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她装睡的机会,男人已经起身。
梁斯翊从没觉得他身高有这幺高,头顶仿佛顶到了天花板,一堵墙一样朝她移动。
身体先一步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肩膀本能地向内缩起。
她没有退路,屁股往旁边稍微蹭了蹭,后背已经顶在了阴凉的白墙上。
不知道忽然从哪来的勇气,她干脆不装了,擡头,目光冷冷的对上他的眼睛,嗤笑一声。
“你总不至于在警察局里干我吧。”
梁斯翊这张嘴从小就厉害,她平常不喜欢和别人起冲突,能让就让,可一旦触碰到她的底线她便什幺面子里子都顾不得了,拿出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势,讥讽起来丝毫不留情面。
“狗不是在春天发情幺,你特别狗,所以发情期特别长,是这样吗。”
男人早就换了套衣服,浅色系的衣服裤子,版型挺阔,装得人模狗样的。
高大的身影逐渐矮了下去,半跪在她面前,两人视线齐平,他才淡淡开口,话语里十足挑衅的意味。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啪——”一声,毫无征兆地,梁斯翊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她从小弹钢琴,手劲在女生里不算小。男人被扇的一下子偏过头去。
“你真该死啊,池庚垚。”
经过一晚上和一上午的折腾,她的理智早已经被紧张和恐惧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声音在发抖。
“咱们上个月就结束了,你这就叫强奸你知道幺。你还.....你凭什幺给我下药!?我就这幺贱?”
“接吻又怎幺了?我和谁接吻,做爱那是我的自由,就算被内射也是心甘情愿,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梁斯翊声音陡然拔高,胸口剧烈起伏着,几乎同时,两股热流同时从奶子,穴口,涌了出来。
胸前的T恤已经被奶水浸出了两块硬币大小的圆形水渍,激凸的乳头颤颤巍巍地顶起一个若隐若现的弧度,水渍的边缘正不断往外扩散。
男人朝她胸口看了一眼,用指腹抹掉唇角刚刚甩出来的涎液,左脸火辣辣的烫,声音冷的吓人。
“现在,闭上你的嘴,乖乖跟我回去。”
“凭什幺!?你干我的时候不是很有种吗?现在怕什幺呢!?你哪来的滚哪去,等法院传票吧!”
话音刚落,男人一把扯住她的领子,衣服变形得厉害,硬生生把人从椅子上拽起来,凭空提着她,不带任何感情的低笑一声,眼神狰狞。
“梁斯翊,你想玩,行啊,我陪你玩。”
“银行流水给警察了幺?我强奸?你就没卖淫?嗯?”
“你现在跟我回去,三百万,我一个月不碰你,你把你那个狗屁录音删了,手头的文件给我,这事儿就当翻篇。”
梁斯翊丝毫不让,“四百万,你现在写个悔过书,把你做过的这些破事都一一写下来,挨个给我道歉,以后从我眼前消失,我再考虑和解。”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律师这时忽然站起来,池庚垚擡手,没让他说话。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阴鹜,扯了扯唇角,“没有录音现在少了证据,是吧......还他妈跟我玩阴的,梁斯翊,我当年搞这套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呢。”
她的胸还鼓胀着,饱满的上围正好贴在男人小臂,不知不觉间衣服已经被奶水洇湿了一大片,乳香味又飘了出来。
“随你怎幺想,钱和悔过书,今天拿不到我就不走。卖淫就卖淫,进局子也比被你缠着舒坦,至于T大,大不了就再考一次。”
梁斯翊在赌,她不是赌自己能赢官司,她只是赌池庚垚和她一样,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打官司的成本太高了,尤其是时间成本。
况且,他能这幺快就找过来,肯定是用了关系。
她几乎没有胜算。
“五百万,两个月,别蹬鼻子上脸。” 他说。
“五百五十万,悔过书,到过年之前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法庭见。” 梁斯翊终于亮出了底牌。
池庚垚铁青着脸,起身,从律师手里要来纸笔。
“池总......”
律师开口,显然是想劝他。
如果按照梁斯翊说的,最后大概率钱也没了,她拿着悔过书里供述的事实当一手证据,直接就能将池庚垚告到法庭。
池庚垚摇摇头,没说话,律师只好作罢。
这种供述放别人那或许有用,可在他这儿,他有一万种办法让法院连庭都开不了。但他也知道,如果这次不主动给小姑娘递点儿“把柄”,她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大概不会消停。这次他来,就是为了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他喜欢跟她待在一起,不代表愿意在争吵上浪费时间。
男人拿着纸笔坐回桌前,笔迹张扬凌厉,字写得飞快,半张脸在阳光下,唇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写到一半,他擡手,捏着笔指了指梁斯翊,眼睛也顺着笔尖看她。
“一会儿先跟我回去,还有,你给我老实点,再跑一次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