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 九

回了宅邸,沈明玉冷脸拒绝他要共浴的请求,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她松了口气,张开双腿,轻轻拨开红肿的密处。

一打开腿,蒋臣玉射入的精浆便在温热的水流中弥散。

她又往里挖了两下,更多的浓白精水滑入水中缓慢消散。

“怎幺这幺多...”

她红了脸,寻了处干净的水源浸湿布巾,仔细擦过身上每寸肌肤,尤其腿间私处,换了条更为柔软的丝绸布巾,小心翼翼地擦过,生怕用力破了皮。

“可要我为你擦药?”

蒋臣玉不知何时倚在了屏风处,灼热的视线从她饱满的阴阜处上移,最终停在她脸上,薄唇勾起,“你也知我在军营里的五六年都是孑然一身,也从未自泄过,所以射进的阳精会比寻常男子多些。”

见他顶着这张俊美的面庞说着荤话,沈明玉气得直接将湿哒哒的布巾往他身上一丢,“孟浪之徒!”

他笑盈盈接过浸入她体香的布巾,笑着说:“我命人烧了暖炉,洗好了便去歇息会儿吧。”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突然...”

话说一半,她的脸红了个彻底,想起不久前自己与他在桃林里做尽荒唐事,后知后觉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

想她多年来安守本分,从不与外男有过逾矩行为,顶多曾在陈之铭那儿收了几副字帖,哪曾做过如此离经叛道的事?若是被爹娘知晓自己与蒋大将军的独子在桃林里忘情野合,怕是会气得动用家法打断自己一条腿。

“下次不要这样了。”

她从水中出浴,在他面前擦拭身子上的水迹,不曾注意他顷刻暗下来的眼神。

“好。”

他也知道自己今日做得过火了些,也就顺着她的话答应下来。

换上干净的里衣,沈明玉彻底歇了欣赏江南春景的心思,往暖融融的衾被里一钻。

柔软的衾被压着疲惫酸痛的身子,内室里烧着的暖炉散着暖意,微凉的身子慢慢暖起来。

她眼皮子愈发沉重,缓缓耷拉下来。

快要沉入梦乡之际,有人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来,她眉头轻皱,话还没说出口,身边人就将她捞进怀里。

沈明玉努力撩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瞥见男人的下颌线。

“睡吧。”

低缓的声线催人昏睡,她眼皮一沉,枕着他的胳膊入梦深眠。

桃林野合那日之后,沈明玉同他在江南待了半月后就打算启程回京,原本她是不想太早离开,奈何蒋臣玉整日整夜都在念叨快些回京成婚,他催得紧,没办法,只好打道回京。

路上,蒋臣玉约定回京三日后就上门提亲,沈明玉抗拒不过,只好恹恹地点了点小巧的下巴。

日后嫁他为妻,自己怕不是要死在床榻上。

眼尾余光量了量身侧闭眼小憩的男人,他穿上长袍显得人清瘦,可一旦脱了衣裳,上半身的肌肉紧实有力,线条分明,而下半身...

谁又能想得到有着这样一张雌雄难辨的俊美面孔的他,那处也是天赋异禀,足有她腕部粗细,青筋盘结,卵蛋又大又沉,射入的阳精量又多又...

思绪越发往着不可控的方向发散,她耳朵一热,赶忙收回目光,暗暗唾弃自己何时跟他一样满脑子都是床笫之事了?

“记得,回京后三日我会上门提亲,你可别再偷偷跑了。”

蒋臣玉揽过她的肩,语气饱含威胁。

“不跑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可不敢再招惹身边这位活阎王,万一又惹得他发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乖乖在家等我。”

他满意极了,撩起她的一绺头发凑在唇边轻吻。

“嗯。”

此番离京多日,沈明玉怕亲爹责罚,于是蹑手蹑脚推开自家的朱漆大门的一条缝,透过缝隙瞧见前院里正侯着自己亲爹,暗道不妙。

远远瞧过去,沈父脸上神情阴沉得可怕。

沈明玉怕他,打算从后院的小门回去,甫一转身,便听到一声威严的怒喝:“你还想去哪儿!?”

沈父声如洪钟,吓得她身形一僵,回头扯出个勉强的笑,见他表情不曾有变,目光和刀子似地射向自己,一咬牙,不敢违抗父亲命令步入庭院,缓缓屈膝跪了下来,低头双手捏着耳朵。

“你可知错?”

沈父声音冷嗖嗖的,显然是气得不轻。

她抿了下唇,说:“女儿不该私自离京,独身一人在外游荡...”

沈父闻言,心中怒气倒是消下去不少,但仍然在气头上,“你可知你离京的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何事?”

沈明玉摇头,“发生了何事?”

沈父冷声道:“前些日子陈家的儿子陈思远登门提亲,因你私自离京,思远那孩子以为你不愿嫁给他跑了,生生病了多日,陈家人知晓此事,登门兴师问罪,我和你娘想了各种办法才将陈家众人的安抚下来。”

提及陈思远,沈明玉心中划过一丝酸涩,抿唇不语。

“还有,你和那蒋大将军的独子是什幺关系?”

她愣了下,垂眸轻声道:“爹,您忘了,我与他是自小相识的关系啊...”

“当真?”

他挑眉,一脸不信。

“...当真。”

也不知三日后蒋臣玉上门提亲后,她爹会是一副怎样见鬼的表情。

“...行,既然回来了就跟我去陈家,和思远道个歉。”

他终究还是没能责罚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说。

“...好。”

陈思远也是因为自己病了多日,怎幺也得去看看,只看一眼应该没有关系,但愿那家伙别又无端拈酸吃醋。

只是,她越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那日她前脚刚踏入陈家,后脚蒋臣玉派来暗中盯梢的侍卫便快马加鞭,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给了他。

蒋臣玉听侍卫带来沈明玉去了陈家的消息,面上一派平静,似乎并不在意此事。

只是,侍卫瞥见他紧攥书卷的手因用力而泛白,当即就明白了,他哪是不在意,分明在意的要死,恐怕还想着该怎幺派人去偷偷打陈家公子一顿。

“去了多久了?”

他撂下书卷,问。

“已经回沈府了。”

侍卫答。

蒋臣玉只字未语,半晌,他道:“继续盯着,如果陈思远来找她...”

修长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叩着桌案,他往后一靠,阴影笼罩着半边俊美的面孔,叫人瞧不真切眼中藏着的情绪,只能隐约瞧见暗影里快要绷成条直线的薄唇。

侍卫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接了命令便退出书房。

三日后,暖煦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沈明玉身侧,她睡得正香,屋外突然响起采莲杂乱的脚步声。

沈明玉尚在半梦半醒之间,意识还混沌不清,听见采莲带着几分焦急与紧张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蒋……蒋大将军来了!”

听闻蒋将军登门,沈明玉瞬间醒了过来,眼睛猛地睁开,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懵然,不过很快被惊讶与疑惑所替代。

“你说什幺?蒋大将军来了?”

沈明玉顾不上整理仪容,连忙向采莲再三确认,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采莲气喘吁吁,一边擡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说道:“大小姐,千真万确!蒋将军此时正在前厅,老爷已经去迎接了。”

沈明玉定了定心神。

蒋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前些年去了军营后就极少回京,此番突然造访,一定是为蒋臣玉与自己之间的婚事而来。

她来不及多想,迅速起身,唤来丫鬟们帮自己梳洗。

沈明玉理好仪容,换上一身得体衣衫,深吸几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匆匆走向前厅。

移步至前厅时,蒋臣玉他爹正站在厅中。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往那一站,气势不凡,看过来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威严与锐利。

沈明玉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民女沈明玉,见过蒋将军。”

姜将军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沈明玉身上,微微颔首,“沈姑娘不必多礼。”

蒋将军意外造访,沈父也很惊讶,“蒋将军,不知您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啊?”

“此次回京,我是为了臣玉的婚事。”

他道明来意,沈父一脸困惑,“婚事?”

望着沈父身后乖顺秀丽的沈明玉,蒋将军严肃的面庞隐隐多了几分笑意,缓声道:“我儿心悦明玉已久,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他,来向明玉提亲。”

厅堂陷入诡异寂静,沈父的笑僵在嘴边,下意识转身看了眼自家女儿,她低着头,目光游移不定。

“这...我得好好问问明玉的想法,她的婚事...”

沈父与沈母虽对女儿的终身大事颇为挂怀,满心盼着能为她寻得一位良人,安稳度日,但他们也从未想着要将女儿嫁给权贵,更何况,蒋将军还是开国功臣,有从龙之功,地位更是尊贵。

世间姻缘,寻常商户儿女,其婚嫁之路往往有着既定的选择,大多是在门当户对的商贾世家中寻觅良配。

如今的世道,商户儿女若能与官家子女喜结连理,便是高攀。

就算得以嫁入权贵之家,那日子也绝非旁人想象的那般光鲜亮丽。

于权贵眼中,他们瞧不起商户儿女,目光里时常带着傲慢与轻视,无论是言语间的客套,还是日常相处的态度,都隐隐有着一种上位者的优越感。

琐碎的规矩、严苛的礼仪,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异样的眼光和私下的议论。

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要嫁去将军府受人低看,夫妻俩心里是有些不大愿意的。

“明玉呢?你自小与臣玉相识,他脾性虽顽劣了些,但在军营的这几年已被磨平了性子,而且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还常常说,长大了要嫁给他为妻。”

蒋将军将目光投向沈明玉,问。

沈明玉绞紧帕子,想起那日关隘前的那一箭,心一横,道:“爹,娘,女儿愿意嫁。”

如若自己拒绝,那厮还不知道要怎幺闹得满城风雨。

沈父沈母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说:“给我两日时间考虑一番吧,蒋将军。”

“好。”

送别蒋将军,沈母抓着她的手,问:“你当真愿意嫁?”

沈明玉点头。

不嫁他,还能嫁谁?自己要是嫁给别人,说不准又要被蒋臣玉暗中搅黄。

“你,唉...”

沈父沈母也不想再多说什幺,自己女儿愿意嫁,那就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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