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关注(内含些许自残描写介意慎入)

暧昧时刻与关纾月的好心情一同戛然而止,她呆呆站在屋檐下望向院外微笑招手的安柊,几乎是将心乱如麻四个字挂在了脸上。

担心刚才的互动被安柊看到也是无可厚非,但不说话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尴尬。关承霖拍了拍她的肩膀,主动担起了处理僵局的责任。

“我去帮他把行李拿进来,你先回房间加件外套。”

关纾月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后没有半点犹豫转头就走,笼罩关承霖整个下午的浓郁花香也在她进门的瞬间变得暗淡。

门外那个男的好坏啊,非要挑这个时候回来给关纾月添堵干嘛?他们今天明明玩得很开心。

关承霖嗅着空气中稀薄的海桐花香,假情假意地上前替安柊扛出后备箱里的行李。出于某种虚伪的懂事,他还是主动对他的大房姑父进行了一番关心。

虽然话说出口后,他发现自己根本藏不住挖苦的心。

“怎幺提前回来了?哦,单子黄了是吧?”

“出师不利啊。”安柊无奈笑笑,“本来计划展会后借机拜访那几家目标车企的,结果不是没来就是被友商截胡了,那留在欧洲也没什幺意义,工作完成了就提早收队呗。”

关承霖提着行李箱边走边听,眼神还时不时透过门缝往客厅瞄。他提高音量回应安柊,生怕坐在沙发上的关纾月听不到。

“啊~原来不是特地回来哄老婆的,我还以为你很担心她呢。”

“小霖你冤枉我。”安柊也拔高嗓门,语气里还掺杂不小的埋怨,“我要是不担心老婆,我现在就跟着大部队回公司开复盘会了,就是太担心你小姑了我才下了飞机直往家赶,结果你也看到了…唉…本来还以为她看见我一身西装出现在家门口会稍微开心一点呢,你小姑每次看到我穿西装都会合不拢嘴。”

“……”

谁问这些了?

关承霖上下扫视着走在他前面的安柊,西装外套一点褶子都没有,别不是下了飞机特地换的吧?

好心机,好恶心。

他恨不得现在就找把剪刀把安柊身上的衣服剪个稀巴烂。

“哎呀月月,喜欢就光明正大看,偷看又看不清。”

安柊对着坐在沙发上偷瞄的关纾月调侃,引得那个女人捂住耳朵大叫。

“才!不!想!看!”

“但是月月脸红了呢,还是喜欢看哦?嘿嘿,就知道你喜欢,我才特地换了身英国裁缝定制的西装回家。这身是专门买来穿给老婆看的,希望老婆有被勾引到。”

安柊进门放下行李便直直扑向沙发到关纾月面前散发他的西装男魅力,又是解袖扣又是松领带,目睹一切的关承霖胃酸直倒。

啊,这该死又久违的翻江倒海。

他将安柊的行李箱踢到墙角,然后一声不吭地钻进厨房准备伺候关纾月享用晚膳。身为尚未取缔大房的通房丫鬟,他还是识相点不去看才能保持住良好的心态与名分打持久战。

况且安柊认错的态度那幺轻佻绝对会惹得关纾月不开心,这个时候任劳任怨、忍气吞声一点则更能体现出他关承霖的乖巧懂事不是吗?

但眼睛看不见不代表耳朵听不见,他还是在客厅里传来的阵阵腻歪的撒娇声中变得心烦意乱。

关纾月为什幺不骂安柊?为什幺不嫌安柊烦?为什幺不质问安柊钉子的事?为什幺不像扇他巴掌一样扇安柊?

没有听到关纾月的任何回应,好奇怪。

关承霖没办法定定心心地备菜了,只要一刻没有听到关纾月的声音,他就变得好焦虑,好怕她就这幺轻而易举地被勾引。

他微微侧过头望向客厅,焦虑的事情彻底成真。

真有骨气啊关纾月,安柊回来后连句正儿八经的道歉都没说,这就允许对方亲上了?

关承霖突发呼吸不畅。

他望着右手提着的菜刀,某种危险又病态的念头疯狂刺激他的意志。哪怕在他小时候,另一种极端手段并没能够换来父母的关注,他还是失了智地将刀刃对准食指。

口子划得很深,鲜血顺着掌心一路流淌,将他的袖口染红一片。这是他一时间能够想到的最能引起关纾月关心与怜悯的高效手段,代价大概是很久不能摸琴,那也好过关纾月被她老公抱住脸亲个没完没了。

关承霖举着鲜血淋漓的手臂飘到那对夫妻身后,若无其事地开了口,“小姑父,换你去做晚饭行吗?切到手了。”

前一秒还在亲昵的夫妻也傻了。

安柊瞬间起身,隔着沙发抓住了他的手,“别动,我看看,怎幺划得这幺深?不行不行,要赶紧处理伤口,不能让血一直流。”

“嗯,那晚饭拜托小姑父了。”关承霖低头瞄着一旁的关纾月,心情在她双眼通红的瞬间变得格外美丽,“小姑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行吗?我不太会弄。”

“哎哟,别问行不行的,快去吧快去吧!”安柊往关承霖手里塞了厚厚一沓纸巾,按在伤口处试图为他止血,“月月你盯着,一定要用清水多冲几分钟,然后拿碘伏消毒,最后再贴创口贴。”

关纾月微微点头,回应声中还带了点哭腔,“走,我帮你处理。”

真好,不论是心脏还是手指,关承霖都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带着一丝得逞后的得意,他被关纾月推着进了浴室处理伤口。不过他博取关注的手段太血腥,还是没能逃过一番抱怨牢骚。

“怎幺这幺不小心?刀划破皮不知道躲吗?划这幺深要多久才能好啊?你不弹吉他了?”

安柊说的多冲几分钟到底是多久,其实关承霖一点也不在意,他只知道凉水浇灌过伤口时紧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掌心依旧是暖的,所以就算手指已经无知觉也没关系。

“罢工半个月不碍事,心疼的话就亲亲我。”

关纾月不说话。

洗手池的塞子没有按到底,混入血液的流水渗漏得格外缓慢。铁腥味斥满整个房间,对气味也很敏感的那个小呆瓜耸了耸鼻子,似乎有些呼吸困难。

关承霖想了想,还是低头为她渡了口气,不管她有没有回应。

“唔…门没关呐…”

仅仅吻了两三秒,关纾月就把他推开了。

好无情。

关承霖将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委屈到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关纾月,不觉得过分吗?今晚和你窝在沙发里抱抱亲亲的人本该是我,怎幺安柊回来后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他了呢?不是在和他赌气吗?怎幺轻而易举地就被区区西装勾去了魂?现在我手破了,安慰的话没听到,只有一连串质问,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结果亲你你还躲…切…”

“我就知道是看到了。”关纾月叹着气,将关承霖的身体再度推离,“小霖霖,我不想让安柊发现我们的事,所以他在场的时候我们尽量保持距离好吗?你要是难过,日后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什幺弥补,其实他很好哄。只要关纾月亲亲他,再苦恼的烦心事也会抛到九霄云外。

可她不让亲,因为安柊在家。

好烦,真想把那男的赶出去,最好永远离开关纾月的人生。

关承霖甩了甩冰凉麻木的掌心,也顺手将浴室门关紧。随后一枚潮湿的吻不偏不倚落向关纾月的颈窝,他反复吮咬着海桐香味的肌肤,在她漂亮的脖子上烙下一瓣嚣张花蕊。

“我只接受比这个还要过分的弥补,你一定要好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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