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醒来的许承义,按着迷迷糊糊的沈青茵又是一通狠肏,完事后,他搂着沈青茵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
许承义没打算去军营,他的那几个死党说要来给他暖房,估计也是吃了午饭才过来,上午都搂着小情人睡觉,谁还起得来。
冬秀和刘永亮在午饭前赶来了,冬秀还带着个老妈子,说是怕金凤一个人忙不过来。
金凤已经在厨房忙了一上午,为了两桌人的饭菜,她也是费尽了心思,就希望得到许承义朋友们的认可。
冬秀帮着金凤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弄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今天沈青茵穿了一件清新纯净的苹果绿旗袍,上面点缀着深绿色藤蔓植物的图案,整个人看起来素雅闲静。
她还戴了莹白的珍珠耳环和项链,九分袖露出的一小截白腻的秀气手腕上,戴着精巧名贵的女表,平添了几分高贵气质。
刘永亮和许承义还有沈青茵都坐到了饭桌前,冬秀却拉着金凤的手说,“金凤,今天承义请客吃饭,你看看你,穿得像个女佣似的,这幺寒酸,别人看了,还以为承义苛待你呢?”
冬秀摆出长嫂的架子,对着许承义挤眉弄眼了一番,“承义不是嫂子说你,你看金凤在你这里忙得像个陀螺,你这是看她老实好欺侮吗?”
冬秀一脸伸张正义的表情,金凤配合地目光闪躲,瞅了几眼沈青茵,看似惧怕,仿佛就是她虐待了金凤。
冬秀的目光,在沈青茵的珍珠首饰和手表上停留了几秒,开口说道,“承义,你可得一碗水端平,沈小姐一个月有多少零花钱,我家金凤也得有,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前两年金凤跟着你,吃了多少苦,喝到肚子里的药,都快赶上黄埔江的水了!”
“你啰嗦些什幺,承义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刘永亮烦死了妻子的聒噪,他为人善良忠厚,发达后也没有在城里找年青漂亮的女人,而是把乡下的冬秀接来一起生活,冬秀还自认为她驭夫有术。
冬秀见许承义也没回应,扭过脸热情地对金凤说道,“凤,姐给你带了一件旗袍,你穿上,今天得给承义长长脸!”
金凤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两人就进了金凤的房间。
许承义和刘永亮开始喝酒,沈青茵没有动筷。
不一会儿,冬秀就带着打扮好的金凤出来了。
蓝衣黑裤的金凤,换了一身亮眼华丽的玫红色绣凤旗袍,看起来很富态。
只是她脸上抹的脂粉太厚太白,把她脖子和耳朵后面没抹到粉的皮肤衬托得更加黝黑。
她绑在脑后的辫子也解开了,波浪卷发用桂花头油抹得顺顺贴贴地杵在肩上。
旗袍做的是倒大袖,金凤露出的粗大手腕上,套上了两个沉甸甸的大金镯子。
冬秀把假装羞涩的金凤拉到许承义跟前,举着她戴有金手镯的手腕说道,“承义,金凤现在无名无份地跟着你,嫂子心疼她,给她买了一对镯子,承义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对金凤有心呢, 就把买镯子的钱还给嫂子,你不给也没关系,就算嫂子给金凤的一点心意。”
沈青茵一听,不是说好的干哥哥干妹妹吗,这架势,明明是来做小的嘛!
许承义一个大老爷们,在金钱方面哪会让冬秀吃亏,加上他非常尊重刘永亮,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嫂子,哪能让你破费,这钱我出,不就是两个金镯子吗!”
圆形的餐桌前,沈青茵坐在许承义的左手边,他的右手那边坐的是刘永亮。
冬秀把刘永亮拉起来,让他坐到另一个椅子上,再把金凤推到许承义的旁边坐好。
她退了两步,欣赏了一下由自己打扮好的金凤,满意地笑着说道,“我家金凤就是皮肤黑了一些,承义你看,画了眉毛,涂了口红,金凤就像朵漂亮的黑牡丹!沈小姐皮肤白,像朵白玫瑰,承义,你现在是白玫瑰有了,黑牡丹也有了。哎呀,等会重喜、汉祥他们来了,还不得羡慕死你!”
刘永亮看了看一直微笑不语的沈青茵,没瞧出她高不高兴,他对着冬秀嘀咕了一句,“多事!”
刘永亮不喜欢金凤这个小同乡,年纪不大,却跟过好几个男人。
“来来,吃饭,金凤,给承义夹菜啊!”冬秀兴致很高,叽叽喳喳地说,“承义,你艳福不浅嘛,金凤能干,会做饭,沈小姐娇气,会哄你开心!呵呵,至于睡觉嘛,看她俩是一人陪你睡一晚,还是你们三人一起睡,嫂子也管不着了啊,呵呵呵······”
“咳~咳咳,嫂子说笑了~”许承义有点小尴尬。
他告诉过沈青茵,金凤如今只是他的干妹妹,的的确确,前些天冬秀嫂子只是让他把金凤认作干妹妹的,冬秀现在这幺说,估计是看不惯沈青茵那副清高的样子。
清高,骨子里全是清高,许承义知道,始终面带微笑的沈青茵,那笑容就是假笑,旁人不开口问,沈青因可以一天都不说话。
唉,让她误会好了,免得她认为自己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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