什么。他的眼神几乎可以完整传达这句话。
谢言心里一堵,双手抚上他的裤裆。
大约十分钟前,谢言还被严谦压在身下。
他毫无节制的抚遍她全身,胸前更被他各种手法玩弄了数遍,乳尖挺然翘起,颜色变得红艳又湿润,上衣早就不知道被他脱掉扔到哪去了。
她的身体已经被他抚弄搓揉了很久,他却丝毫不碰她双腿之间真正敏感,需要抚弄的地方,明显是在逗弄她。
谢言想把他推开可是推不动,想打他但是又不敢,想开口骂他,但张口却只能娇喘,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又生气又委屈巴巴的抓皱他的衬衫。
直到严谦貌似稍微满意了,停下来验收他的成果。
谢言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眼眶泛红,胸口锁骨以下,深浅不一的红印遍布,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手紧紧抓着他侧腰的衬衫不放。
他满意的亲了她的额头一口,说「言言,妳说的合约条件很容易达成,只看我想不想。妳不求求我吗?」他瞇着眼玩味的看着她,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耳朵。
谢言擡眼瞪他,咬着唇不发一语,眼里有着不满以及委屈还有很多的情欲。
她刚刚明明就求了,求他不要再继续,还求他放开她,好话都说遍了还是被半强迫的扒个精光只剩内裤,还被他用手指跟唇舌各种挑逗,弄得她浑身敏感,真的是太坏了。
「妳这什么表情?」严谦轻笑,伸出一只手指推着她的眉间。他俯身又吻她,轻含着她的娇唇舔允着,让她感觉脊椎毛毛痒痒的,很舒服。
谢言被这样温柔的吻着,正轻飘飘地回应着,他又退开,唇边拉出一条淫靡的细丝,很快便断裂消失不见。她双眼失焦的望着他。
严谦这才对她的表情感到满意,又说「小东西学会用舌头啦?」谢言这才发现自己的双唇微启,软糯的小舌在刚才接吻的时候,下意识地探出,主动去舔吻了他的唇。她不禁又羞红了脸。
严谦用拇指轻轻摩擦她的下唇,接着说「我可以教妳怎么用舌头取悦我。」说完他扣住她的下巴,将他的大拇指探入谢言娇嫩的小嘴内。
谢言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把大拇指伸进她的嘴里,不自觉轻咬着他的手指,摇了摇头。
严谦见状没抽回手指,反而是拉起她的手,将她的食指及中指含进他嘴里。
谢言感觉手像被电到一样,一阵酥麻感沿着手指窜上她的手臂及大脑,她想抽回却被抓得牢牢的。
严谦看着她的脸,放开她的手指,哑声说「好好学。」说完又将她的手指含入口内。他的口腔湿热柔软,舌头灵巧地缠裹着她的手指,湿软的舌头滑过指腹及指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麻痒感在谢言体内蔓延。
谢言难耐的挺起腰,嘴里「呜呜」地娇吟起来,一边微微推拒着他的手,一边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却做不到。
严谦的大拇指开始轻轻按压谢言的小舌,指腹粗粝的触感让她不禁转动舌头推拒躲闪,但小小的嘴巴内无空间可躲,软舌不停刮搔着严谦的手指,反而让他满意地笑出声来。
严谦嘴里含咬着她的手指,一边坏笑的样子,既邪魅又诱惑,谢言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感觉不只是手指,整个人都要被他吞吃入腹,下腹一阵骚动,全身燥热。
严谦缓缓抽出谢言的手指,仍然舔吻着她细软的指尖,他的大拇指也撤出她的小嘴,湿润的抹在她红嫩的唇上。
「谢言,印象中⋯妳学习能力不应该很强吗?」他轻轻啃咬她的手指。
「怎么没有表现出妳的求知欲望?」他一手与她十指相扣压在沙发上,一手抚弄她的脸,嘴唇玩味的轻碰她的唇。
「妳不是在学习如何取悦男人吗?」他坏笑着挑眉,表情充满调侃意味。
谢言脑袋「轰」的一声嗡嗡响,果然被他看到了,顿时羞恼地欲用手推打他,却被他轻笑着压回沙发上。
严谦说的是谢言晚上刚从书店买回来的书,晚上到家她以为没人在家随手放在吧台桌上,没想到在亲热期间短短不到几秒的一瞥,他居然已经看清了书本封面。
书本大略是「男性性行为研究」「图解活塞运动:抽插攻略」「如何靠身体取悦男性」诸如此类的大胆标题。谢言光是想起她当时戴着口罩及墨镜在书店结帐的心情,都快要社死了,更何况还被眼前的男人发现她想研究这种事。
「想学习这方面⋯从我这边学不是最快吗?还看什么书?」严谦靠在她耳边低语,边亲着她羞红的耳朵。
谢言也知道这是个下下策,她甚至不是认真的,单纯是买来参考。孙子兵法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所以她才下定决心去买的参考书。
早知道上网查资料就好,还傻傻地买什么书。她追悔莫及。
事情追朔到早上,谢言坐在办公桌前心烦意乱,想着要怎么做可以完美避开严谦精力旺盛的求欢。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装病,但是她身体很健康,而且严谦控制欲这么强,连她什么时候生理期都知道,一定会发现她是装的。
那只能用网路谣言来说服严谦,试图先达成对她有利的协议。其实她早前说女性纵欲过度会伤身的网路消息,并没有相关医学证据,也没有真的问过林青清。
又想到迟早会被严谦发觉她说谎敷衍他,她想着应该研究如何降低他的性需求或是找其他办法满足他。所以野心勃勃的去买了书回来研究。
战略逻辑上没有问题,但是一番操作却误伤了她自己。
现在别说要跟严谦达成什么休战协议了,根本是割地又赔款,未来可能好一阵子都没有脸再面对他。
「我、我是帮朋友买的书!」谢言垂死挣扎。
「这样啊⋯我以为⋯妳是为了我呢?」严谦轻咬着她的耳朵,不怀好意的低语着。
「不是,我没有⋯」谢言红着脸矢口否认,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娇喘。
严谦停了一下没继续调侃她,嘴唇轻轻的磨擦着她的侧颈。过一会儿他突然说:「妳刚才说的条件我可以同意。」
谢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严谦似笑非笑地坐起身,俯视着谢言,又说「但我也有附加条件。」
他放开对谢言的箝制,坐到一旁的沙发,随手捡起他扔到一旁的衬衫盖在谢言赤裸的上身。
谢言也赶紧坐了起来,背对着他动作迅速的套上他的衬衫,着急忙慌的扣上扣子。她的肌肤还因为严谦刚刚的撩拨,热辣辣的颤抖着。
严谦毫不犹豫地欣赏着她曼妙的背影,忍不住伸手帮她将乌亮的长发捞出衣领外,披散在背上。亲暱的动作让谢言一阵窘迫,不敢转头看他。
他伸手抱过谢言,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谢言没有挣扎,但还是徒劳地低着头将脸遮在手心里。
「妳不问看看是什么附加条件吗?」严谦搂着她,宠溺地亲亲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却让谢言汗毛直竖,有种莫名地不安。
「⋯什么条件⋯?」谢言感觉问了会趁了他的意,有点不情愿。但又确实有点好奇,反正听听看也不少块肉,顶多就是不接受。
「很简单,妳不是希望一天就做一次吗?」严谦擡手轻轻梳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发梳到耳后,露出泛红的耳朵。
「那一次怎么来都听我的。」他忍不住又亲亲她的耳朵。
谢言用手遮着脸,偷偷翻了一个白眼。你个变态大老爷,哪一次不是按你想要的来?
但这样一想,这个附加条件好像也不怎么亏。
谢言隐约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慎重的补了一句「不可以是瑶瑶那种玩法。」
上次曾瑶在俱乐部里的play,男大生被铐着蒙眼说的话,让她到现在想到还会感到一阵恶寒。
严谦同样脸色阴沉地沉默了一下,曾瑶牵着那只奶狗的辣眼画面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
「嗯,不玩蒙眼牵小狗的那种。」他淡淡回答,轻轻拉开谢言遮住脸部的手。果然这小东西又一副头脑飞速转动的样子,看着她自以为聪明,但却逐渐落入陷阱的样子总感觉特别可爱。
「那要白纸黑字写下来。」谢言正经的说「每天最多一次,在外不能接吻跟其他亲密接触,还有要对别人保密。」
严谦意味不明的微笑着,补充道「还要按我想的来。」谢言又一阵不明所以的恶寒。
但最终她还是想不出所以然,直接回房取来了纸笔,趴伏在客厅新买的茶几上,认真的写下方才说的那些条件。
严谦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标致的侧脸,细细欣赏着。看她穿着自己的衬衫,穿起来像短裙,遮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却显得更加勾人。严谦默默佩服自己的深沉,可以守株待兔这么多年,心性真的非常人可比。
谢言飞速的写完,推给严谦「谦哥你检查看看有没有问题。」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令人失笑。
严谦瞄了一眼,上面写的都是刚才说过的条件,只是更明确的指出条件限制,例如一次的定义是指男性射精一次、在家可以亲吻的前提是非用餐时段及非晚上十点以后就寝时间且要参考彼此的意愿等等。
还挺细心,但却没发现最大的纰漏。
他小心翼翼不露出任何表情,淡淡地说「可以,什么时候生效。」
谢言毫不犹豫的说「现在签上时间,马上生效。」眼神闪闪发光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严谦慢条斯理的确认过彼此的签名,轻轻将那纸合约放回桌面。
他转头对谢言说「过来帮哥哥舔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