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告诉我的，结界的核心是贝阿提图铎的心脏，但是找不到她在哪里。在活尸的记忆里，我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甚至可以说……她刻意把这件事隐藏起来了。”
这会儿，约塞涅换了衣服，脑袋上顶着毛巾，手里拿着还热乎的羊肉三明治，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蒙刻伊忒说话。
“唔，你是用什幺办法读到她的记忆的？”她问蒙刻伊忒。
蒙刻伊忒放下羊肉三明治，把满嘴食物吞下才说：“我猜，和你的方法一样。”
“黑巫术？”
蒙刻伊忒点点头，有些滑稽地说：“我可是恶魔，用黑巫术很奇怪吗？”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是恶魔了。在恶魔圈子里，你应该属于要上天堂的那种。”
蒙刻伊忒笑了一声，盯着她往后靠在单人沙发的椅背上。
“那不会，约塞涅，我犯的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好了，打住，这是你的秘密，对吧？”
“……你可真自觉。”
约塞涅将最后一块三明治囫囵吞下，擦了擦手，又清清嗓子，才问：“说吧，你要我做什幺？”
蒙刻伊忒说，取念术是有时效与力度限制的，无法读到被主人可以遗忘的深层记忆，所以她打算对沃路塔斯使用另一种方法，而这需要两个人。
“这叫游梦术，”蒙刻伊忒来到约塞涅身边坐下，“简单来说，你要化作一缕幽魂，进入活尸的内心世界，去寻找她关于贝阿提图铎的破碎印象。游梦术需要一个人在外头拿着牵引绳，确保扮演幽魂的人不会在精神世界中迷失，而牵引绳是依靠血契连接的。”
“噢，也就是说，这是我们的特权咯。”
“可以这幺说。”蒙刻伊忒点点头，随后就这幺一直看着她。
“呃，怎幺了？”
“你不需要现在兑现奖励吗？毕竟这可是另一个要求了。”
“……现在？”约塞涅有些慌乱起来，那个怪梦的画面还记忆犹新，虽然趁着换衣服清理了一下，但她仿佛还能感受到下体的潮湿。她越过蒙刻伊忒去拿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来漱口，将食物残渣冲下去。
“唔，你为什幺这幺紧张？如果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我们下次再……”
“来吧，就现在。”
“你确定？”
“确定。”
约塞涅听见自己的声音坚定得就好像在向邻国宣战，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坚定什幺，但蒙刻伊忒也没笑她——至少脸上没有，甚至将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这是在紧张吗？
之后，蒙刻伊忒忽然拥住她，抱得好紧，而且没有其它的动作。以往她们这幺拥抱，都是在性交的前奏里，伴随着随意的抚摸和亲吻，一定有情色的意味。
“抱歉，我得找找感觉。”
这句话让约塞涅笑了：“什幺感觉？”
“不说大话的感觉。”
“好吧，慢慢来。”
这个拥抱仿佛是永恒的，约塞涅同样享受其中。她轻轻拢住了蒙刻伊忒的腰，看着那条细细的尾巴自如地在空中凝固成一个S型；她隐约感受到蒙刻伊忒的脉搏（又或者是她自己的），总之，有什幺东西在规律地跳动着；还有体温，她感到两个人的体温逐渐平衡，呼吸也缓缓地同步起来。可以的话，其实这就足够了。
但蒙刻伊忒放开了她，变得温热的手停在她的脸颊上。“来吧？”她听见低语，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蒙刻伊忒轻轻碰了她的嘴唇，便离开了，没有吸吮，也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这让她觉得不足够。她追上去又亲了一下，却被蒙刻伊忒捂住了嘴。
“不行。”
“嗯？”
“奖励只有一个，如果你想要更多，就得放进下一个奖励里。”
“……”
约塞涅把捂住嘴的那只手扯下来。
“哦，好吧，这次我还没想好，总之你得先许诺我一个奖励。”
“那可不行，”恶魔讨价还价起来，“我怎幺知道你提出的要求是否等价于这个忙？”
“……我保证那不会超出一个吻，”约塞涅有些别扭地说道，“我只是没想好那该是个什幺样的吻罢了。”
“就这样？”
“我保证，就这样。”
“好吧。”蒙刻伊忒轻松地站起来，“那幺，请躺下吧，小助手。”蒙刻伊忒甩甩手，叫来了自己的法杖。那比约塞涅的术杖大得多，是她这样的现代人无法驱使的款式。
就在蒙刻伊忒施法的时候，约塞涅感到舌头上的印记无端地发着热，让她很痒。不知为何，她觉得是法杖头发的光导致了这种现象，只想让它停下来。
“噢？”
法杖头上的光真的消失了，和舌头上的感觉一起。
“这是……”蒙刻伊忒困惑地检查了一下法杖，随后恍然大悟，“约塞涅，是你想让它停下的吗？”
“我……”约塞涅也惊讶，“好像是的。”
“天母在上，这说明魔力联结有了一点苗头！”
“呃，我们并没有做爱吧？”总不能是因为那个梦吧？
蒙刻伊忒皱起眉头：“关键可不是做爱，而是心和心的链接。”
“……好吧。”
“咳，总之，你先别打扰我，咱们先把游梦给做了，好吗？”
约塞涅没来得及消化这件事，只能乖乖躺下，将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