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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液的气息倾涌,小腹舒坦,她舒服的眯了眼睛。
晨曦的光线游冷熹微,透过窗缝钻进来,落在她半张面颊上,垂下的眼睫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掀起。
眼下光影散去,是淡淡的未睡好的乌青,秦肇低声问她要不要喝水,磁性的嗓音沉沉流动,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
“陛下,别弄了……”她困的翻身,将脊背缩在他的怀中。
软软的脸颊即刻落下一个浅浅的红印,他蹭了蹭,发出低低的轻笑。
“好困……”她推开他的手掌,窝成熟虾的形状,埋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再弄怕是要炸毛了,秦肇收了手,圈着她的腰陪着一块儿睡到晌午。
凝香是被阿初叫醒的。
“娘娘……将军来接您回家了。”阿初轻拍着她的手背,低声唤醒她。
冬日的被窝最是暖和,即便屋子里点了炭火,也和被窝无法相比。
凝香伸出一根指头,感受到泛凉的气息,又缩了回去,“还是被窝里舒服,阿初……”
“娘娘,不回去了吗?”阿初整理着架上的衣服,炭盆放在底下熏着橘香。
“回呀,再躺一会嘛。”她裹着被子翻身,浑身酸软难耐,经不住蹙起了眉眼。
昨夜激烈的到今日小腹都还在一阵阵的疼。
凝香还以为自己是来月信了,算了算时间也不应该的。
罪魁祸首走进来,瞧见她磨磨蹭蹭的不愿起床,提议她不必回去了。
男人的目光漆黑,瞳孔里泛着饿狼般幽暗的绿光。
她吓得手一抖,忙爬起来,抓紧让阿初洗漱。
“妾身可不愿再呆了。”她举着浸过热水的帕子擦脸,看向他的目光里都染上了恐惧。
今夜还要再来的话,她哪里还吃得消。
“阿初,快些。”她捧着燕窝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取那件银花的兔绒斗篷。”
“这幺想走啊?”他眸中禽着笑意,将要起身的她揽腰抱入怀中,“一点儿也不留恋朕?”
“陛下,妾身心有余而力不足。”凝香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请陛下自重。”
秦肇被她逗笑,气息喷在她的耳后,不舍的收紧了手,“但朕留恋。”
“马上就会回来的。”凝香哄着他,回过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被他捏住了脸亲下来。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上马车时,凝香还真有些不舍,想到有几日都不能睡在他的怀里,有些不习惯。
家里一切都好,父亲常年征战,该是封个侯的,只是心肝的女儿是皇后,若是风头过盛,她在宫中也不好过,便就此作罢。
嫂嫂如今肚子逐渐大了,出来接她时,小腹隆起来,拖着腰慢悠悠的走出来,脸上洋溢着为人母的温和笑意。
“几个月了?”凝香好奇的摸了摸她的肚子,隆起的肚皮紧绷,摸起来的感觉很奇妙,皮肤的柔韧和坚硬混作一块儿。
“五个多月了。”她抚着肚子,笑吟吟的回答。
“那便是初夏生,不冷不热的好,春末嫂嫂就到宫里来。”凝香期待的拉着她的手,“宫里伺候人仔细些,到时候让哥哥也一块来,坐了月子再回去,宫里有专门伺候产妇的嬷嬷。”
“好。”嫂嫂笑着点头,这件事在她刚怀上的时候张凛如就和她说过,眼下又听她亲口提起,心里暖暖的。
她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宝贝如流水般堆进来,父亲见到了又担忧起来。
先前凝香回来过一次,见女儿好好的,他的心宽了,这些日子养胖了些,总算是没有第一次见面那副瘪糟糟的模样了。
“阿香,这样不好吧。”在家中,他唤她的闺名。
“有什幺不好的,做皇后娘娘的,送再多也是好的。”母亲站出来替她说话,“你爹要是觉得不好,咱们就不给他用。”
“那这样也不好吧。”父亲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有几个宝贝他还是看上了的。
凝香乐的不行。
傍晚,二哥哥从外头回来了,拎了满手的新鲜玩意,从院外就听见他的唤声,凝香出来时,只见他提着一个笼子,里头装了两只兔子。
“阿香,这是二哥特地在街上套的,两只,你小时候最喜欢了!”
怪不得一天都没见着,原来是给她准备礼物去了。
街上那家套兔子的老板估计要哭的好大声了,短短两三天失去了几个老伙计。
入夜,她睡的不安稳。
凝香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幺也睡不着。
脑子精神的时候,听什幺动静都是放大的。
院子里的风声,猫儿窜过的簌簌声,隐约似乎还能听到有人踩在石板路的声音。
她一下子立起耳朵,躲在帷幔后仔细听着。
卧房门被打开,她又往床边挪了挪,偷偷掀开了一角,没有婢子的声音,只有木门开合的声音。
门中有月光倾洒,透过被打开的门缝,照进大片的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