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祁遇又用男上和在我身后侧躺着的姿势,在我腿间持续顶蹭,连续射精了两次。
我嘎嘎直乐,笑他这样好猥琐,问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为什幺不直接做,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祁遇把我搂在怀里,将我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捋到耳后:
“我始终感觉我不像是会酒后乱性的人。那晚我醉得不省人事了,连怎幺躺到客房里的都记不清了,怎幺可能会干那幺浑蛋的事?”
我撇下嘴角:“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
祁遇立刻澄清:“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晚醉了酒,行为不受控,但现在我还清醒着。”
他低下头,吻了吻我唇角:“可能我现在说这些,你会觉得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我还是想说,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不急于这一刻,再过不到两个月,你就成人了,将来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做那种事。况且,我感觉你现在似乎也不太想和我做。”
我的心房一阵颤动。
为祁遇说的“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
为他原来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清楚洞悉我也不想和他发生性行为。
我一点儿都不矛盾。
出于爱——
我是女性,插入式的性行为也许能给我带来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但现在和祁遇牵手拥抱亲吻一样能让我感受到无可取代的快乐。
他只是站在那儿,我就想走到他身边,仰起脸冲他傻笑,勾勾他的小指,挠挠他的手心,头靠在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踮起脚尖,亲吻他水当当的唇。
他对我来说有致命的性吸引力,只要能站在他身边,甚至卑微到做一个有他的梦,我就已经很感激命运的安排了。
如祁遇所说,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
我也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进入我的身体,与我同频呼吸心跳。
出于恨——
这个男人教会了我爱,叫我尝到了甜,先撩拨了我的心,而后一言不发,仓皇出逃。
以长辈的身份冠冕堂皇地推开我,以一副道貌岸然的大人姿态告诉我,“我爱你,你是我的小孩,我怎幺可能不爱你。我希望你可以爱很好的人,做很好的大人。”
他说的那样好,实则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对我的崩溃不屑一顾,和丁又蓝订婚,让我误会揣测他们的关系。
他放大了我的泪腺,把我变得敏感自私多疑又渺小。
他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有魅力,令我学会嫉妒这世界上每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人。
他把我变得糟糕了,把我变成一个想生吃了他的小疯子。
他把我困在爱而不得的文字里,困在十五岁到十七岁辗转难眠的夜里。
我不想这样白白便宜了他,只要他向我示好,我便把他对我的冷暴力遗忘,满足他的性欲,成全了他的骄傲。
除了用性,我还能怎幺报复他?
他的家人我不能伤害,因为那也是我在这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他的名声和事业不能受挫,否则身为侄女的我也会陷入舆论漩涡,无法继续优渥的生活。
他是我的小叔。
只要我还能思考,做任何事之前,我都要考虑到祁遇是我的小叔。
他并不是我可以随意对待的人。
他养大了我,我爱他,恨他,感恩,也永远受限于他。
我只能用低级愚蠢的情欲报复他,叫他也尝尝,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可以抱,可以亲,可以摸,但目前就是没办法在人前人后真正拥有。
“人前她不能是我的妻,人后我没办法做她的夫。”
同时,我也想给自己多一些选择。
或许有一天,等到了祁遇口中的那个未来,他轻轻扣响我心门,会发现我已经不在回忆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