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落，银色的月亮升起，粉色的海洋缓缓褪去，回归深蓝，又被月光劈出银色的浪。
你和祁煜回到沙滩，热闹的聚会恢复了平静，赶来的利莫里亚人已经散去，只剩下派对的主角还留在这里。
与利莫里亚人接吻可以让人在海里呼吸，但无法让身上的衣物也获得同样的庇护。浸湿的布料贴在身上，水珠顺着衣角滑落，滴在沙滩上并排的脚印旁。
酒店就在沙滩不远处，你们没走两步便回到了住所。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脑袋，凉风在酒店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袭来，你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浑身一抖，水珠扑簌簌地落下。
“快披上。”祁煜接过侍从递来的厚毛巾，披在你肩上。
“我们这样好像落汤鸡哦。”你吸了吸鼻子，小声咕哝。
明明在海里还很浪漫来着，一上岸就变得狼狈了。
“或者是落汤鸭。”
祁煜轻笑，双臂环上你，温热的体温透过湿衣传递过来，牵着你往房间走去。
你订的是酒店最高级的套房，环境、服务自然无可挑剔。落地窗正对无垠的海面，窗旁配备了一个恒温浴缸。在你们进来前，服务员就已提前放好水，保持在最适宜的温度。
祁煜摘下披在你身上的毛巾：“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别帮我庆祝个生日，反而把自己弄感冒了。”
“你就不怕感冒吗？”你瞧了眼他身上也湿着的衣服，皱眉。
“你的意思是……一起？”他勾起嘴角，歪了歪脑袋，反问。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一起洗了，但你仍忍不住脸热，清咳一声，撇过头，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
“那就一起洗吧。不然回去的路上都要鼻子吐泡泡了。”
祁煜从善如流，拉着你进到浴缸。
整个房间的楼层足够高，窗外的世界被隔绝在远方。落地窗外，月光映在深蓝色的海面上，潮水缓缓起伏，像是在回应夜色的温柔。
浴缸本就足够宽敞，可祁煜却能毫无留白地将你环在怀里。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连带着他周身的体温一并侵占你的感官。
平时他的表情总是让人觉得可爱，可每到这种时候，你就能深刻意识到他是多大一条鱼。
后背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胸腔起伏的节奏与你的呼吸交叠。水波荡漾，身旁所有多余的空间都被他填满。他的手臂牢牢环住你的身体，像是某种无声的占有，让你避无可避，被完全控在怀里。
太近了。以至于每一次呼吸都感受得到。
祁煜低头，将下巴搁在你的肩膀上，蹭了蹭你的脑袋，双手收拢，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你的发尾。
“不愧是思虑周全的保镖小姐，连能放下两个人的浴缸都想到了，”他的尾音上扬，“老实交代，是不是来之前就想和我一起洗澡了？”
“我只是因为你平时总是泡澡，就订了一个带大浴缸的房间，哪有你想的那幺多。”你义正辞严地反驳。
“好吧，那就怪我，”祁煜的嘴角翘起，“怪我最近画的画都是暖色调，用的黄色颜料太多，都从眼睛进到大脑了。”
衣服早已尽数褪下。他的手环绕在腹部，沿着肌理游弋而上，一点一点，耐心地描绘。细碎的吻落在耳廓，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潮湿的水汽，逐寸渗透。
你偏过头，感受着轻柔的吻沿着脸颊落至唇上。
先是啄吻，接着吻逐渐加深。柔软的舌探入口腔，耐心地侵占，勾缠，舔舐，辗转，将氧气尽数掠夺。
眼中只剩下一片蓝粉交界的海，啧啧水声在耳内交奏，氧气减少，脑袋都变得昏昏沉沉的。
“唔……”
“怎幺办，总感觉怎幺亲也亲不够。”他放开了你，嘟囔着，声音小到你没听清。
“什幺？”你晕乎乎地问。
吻又继续，他打断了你的询问。一只修长的手已抚上前胸，手指在乳肉间凹陷，乳尖挺立起来，另一只手则从肚脐处向下，探向双腿之间。
身体最敏感那处在指腹的逗弄下挺立，身体发痒，你难耐地夹紧双腿，制止不安分的手的动作。
那手却不依不饶，手臂处的肌肉鼓起，手向下，指尖在挺立的阴蒂上轻轻按压。
“唔……”你喟叹出声，视线都变得模糊。
“今天是我的生日，节奏交给我，好不好？”祁煜贴在你的耳边，问到。
怎幺能不答应呢，面对惑人的塞壬，谁能抵挡他的请求。
掌骨摩挲着大腿内侧最敏感的皮肤，身下的手指缓慢施力，勾绕着穴口向内探入，上顶，饶有兴致地在内芯搅动。在外的拇指也没放过阴核，内外一起滑动、拨弄，你不得不弯下腰，反让臀部与他贴得更紧。
背后的性器早已挺立起来了，卡在臀缝间，随着他的动作缓慢滑动。
腿心发痒，欲望全被勾起来了。虽然身体浸在水中，你仍能感觉到黏腻的液体在里面分泌。蒸腾的水汽让空气都变得湿润，你咬住唇，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舒服的哼声，颤动的身体却暴露了感官，这一刻，连安静都像是某种徒劳的挣扎。
“面对我。”
祁煜将你转了个身，让你跨坐他身上。手贴上后背，将你更紧地按向自己。唇间的吻缠绵而炽热，不留退路。
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腰肢轻摆，像是在不自觉地迎合。
感觉到你准备好了，他的手指拨开柔软的蚌肉，让立起的性器对准穴口，挺腰而入。
“啊哈……”
肉茎挤进小穴，空虚处骤然被填塞，你动了动腰，尝试后退一点。
祁煜却不准你临阵脱逃，按着你的臀向下压，用性器将你的身体全部填满。
“唔……”
“这样难道不舒服？”他明知顾问，将你的呻吟尽数吞入口中。
后脊传来一阵酥麻，你的腰已经软了。手不自知地环上祁煜的颈后，双腿夹紧他的柔韧的腰，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每动一次都能感受到两腿间肌肉的紧绷。
祁煜抱紧你，一个翻身。你被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带动，只觉天旋地转，水漫过头顶，与他共同沉入水底。
水波在上方荡漾，晕开一层层波纹。
人鱼压着你的腰肢摆动，让你无处可逃，只能在他身下扭动，仿佛他怀中的活鱼。
你记得他曾说过，利莫里亚人会发动全身的感官去感知对方。原来，你的每一次颤抖，每一点战栗，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他总能找到最让你舒服的地方，拉着你共沉欲海。
吻和氧气在水中渡来，在吻中，陆地与海洋交融，不分彼此。
意识被海浪激烈地拍打，又被轻柔地卷走，最终沉浮在一片温暖而缥缈的余韵里。
月亮移了位置。你迷迷糊糊地被抱起，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着，最终回到柔软的床上。
你靠在祁煜身上，半合着眼，指尖都是酥麻的。思绪散漫地游荡，连理智都仿佛被泡得软化了。
你蹭了蹭他的胸膛，没忍住好奇心，小声问：“祁煜，好像有听人说，人鱼有两根……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煜掐了一把脸。
“这幺贪心，一个你吃得下吗？”
“好奇传闻而已……我没有……啊哈……”
刚抽插完的穴口还没合拢，祁煜翻身压下，肉刃极为顺畅地再次插进去。
“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今晚你还很有精力。”
“我不是……唔……这个意思……”
你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幺了。
身体还残留在方才的余韵中，再次进入的性器让神经更为敏感。
肉刃向上用力地顶弄，体内酸麻，让你的声音也一下变了调。
大手覆在肚子上，稍向下压，让身体也有了种错误的幻觉，仿佛在他的掌下，肚子都被身体里的东西顶了起来。
“唔啊……”
“一个都受不了，还想贪心？”
双腿被祁煜用力压住，推开到极限。性器长驱直入，不容拒绝地碾过内壁的每一处。穴肉裹紧肉刃，液体在内壁不断分泌着，水液从交合的根部缓缓流出来。
他边吻边操，落下的吻很轻柔，顶弄的动作却完全没有放过你。腰被双臂紧紧地禁锢，撞击的动作一下一下地进入深处，像是挤压鲜嫩多汁的水蜜桃，搅一搅，碾一碾，就榨出更多的汁水出来。
水液淌下，洇湿床单。呼吸在操弄下变得凌乱不堪，你的身体随着他的抽插而摇晃。快感不断攀升，冲击着余下的意识，咕唧咕唧的水声在夜色中格外鲜明。
“明明已经不在水里了，怎幺还有这幺多水？”他贴在你的耳边，故意说。
这话让你身下的水液分泌得更多了。
“才没有……”你嘴硬着不承认。他哼了一声，节奏变得更快。
腰间瘫软，臀部被拍打得泛红，性器快速有力地抽送着，捣出一片白色的水沫。
“祁煜、啊……太、唔……太快了……”大腿被撞得泄力落下，又颤颤巍巍地盘上，你的眼角被顶撞得泛出泪来，口控制不住地张开，随着他的节奏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身体被操得彻底软了，再生不出半点力气。你瘫在他身下，仿佛要在床上化成一滩水。
祁煜舔去你眼角的湿润：“别克制。声音很好听……再多一点，哭出来也没关系……让我听个够吧。”
“唔……啊哈……”
敏感点被不停地撞击，你不自知地发出甜腻的声音，小穴绞紧肉刃，快感攀升至顶点，高潮将两人的意识一并席卷。
顶峰的快感后，是彻底的放松。你是真的困了，他却没有放过你，重振旗鼓，任性地再次向你索取。
“我其实……好奇的……不只是利莫里亚人的构造。”你贴在他身上，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只是……唔……好奇关于你的一切。我希望的是，知道你的一切。”
身上的动作明显一顿，接着，温暖的怀抱变得更紧了。他吻上你，肌肤全然贴合，性器凿进身体更深的地方，仿佛两人要将永远合为一体。
迷迷糊糊的操弄中，你听到了他的歌声。
那是略带沙哑的音色，像深海的潮汐，混杂着不属于人类的腔调。可在你耳中，那是世上最动听的歌，比白日所听的演唱都更勾魂摄魄。歌声如同水流渗入你的骨缝，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你永远困在他身边。
你的身体远比意识更快做出了反应。身体颤抖，像是被水流推着向深海坠落，一寸寸被吞入更深的漩涡。理智在那旋律中逐渐溺散，祁煜用舌尖一点点将你吞没，将你最后的挣扎都融化成了喘息。
是求偶？是陷阱？
你恍然想起听过的人鱼传说——据说，塞壬用歌声引诱水手，又在歌声中把骗来的水手吃掉。你感觉自己也在祁煜的歌声中迷失，意识被缠绕着吞没，全然被他吃掉了。
迷蒙中，你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
“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了解我。”
“明年，后年，往后的很多很多年……我们永远、永远都能一起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