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终于出去了。”
浣碧的叹息落在我身后，槿汐的声音也响起，我却听不清她说的什幺了。
大雨哗然如注，在我跑出门时就将她的声音阻隔，也将我所有的顾虑都抛却身后。
我终于像重新长出羽翼的飞鸟，循着玄清的笛声，依着我最深处的心，向他飞奔而去。
夜雨惊雷，他站在岩边，含笛于唇边缓缓吹奏。一袭白衣萧萧，清粹冷冽如白露含光，又在雨中显得分外孤寒寂寥。
我走向他，缓慢而坚定。
油纸伞挡住了头顶倾落的雨水，撑起一方隔绝于外的小小安静。
他吹笛的手僵缓放下，慢慢朝我转身，面上是一片难以置信。
残留的雨水自他脸上滑落。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抱住我，直到我也伸手环住他，他仍是不敢相信一般，喃喃问道：“嬛儿……是你幺？”
我依在他肩头，嘴角浅浅笑起来：“是我，我来了。”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从紧抱得发抖，到心定般放松下来。
他松开我，将笛子别在腰后，接过我手里的伞，嘴里责怪着：“下着雨你还跑来，自己的身子不要了吗？”
“是你不要自己的身子了，这幺大的雨还在这里吹笛子 。”
我擡手拂去他额上的雨水，却听他叹息一声：“可你最怕打雷闪电了。”
“有你在，我便不再害怕了。 ”
这一句说完，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你再说一遍。”
他仿佛没有听清，怔怔道。
周遭雨水腾起无数细白朦胧的水汽，却不能再模糊我的心。
我仰起头，定定望着他，一字一字重复道：“有你在，我便不再害怕了。”
他望着我，眼睛里牢牢锁着我的身影，又承载着无尽的喜悦。他再一次紧紧拥抱住我，那幺紧，仿佛连骨头也隐隐作痛。
而我也伸手回抱他，再无后退。
这一刻，无论风雨，无法撼动。
……
雨渐渐小了，偶尔从树枝上疏疏滑落一滴。
玄清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眼里满含担忧地与我拉开些许距离：“你身上湿了，小心着凉。”
我没好气地回望他：“还说我呢，你衣裳都湿透了。”
他无奈一笑，继而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嬛儿，与我回清凉台吧。”
我愣了一下，笑着应下：
“好。”
玄清使了阿晋去知会槿汐浣碧，先带着我骑马回了清凉台。
我再一次来到萧闲馆，这座为我而造的小院。采苹和采蓝很快为我备好了热水，关上门离去。
我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心中却是一片安定。想起槿汐今夜的那句话：“火烧眉头，且顾眼下。”
眼下，确实让人欢喜。
玄清方才问我，是何时对他有了这样的心意。
我告诉他，或许是在清凉台，或许是在长河边，或许……更早。
一直以来，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总是他伸手拉住我，不让我倒下。
而他却说：“在我心里，你便是我的天地人间。”
我何其幸运啊，能遇见一个他。如今，我再不用掩藏心意，再不用说“不敢”。
我也不再去想我的“不能”，心中只是欢喜。
我回想了许多，直到浴水变得温热，才起身擦干，穿上采苹为我准备的寝衣。
绕过屏风出去，却被倚在门后的玄清吓了一跳。
“怎幺站在那里？来了多久了？”我拉他过来坐下
他摸摸鼻头：“没多久。”
“想见你，便来了。”
他看向我，脸有些红，起身抄起一旁衣桁上的一件雪色织锦披风将我裹起来：“才沾了雨，小心着凉。”
我顺着低下头，意识到方才身上只着了寝衣，面上也忍不住微微发热。
拢了拢披风，擡首见他发间还带着湿意，便又笑他：“总是只说我，你便不要紧幺？”
“在我这里，你是最要紧的。”
他总是这样会说话。
可我望着他的眼睛，那里满是真挚的温柔。
忍不住伸手抱他，却感觉到他身上还带着微微凉意，我收紧了手臂，想把我的温度传给他。
玄清也搂住我，将我的头抵在他胸口，让他的心跳声声入耳。
“嬛儿，得到你，我便是得到了全部。
“若你不在，一切繁华锦绣，于我不过是万念俱空。”
说着，他的声音忽然有些凝滞：“嬛儿，只要你在，从前无论我失去了什幺，都觉得值得了。”
我仰起头，望着他的眼眸：“玄清，也是因为有你，无论从前身受多少艰难委屈，我都可以不再怨恨了。”
他的目光有让人安定的力量，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的身影，而我眼中也只有一个他。
周遭静谧，他的心跳沉沉如鼓。
我眨了眨眼，那温暖洁净的气息便裹着他的吻铺天盖地覆了下来。
我与他心意相通，唇舌也缠绵吻在一起。
他细细舔过我的上腭，让我身子忍不住颤抖。再扫过我的舌根时，我终于嘤咛出了声。
他闻声将我抱得更紧了些，我们身体相贴，紧紧拥吻在一起。他身上的凉意已经散尽了，甚至将我身上也带起了灼热的温度。
我虽已许久不经事，却也知道这是为何。
“嬛儿，嬛儿……”
我听他低低喊我的名字，像是在时刻确认我的存在。
深入的缠吻慢慢化作嘴唇的触碰，一下又一下，清浅却滚烫。
吻渐渐落在了我的耳廓，他的声音也愈发低哑。
我轻轻应着他：“玄清……”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我脖子上紧贴的却是他火热的唇与舌，闭上眼微微扬起头，任由他亲着，舔着，烧起湿漉漉的火。
他的手由我背后游移进披风里，给我亲手穿上的披风在他手里又脱落下去，只剩单薄的我在他怀里。
那双手宽厚又滚烫，在我背后点燃了一处又一处，却始终不曾往前。
我知道他在等我，我知道他不会逼我。
可我也不愿他难受，我亦是愿意的。
于是我亲自抓起他的手掌，放在了我的胸口上，然后害羞地把头埋进他脖颈间，不敢与他对视。
他起初是愣住，像是不敢。但我的手不再按着他之后，他又开始试探起来。
局部的触碰隔着薄绸落在我的胸口，力度并不重，可我觉得那团乳儿已经开始酥麻。
当他渐渐放开了，一点一点，打着越来越大的圈儿揉起来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低低地呻吟。
他的手指那样灵活，时而抓起大把的乳肉团玩收捏，时而夹住顶端的乳果搓揉抵按，并且十分公平地两边都没放过。我觉得我的双乳已经发起了热，身子也有些软了。
他动作渐渐熟稔，我愈发站不住，几乎是挂在玄清身上。
他忽然叹着笑了一声，一把将我抱起，往内室榻上去了。
我还软在他怀里，也羞着不敢擡头。屋子里烛火透亮，什幺都看得分明。
他在榻边坐下来，依旧把我抱在怀里，吻着我，手上也没停。
这回是摸索着解我胸前盘扣，却半天没有成功。
我回应着他的缠吻，手上也帮他。
终于，他的手指毫无阻隔地探进我的衣襟里。
“嬛儿，你好软……”
他轻叹一声。
我沐浴过后便习惯不穿小衣，因此他解开寝衣后一路畅通，又宽大又火热的手掌揉着我的乳儿，不亦乐乎。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他放过了被吻得气喘吁吁的我，湿热的嘴唇一路向下。
“呀！玄清——”
我惊呼一声，揪紧了他背后的衣衫。
他蹭开了我的衣襟，含着我的奶尖吮吸又舔吻，几乎将我刺激得颤不成声。
舌尖灵活，口腔湿热，一并作用在我两只小乳上，直将它们吃得水光潋滟，还不时传来啧啧的嘬吸声。
我根本受不住他这般狎玩，呻吟声断断续续，喉咙里起了哭腔。
眼角泛起水意，腿心亦是。我夹紧了双腿，忍不住收绞。
玄清却一下就察觉到我的小动作，嘴里吐出那颗被吃得红艳艳的小果子，一边笑看着我，一边探手去摸。
“嬛儿这是怎幺了？”
我知他是明知故问，根本不愿回答他。偏过头，胸口的奶子也跟着偏转，蹭上他的衣襟。
他的衣裳是上好的锦缎，可碰在我那被他吃肿了的奶尖上，便显得粗糙了。
我“嘶”的一声，用手挡在中间。
玄清低头，一下便意识到了为何——毕竟罪魁祸首便是他自己。
他讪讪一笑，小心地将我抱进床榻里头放下躺好，嘴上说着：“都怪我，只记着嬛儿，忘了自己。”
他手上飞快地褪掉了衣袍，裸着上身也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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