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梁三国交战,数百万士兵在战场上厮杀,喊杀声震天,各宗门的高手穿梭于战场之上,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天地灵气的碰撞。魏晋两国的王站在高处,目光死死盯着梁国的阵营,声音震怒:「梁王!你当真要战至不死不休?速速退兵!」
然而,梁王站在高台上,满头冷汗,眼中满是绝望。他当然不想开战,但他有选择吗?想到那个恐怖的女人,他的内心充满恐惧,双腿几乎站不稳,却仍强行压下颤抖的声音:「朕……朕……」话还未说完,整个战场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天空之上,两道身影悄然降临,强烈的威压如潮水般席卷整个战场。所有士兵只觉得血液逆流,内心深处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就连战场上那些自负修为高深的宗门强者,也在这股压力下冷汗直流,心脏剧烈跳动,几乎喘不过气来。
魔玥幽——世界的无敌存在,竟亲自降临战场!
所有人都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那道绝美又令人窒息的身影。她一身华丽的彩纹长袍,紫色长发随风轻扬,斜倚在半空之中,怀中抱着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袭艳丽的赤红色衣裙,五官绝美,然而那双昔日温柔清澈的眼眸,如今却充满病态的癫狂。
魏国的王——上官浩天,看到那女子时,心中猛地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颤抖:「栩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一声惊喊,震动了所有魏国士兵,也让无数人心生疑惑。
然而,怀中的上官栩儿,却连看都没有看上官浩天一眼,眼中只有抱着她的魔玥幽,像是痴迷般,目光炙热而执着,甚至带着一丝渴望与疯狂。曾经的魏国公主,温柔婉约,天真烂漫,而现在的上官栩儿,已经彻底堕落,沉溺在魔玥幽的宠爱与折磨之中,心智早已扭曲,唯一的信仰,便是这个让她痛苦又快乐的女人。
她终于将视线转向上官浩天,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声音冰冷:「父皇,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可惜,太迟了。」
上官浩天心头一震,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栩儿……你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魔女……她对你做了什么?!妳快回来!」
「回去?」上官栩儿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逐渐放大,最后竟是疯狂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整个战场回荡,带着浓烈的讽刺与恨意:「回去当你的牺牲品?回去被你送给梁国当政治工具?呵……父皇,你不是最擅长算计吗?怎么,如今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心疼了?」
上官浩天气得脸色发白,眼底满是痛苦:「朕……朕也是为了国家……」
「够了!」上官栩儿冷冷打断他的话,目光满是厌恶,「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她说完,便再次将目光移回魔玥幽身上,眼底的恨意瞬间转为依赖与痴迷,甚至微微侧头,在魔玥幽的颈侧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儿,低声呢喃:「尊上……这些人,好吵啊。」
魔玥幽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栩儿的脸,语气漫不经心:「嗯,确实挺吵的。」
她的目光这才落向梁王与三宗主,那冷漠至极的眼神,让对方瞬间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尊上!饶命!是我们无能,请尊上宽恕!」
然而,魔玥幽嘴角微微勾起,语气淡漠:「一群废物。」
梁王与三宗主吓得浑身发抖,深怕下一秒魔玥幽便会直接灭了他们,而魏国与晋国的军队则是完全不知所措,甚至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他们本以为这场战争只是梁国的扩张,没想到,真正的主宰者竟然是这个来自魔界的无敌存在!
而上官浩天则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上官栩儿,再次笑了起来,带着病态的兴奋:「尊上,这一次,让我来杀了他,如何?」
魔玥幽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上官栩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宠溺。她轻轻抚过栩儿的侧脸,眼底的兴味愈发浓烈:「嗯……本尊先除掉一些碍眼的虫子,免得打扰了栩儿。」
话音刚落,她微微擡起玉手,指尖轻轻一动,天空中瞬间变了颜色——深红的血月悄然升起,笼罩整片战场。这并非完整的血月领域,仅仅是她随手施展的小型领域,然而,却已经足够让大半战场的士兵陷入绝望。
下一瞬间,血红色的魔气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下,吞噬了一切。无论是凡人士兵,还是修为高深的宗门强者,在这股可怖的魔力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们的身躯瞬间融化,化为无数黑烟,嘶吼与哀嚎声短暂地响起,旋即消散无踪——所有被吞噬的生命,都化为精纯的负面能量,缓缓汇入魔玥幽的体内。
战场之上,原本还在厮杀的三国军队,此刻已经少了一半的人数,剩下的人则是脸色煞白,惊恐地瘫倒在地。他们的身躯无法停止颤抖,眼中满是无法言喻的恐惧,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被彻底摧毁。
这是什么魔鬼?!
三国的王者、宗门强者,全都呆愣在原地,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们本以为,这场战争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刻,没想到,真正的主宰者……竟是这个连天道都无法束缚的魔界尊者!
魔玥幽轻轻闭上眼,感受着那些汇入体内的力量,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极致冷漠的笑意:「可惜……如果全杀了,栩儿统一这片大陆就没意义了,暂且先这样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所有人听得心头发寒,甚至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这就是魔界的主宰……这就是魔玥幽!
「去吧,栩儿。」魔玥幽淡淡地开口,目光落在上官浩天的身上,眼底满是玩味与冷漠。
上官栩儿听到这话,顿时激动地颤抖起来,她缓缓从魔玥幽的怀里起身,双眼闪烁着病态的光芒,癫狂的笑意爬上嘴角。这一刻,她等待了太久了……这个人,这个曾经最亲近的父皇,却是将她推入地狱的罪人!
她怎么能轻易让他死?
「父皇……」上官栩儿缓步向上官浩天走去,声音柔和,却让人不寒而栗,「还记得当初你怎么将我送走的吗?」
上官浩天浑身颤抖,脸色煞白:「栩儿……不要……」
「不要?」她轻笑出声,下一瞬间,身影骤然消失。
「嘭——!」
只见上官浩天的身影狠狠砸落在地,被上官栩儿一脚踹飞,狠狠撞碎了几根石柱。曾经尊贵的魏国之主,如今狼狈地趴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血契的缔结,意味着魔玥幽将部分魔力与上官栩儿共享,并且让她的身体适应这股魔力,彻底蜕变为半魔之体。
这也意味着,栩儿的寿命不再受凡人的规则限制,她的肉体强度、灵魂力量,都获得了巨大的提升——短短一个月,她便从一个普通的修炼者,蜕变为能够轻易碾压大宗门高手的存在。
但,这种力量并非无偿得来。
血契之后,上官栩儿的一切,从灵魂到身体,都将完全属于魔玥幽。
「父皇,这样就受不了吗?」栩儿轻轻歪了歪头,语气带着戏谑,「你当初将我送去梁国时,可没这么仁慈哦。」
她一脚踩上上官浩天的背,微微用力,听着他痛苦的闷哼声,满意地笑了:「放心,我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
上官浩天双眼惊恐地睁大:「栩儿,你疯了!你疯了——!」
「呵呵……是啊,我早就疯了,」上官栩儿眸光癫狂,语气带着几分陶醉,「可这不正是父皇你亲手造成的吗?」
她轻轻蹲下,手指挑起上官浩天的下巴,逼迫他对上自己的双眼,「现在,让我来好好回报你吧。」
而远处,魔玥幽懒懒地坐在半空,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她并未插手,甚至没有制止上官栩儿折磨自己的亲生父皇,反而眼底满是欣赏与兴味。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被她雕琢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了呢……
「嗯……」魔玥幽低声轻笑,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下颔,目光深邃而满意,「栩儿,妳真是……越来越让本尊喜欢了啊。」
魏、晋、梁三国联军,本该是势均力敌的战争,却因魔玥幽的降临成为一场屠杀。血染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魔气,阴冷、压抑,让人几乎窒息。
剩下的将领、士兵、宗门修士无一人敢动,只能跪伏在地,颤抖着不敢直视那立于空中的身影——魔界之主,魔玥幽。
而在她的怀中,那个曾经温婉柔顺的魏国公主,如今已然是疯狂癫狂的女王。
上官浩天跪伏在地,绝望而悔恨。他知道自己无法战胜魔玥幽,唯一的希望便是她的怜悯。
「魔尊大人!」他声音颤抖,眼里满是惧怕与乞求,「我愿意献上自己,求您……救救我……」
这句话一出,三国剩下的人皆露出错愕的神色。堂堂魏国之主,如今竟然甘愿献身?
然而,最震怒的却是栩儿。
她正用着兴奋的眼神欣赏亲手折磨亲父皇的乐趣,却没想到这老男人居然想争夺她的魔尊?!
——怎么可能?!
她的眼神瞬间阴沉,她的玥幽怎么可能允许别人靠近?!
魔玥幽轻笑,眸中闪过一抹玩味,似乎对这戏码颇感兴趣,正想看看栩儿如何反应时——
——「滚!」
栩儿猛地转头,狠狠瞪着魔玥幽,目光疯狂、占有欲强烈。
魔玥幽微微一愣,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过,她喜欢这种放肆。
「……有趣。」她轻笑,并未答应上官浩天的请求,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栩儿。
栩儿见魔玥幽没有马上拒绝,内心更加不安,疯狂的怒意冲昏理智,她不能允许玥幽有一丝犹豫!
「去死吧!」栩儿再无留手,魔气缠绕着手掌,猛然向着浩天击去。
「不!」上官浩天惊恐地伸出手,却只见栩儿的魔气瞬间穿透他的胸膛,将他彻底撕裂!
鲜血洒满大地,魏国最后的王,死于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之手。
栩儿冷冷地甩开染血的手,随即,毫不犹豫地扑回魔玥幽怀中,紧紧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入她怀中,贪恋着这份专属的温暖。
她宣示主权般地紧抱着魔玥幽,语气略带撒娇,却疯狂地呢喃:「尊上……您是我的……」
魔玥幽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
她倒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小东西了……其他女人看见她,只会臣服、恐惧,唯有栩儿,敢这般占有她,敢这么疯狂地依赖她。
她伸手,轻轻抚摸栩儿的头发,语气难得带着几分温柔的宠溺:「乖。」
而下方的三国众人,早已恐惧到无法言语,却听见魔玥幽冷漠的声音响起——
「今日之后,世间再无魏、晋、梁。」
「只剩下幽国。」
「本尊的栩儿——是你们的唯一君主。」
全场死寂,随后,三国的臣子们心中绝望,却不敢有半点反抗,纷纷跪地,伏首高喊——
「参见女皇陛下!」
魔玥幽瞥了栩儿一眼,语气似笑非笑:「可满意?」
栩儿擡起头,目光炙热又病态,满心痴迷地望着魔玥幽,恨不得此刻就被她占有,狠狠地宠爱。
她低声喃喃:「尊上……」
魔玥幽轻笑,却轻轻推开她,挑起她的下巴,嗓音慵懒:「去吧,好好统整你的王国,本尊会来找你。」
魔玥幽轻描淡写地说完「本尊会来找你」,随后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身影迅速化作虚无。
这一幕让栩儿的心脏猛然一缩,胸口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般,剧痛袭来。
她睁大眼睛,脑中一片混乱,尊上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她不是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宠爱自己,折磨自己,给予她所有情绪的来源吗?为什么现在说离开就离开?她还没有足够的温暖,她还想要更多的关注,还想要魔玥幽的拥抱、抚摸……甚至是惩罚!
——不可以!
栩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魔玥幽的衣袖,哪怕一丝一毫的衣角,她都不想放手!可是,她的手指却只划过虚无,什么都没能抓住……
魔玥幽,真的就这么走了。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样,痛得无以复加。
栩儿颤抖着,眼神带着不敢置信,她的呼吸紊乱,身体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
她不断在心中呢喃,内心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她的魔尊,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地丢下她?她们不是缔结了血契吗?她不是已经成为玥幽唯一的栩儿了吗?可为什么,她却还能这么潇洒地抛下自己?!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对魔玥幽的依赖,比她想像的还要深、还要疯狂。
她不再是那个温婉天真的公主,不再是那个乖顺柔弱的女人,而是被魔玥幽亲手塑造成的——疯狂、病态,占有欲极强的存在。
而现在,她唯一想要的人,却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她……
她好痛苦……好痛苦……
她甚至不在乎下方还有无数臣民跪拜,甚至不在乎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她的世界,只有魔玥幽。
此刻,栩儿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
她知道,玥幽说过「本尊会来找你」,但这句话究竟是承诺,还是单纯的敷衍?
她不知道,她没把握,这让她更加焦躁。
「尊上……」她低声呢喃,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她真的……好想现在就去追上去,哪怕跪在魔玥幽面前,哪怕卑微地请求她,也想让她留下来。
可她不能。
因为她知道,玥幽不会允许她这样软弱,她要证明自己足以配得上她,足以让她感兴趣,足以让她真正认可。
不管如何……她都要变得更强!
她闭上眼睛,强行压下内心汹涌的情绪,再睁开眼时,已然恢复了冷冽与疯狂。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跪地臣民,缓缓开口:「幽国的时代,从今日开始。」
尽管她的语气依旧强势,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早已开始对魔玥幽的离开,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与不安……
魔玥幽回到魔界后,日子依旧平淡无奇。白日里,她处理着魔界大小事务,审查魔军、调度资源,偶尔降临人间,看着那场毫无悬念的征战如何收尾。但夜晚,她发现一件让她厌恶至极的事——她的那些妻妾,竟然妄想学上官栩儿的做法。
有人开始试图在她怀里撒娇,声音柔媚地低唤:「尊上……我也想侍奉您……」
有人开始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出痴迷:「尊上若是抛弃我,我定会生不如死……」
甚至有人偷偷以伤害自己来博取同情,试图复制栩儿那病态的痴恋。
但魔玥幽只觉得厌恶。
她垂眸瞥了一眼眼前那个跪伏在地的女子——对方手腕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颤抖着声音:「尊上,您可否怜惜……」
魔玥幽突然笑了,轻轻勾起唇角,语气懒散:「妳们当本尊是什么?」
她起身,紫色的衣袍轻轻滑落,如烟似雾,踏步走下王座,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轻轻擡起那名女子的下腭。对方双眼闪过一丝狂喜,以为自己成功吸引了魔尊的注意。
可下一秒,魔玥幽便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指尖微微用力——「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便被她无情地扭断。
「恶心。」魔玥幽厌恶地收回手,任由对方的尸体软倒在地。
她转身回到王座,这群女人以为她的兴趣如此廉价?以为只要模仿栩儿那病态的执念,就能让她另眼相看?可笑至极。
真正的疯狂,并不是能模仿得来的。
魔玥幽闲适地靠回椅背,指尖无意识地滑过扶手,心头却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
原来那个疯女人,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吗?
——
与此同时,幽国的深夜,寝宫内静得可怕。
上官栩儿蜷缩在龙床上,紧紧抱着一件黑色的衣袍,那是魔玥幽曾穿过的衣物,上面早已没有她的气息,却仍是她唯一的慰藉。
她的指尖颤抖地划过衣料,眼神癫狂而空洞,嘴唇轻颤:「尊上……」
她的思念,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想她,想得快要发疯,想得心口撕裂般疼痛。
她强迫自己去处理政务,冷血地整顿朝堂,残忍地处理叛逆之人,甚至亲手将那群曾经背叛她的人一一送上绝路,却仍然无法填补内心的空洞。
她变得越发疯狂,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当夜幕降临,她赤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缓缓走向殿内的供桌,白皙的指尖轻轻抚上桌上摆放的一把匕首,然后,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落,她却笑了。
这样,会不会让她的痛苦稍微减轻?
她仰头,眸色癫狂,手指沾着自己的血,一遍遍在桌上写下「玥幽」二字,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整个桌面染满鲜红。
「尊上……」她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
求妳回来,求妳……
黑暗中,她的低喃声回荡在寝宫内,带着疯狂的执念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