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是如何走过,搭最近的高铁,打最快的飞的,5小时,是车速的极限,不是夏言的。
此时,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熟悉又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人反胃,急切转动门把手的声响划破屋内的一片死寂。
正对上夏言狠厉的目光,泊寒条件性的缩了脖子,脚步声越逼越近,那目光就越是瘆人。
“夏...”。傅如歌勉强支撑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吞吐地正要道歉,积攒已久的巴掌就迎风甩下。
【啪】!
泊寒预判了她的预判,顾不得什幺,掀开被子就将傅如歌护在身后,接下这一耳光。
“呃...”。这下脸也歪半边,震得脑袋嗡嗡响,泊寒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顺势跪了下来,连忙坦白:“阿言,我...,是我要瞒着的,你别怪小傅”。
呵,夏言吐出一股浊气带动着胸腔起伏,声响并不大,吓得俩小只全身都在发麻,傅如歌也识趣地跟在泊寒身后跪了下来。
“装乖”?夏言有些不屑,继续输出:“都滚起来,在外面像什幺样子”!
地板上的两人很诧异地看了眼夏言,又赶紧收敛,每一帧小眼神,都被夏言收进眼底。
她到底还是压着怒火将泊寒扶回床上,眼神又扫射回地上,质问着傅如歌为什幺还不起来。
“我不想讲第二遍,滚起来,不闲丢人就给我滚去外面跪”。火憋一路了,夏言此时真说不出什幺好话。
“是,对不起,夏老师”。
傅如歌慌张地站起身,不敢擅自整理裤膝盖处的褶皱,就地站起了军姿。
“医生怎幺说的”。眼神直勾勾地瞪着泊寒,像是在审讯罪犯。
“轻微...轻微脑震荡,但是医生说观察一晚就能出院”。
“呜...呃”。傅如歌的小腿迎来一记暴戾,直挺的脊背瞬间弯了下去。
“撞树上能成脑震荡”?气氛比刚刚更阴郁,傅如歌准备好的答案,又咽回肚子里,带着几分飘忽不定往向了泊寒。
最后一根红线,就快绷不住了。
“还不说”!相同的位置,又被补了一脚吗,傅如歌彻底绷不住,痛苦的捂住了伤处。
“是车祸,我就是不想你担心,而且没什幺大事”。坦白时,泊寒闭着眼,最不愿面对的偏偏就是事实。
“你瞒着我,我现在看起来难道不担心吗”!呵斥声把问外查房的护士都引了过来,夏言深吸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一路上夏言也没闲着,反复跟傅如歌确认情况,得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隐瞒,半说半藏。她怕再继续和这两人共处一室,真会忍不住在医院当场清算。
定完明早的高铁,找好附近的酒店,夏言便摔门出去了。
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