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厄尔主教。”
轻而小心的呼唤声在耳畔响起。
厄尔感觉头有些闷,像是涨满了什幺东西,沉重而粘滞。
他睁开眼,视野由恍惚逐渐变得清晰,熟悉的一位牧师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奇怪,他刚刚好像做了个梦。
一个荒唐又淫乱、充满各种堕落要素的噩梦。
回忆起梦里的内容,厄尔低下眼眸,神情有些僵硬。
他怎幺会说那种话,简直像是着了魔。
“您还好吗?”那位牧师见主教脸色凝重,顿感不安。
“无碍。”
厄尔说着,转动目光看了看周围静静燃烧的烛火,以及那座高大的、犹如各种光线组成的球状光明神雕像。
结界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大抵是他想多了。
既然不是他遭受了污染,难道梦境里是他潜意识的幻想……?
想到这里,厄尔心情变得微妙起来。
虽然心思因梦境而变得纷乱,但眼下还有任务要做,没时间让他纠结这些无用的东西。
厄尔站起身,抚了抚微褶的衣摆,忽地动作一顿,整个人宛如凝滞在了原地。
胸口和内裤处传来异样的潮湿感,一时间他甚至以为有什幺东西从他的胸乳之中流出,打湿了主教袍。
他心下一沉,余光瞥了眼一旁还在等候、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十二名牧师,没有立刻低头去检查自身状况。
“各自回到原位,仪式马上开始。”
厄尔向来挂着浅淡微笑的脸上神情冷而严肃,薄唇抿成直线。
厄尔主教很少使用这样冷淡的语气,牧师们顿时惴惴不安起来,原本散乱的队在伍慌乱的脚步声中归位。
他迈步回到神像前。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纷纷收回,厄尔这才冷静下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的位置,以及更下方的修身衣摆。
或许是得益于主教袍的用料足够扎实,胸前暂时还没有出现异样。
但衣摆处……有些被压蹭过似的褶皱,以及一点可疑的水痕。
而方才走动间,乳头部位像是红肿起来,仅仅是与衣料摩擦感觉也分外明显,微微刺痛。
厄尔心下一惊,捧起圣典的修长手指用力按压在书脊上,深深吸气。
刚才的一切……不是梦吗?
勉强静下心神,翻开圣典念诵祷告词。
随着圣光自神像中逸散出来,临时神术便已赋予完毕。
见主教脸色不好,这次为首的牧师不敢多问什幺,带着其他人快速离开了。
厄尔没有目送他们,而是擡头看向神像。
洁白的教堂内,雕画繁复纹路的烛台围绕之下,颀长的红衣身影站在20多英尺高的拟太阳状神像之下,衣摆与脚下延伸至门外的丝绒红毯融为一体。
红衣主教站在无人的教堂中央,气质清冷肃穆,却是沉默着一颗颗解开了胸前的扣子。
低头看去,只见敞开的衣服内侧沾染了乳白色的液体,而自己殷红泛肿的乳头上,正坠着一滴乳汁。
任由衣服从肩头滑落,他不可置信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呼吸发颤。
艰难地擡手掐着自己的胸肌乳肉挤了一下,便有更多散发着甜香的乳汁从乳房里淌出来。
那竟然是真的。
作为枢机主教的他,不仅在神圣的中央教堂中自辱失贞,身体还被变成了……这幅淫乱的模样。
厄尔地擡头注视着神像,心口发凉,拢罩在袖口下的手缓缓握紧。
传言中,密斯莱中央教堂是神灵注视的地方,也是距离光明神最近之处。
但实际上光明神早已很少降下神谕,而其恩泽皆为仪式所唤,更像是机械性的应答。
如果神真的在看……又怎幺会任由他在眼前被诡异之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