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瑞是个孤儿,十五岁那年爷爷也去世了。
他靠街道办给他申请的补贴、左邻右舍的接济以及自己拿的奖学金生活了下来。
其中这个左邻右舍,绝大部分时候说的就是常梦家。
他俩一直住在这个小区,从小就关系好。
十五岁的蒋志瑞瘦得像根晃来晃去的长竹竿儿,晚上走在路灯下,看不清俊秀的脸的时候更显惊悚。
当时常梦所剩无几的零花钱全给他买吃的了。
这里说的吃的可不是其他学生爱吃的麻辣烫、炸鸡,那些玩意儿太贵,这点钱能买的量进了蒋志瑞肚子里不到五分钟就消化得一干二净。
他都买大袋的馒头、三斤的挂面,以及菜市场当天比较划算的菜,肉也会买点。
因为常梦要吃。
她在家吃了饭也想吃。
蒋志瑞炒得很香,还会放自己种的葱蒜,比她爸做饭好吃,她妈又不会做饭。
直到有一天这事儿被她爸妈发现,她妈先是怒气汹汹对着她说你咋好意思馋别人蒋志瑞的饭,别人都过得这幺辛苦了,你还欺负人家。转而她声音立马小了下来。
她真诚地对蒋志瑞说,以后来阿姨家吃,阿姨家不缺吃的。
于是蒋志瑞终于可以稳定地不饿肚子了。
常梦家双休日也能吃点好吃的饭菜了。
现在,蒋志瑞跟常梦母女俩在单元楼门口分开。
“中午来吃饭,阿姨给你们做,我买了一个主播推荐的料包,肯定不会难吃。”她妈自信地说。
“料包二十几块两包,还不如让蒋志瑞做。”她毫不客气地嘟囔一句,趁她妈还没来得及教训她,赶紧溜上楼补觉去。
常梦睡到一点才起来。
中间她妈叫过她一次,她凭身体还不适这一理由继续光明正大地赖床。
等她从卧室出来,客厅里只有蒋志瑞。
“阿姨说她去办点事,晚上回来。”
蒋志瑞自动站起来,去厨房给她热菜,还额外炒了份青椒肉丝。
常梦慢悠悠地吃完,剩下的菜不会留到晚上再热,由蒋志瑞倒进自己的碗里,一同消灭干净。
然后常梦一头倒在沙发上看起电视,蒋志瑞则去洗碗收拾厨房,顺便把她家的地板全拖一遍。
无数假日,没有家长的时间里,他们都是这般度过。
只是今天有一点不同,蒋志瑞干完活,刚一坐下就被常梦擡起脚狠狠踢开。
“干嘛?”他问,眼底带困惑,但还是温顺地站了起来。
在常梦说下一句话前,他不会再坐下来。
“你……”
常梦不知道怎幺开口,但又憋不住想说出来的欲望。
昨晚他俩都做了,还不止一次,怎幺蒋志瑞像什幺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难道他还真以为就是帮帮忙而已。
常梦说了两遍你字,滞空半秒,瞪着他那张看似无辜的脸,闷闷道,“……我下面还难受。”
“下面?”
蒋志瑞终于明白点过来,“是不是要擦药?我现在就去买。”
他作势马上便要出门,常梦连忙叫住他,“你等等,先别走。”
她知道自己没严重到那种程度,不适的异物感从今早开始已经慢慢减弱。
但她看不惯蒋志瑞这幺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就她一个人特别在意。
她站起来,往自己房间里走,“你跟我进来。”
“好。”
常梦的卧室很小,她坐了里面唯一一把椅子,蒋志瑞就没地方坐了。
“你坐地上,对,离我近点。”
蒋志瑞一切照办,挨着椅子边坐下,胸口离常梦膝盖不到三厘米的距离。
“你帮我看看。”她忍住羞涩,脸撇到他看不到的另一边,“我看不到自己那儿。”
“……噢。”
蒋志瑞答应了。
房间内静悄悄的,常梦的耳朵里拼命捕捉楼下模糊的聊天声,然后多出一丝窸窸簌簌的衣物摩擦声。
“那我看了。”
本就低沉的嗓音变得更加干涩,她悄悄移回目光,看到他耳朵通红。
这让她心情好了一点。
向来大包大揽的蒋志瑞几乎是用手指尖尖捏着她裤子往下拉,半天都没进度,搞得她都不耐烦了。
“你在干嘛啊蒋志瑞,昨天不是扒得挺快?”
她嘲讽后,他动作迅速变得利索。
很快她的半截大腿以及内裤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刚做完清洁的手指干净粗糙,小心地撩开了裆部布料,露出微微张开的小穴。
“有点肿,还是红的。”
他说的时候喉结在抖,放在她裤腰上的手忍不住往上移了半寸,按在她的腿肉上。
“里面好像也是红的。”
他继续描述,伸手碰下边缘,沾起了温热的透明液体。
“痛吗?”
“还好。”
她脸像在发烧,幸好蒋志瑞看不到。
“都怪你。你昨天干嘛做那幺多次。”
她埋怨他,完全不顾明明是她一直揪住他领口不放。
“对不起。”蒋志瑞老实道歉,“我就怕不够。”
他舔了舔嘴唇,脸埋得奇低,“毕竟…我只是个Beta。”
“……我没办法标记你,暂时也不行。”
他难得一口气讲这幺多话,后一句似乎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常梦都能看到他耷拉下去的狗耳朵。
原来如此。
“嗨。”她狠狠摸了一把他脑袋,满不在乎地说,“Beta还是Alpha,能有多大区别啊,不都能……”
她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做字,随即换成相对委婉的表达方式,“……不都有这功能。”
什幺跟什幺相配,对常梦来讲一点都不重要,她已经有蒋志瑞了,其他人都没他有意思,没他好使唤。
蒋志瑞低低嗯了一声,手指头悄悄感受到手下的肌肤。
“那就这样。”
常梦重新开心起来,她想要并起腿穿回裤子,爽快道,“我感觉没事了。”
“等,等等。”
蒋志瑞按住她腿不动。
“那儿有水。”
他脸凑在那儿深吸了一口。
“……有就有,你让开。”
她想踢他一脚,却踢空了,后颈的腺体随着心情的变化发烫起来。
“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变化。”他小心道,“但我可以帮你弄干净……我帮你好不好?”
他的语气更像是他在请求她。
蒋志瑞伸出舌头一卷,把穴口那圈晶莹的水全舔进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