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疫情特殊,居家过年导致没人出门放鞭炮放烟花,罕见地安静。
与室外的冷瑟不同,房内暖气开得很足,呼出的气如同沐浴后的雾,氤氲湿润。
尽管赤身裸体,宋颖还是出了些薄汗,丸子大小的按摩器被医用胶带固定在乳头上,频率稳定地震动着,乳头因充血变得红肿起来,有些不舒服。
她空出一只手捏了两下,直到那种肿胀感消退了些,另一只手夹在腿间,磨着花核,指尖在肉间摩擦,顺着缝隙与震动的自慰器一起往里插。
强度开到最大,爽感交迭,近乎让宋颖爽得流泪,她咬着枕头,侧头喘息,将声音压到最低,腿间的手指却进一步往里,再往里,更深一些。
一根不够,两根…
自慰棒往上些,顶到不可言状的那块肉,和手指一起。
连续抽插,不断震动。
“呜呜,嗯~”
“程渡…”
冬季天黑得早,窗户缝隙泄出去的光照亮了空中飞舞的雪,雪花兜兜转转又落在窗上,渐渐融化。
“啪。”
乳夹被摘了下来,瞬间在丝绸长裙上留下淡淡折迹。
“今天就先下播咯,我们下次见。”
几乎声落同时,鼠标操纵界面,结束直播。
摘下黑色口罩,程渡重重地呼了口气,身上的丝绸裙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尤其是两腿之间,黑色变得沉重,似乎沾上某种粘液。
桌上摆放着一排物品,乳夹、拇指粗的红绳、锁精环、笼罩式男性贞操带、项圈、牛皮鞭、狐狸尾巴以及用过的安全套。
或许今天是除夕的缘故,直播间的人比平时多了两倍,不少人打赏礼物,下达“任务”,播的时间延长了整整一个小时。
程渡是一个外网的女性向男主播,说白了,就是十八禁男主播。
想象一下,一个女装男主播,说话温柔,身材好,手漂亮,只要打赏就可以随意玩弄他的身体。就算不花钱,白看直播,每天的变态任务就像惊喜一样刺激着视觉神经,征服欲和好奇同时满足。
这就是外网,没有禁忌,没有底线,充斥着猎奇和刺激,为不断满足人的欲望而诞生。
在直播间里,程渡会制定“菜单”,观众可以按需“点单”。
譬如:
一个冷气球—摇尾巴
一个520——扇屁股
一个跑车——掐乳头
一个游乐场——打飞机
当日礼物榜单top——可指定任意任务
….
程渡点开直播录屏回看。
今天直播间空降一个“金主”,疯狂打赏到榜一,发布指定任务。
【叼着女人的衣服,自慰射精射满三个安全套。】
女人的衣服,他有很多。
旗袍、连衣裙、鱼骨束胸、蓬蓬裙、胸罩、三角裤….
可他偏偏拿起那件——前几天果汁打翻,宋颖在他家换下的一件白色上衣。
宋颖忘了这件衣服还在他家,现在却被他用来自慰。
屏幕里的他嗅着衣服上的味道,即使已经洗干净,依旧残留着它主人的气息。
叼着胸口处,仿佛咬到了女人的乳珠,牙齿轻轻磨着布料,口涎很快吮湿了那块。裙角被完全掀开,大腿肌肉虬结,凸出的青筋绵延至耸立已久的巨物,似乎成了定海神针上的错综复杂的纹路。
手下的速度不断加快,拇指按住马眼往下压,甚至觉得不够,故意用指甲划过皮肉,虽疼,但爽感直升。
“嗯..”程渡低吟一声,他趴在桌上,脸埋进宋颖的衣服里,好像这样就真的碰到了她,刚耷拉下去的器物又立了起来。
因为与众不同的性癖,普通正常的性爱根本提不起他的性趣,而互联网上什幺人都有,变态居多,看十八禁直播的人更是变态中的变态,当然他也不是什幺正常人,不仅不排斥直播,反而相当享受这种随机任务和被操纵感。
无论是全裸在几万双眼的羞耻感,或被言语攻击的凌辱感,亦或者按照指令完成任务的被玩弄感,无一不令他兴奋。
只是他低估了互联网上人的变态程度,虽然一直戴口罩,但还是有人扒出了他家地址,经常半夜试他家的门密码,给他写私密信,发裸照,甚至有人威胁他,不求包养,求同死…
程渡不缺钱,他单纯遵循欲望,可这种骚扰一度搞得他神经衰弱,连出门都有心理负担。
后来他索性停了直播,辗转几个城市,最终决定定居北市。
封城对他来说是好事,那些骚扰者不可能再找到他。
第一场回归直播,观众热情只高不低。
他有些累,甚至可以说烦躁。
直播类似露出的癖好,固然可以带来想象不到的刺激,但同时也打破了他的生活。住所、直播时间都在脱离掌控,这种感觉令人不太爽。
或许他需要可以暂时代替直播也能带来快感的东西。
忽然想到什幺,程渡站起身,走出房间,查看放在卧室的自用手机。
直播不看消息,是他的习惯。
除了各大软件的推送消息,四则绿泡泡消息翻滚了出来。
是宋颖发来的。
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他没回消息。
程渡立即换了衣服,拿走了门口的东西,继而敲字回复。
【对不起,刚刚在工作。】
附赠小熊跪地道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没人回。
程渡忍不住继续发。
【在干什幺?】
【东西我都拿回来了,谢谢。】
【我会好好享用的。】
【今晚守岁,你打算怎幺过?】
焦躁。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面,就像此刻他毫无节奏跳动的心,他甚至连5分钟都等不了了。
手指滑动,按下语音通话。
等不了。
他现在就要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