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悬在酒店四十三的楼窗外,仿佛眯着眼,暮春的空气稠得像化不开的酒醴,纱帘被漏进的夜风卷起又垂落。
言溯离俯身把程汐放到床上时,她还在哭。轻雪般的身子陷在丝被之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沿着苍白的面颊淌落,洇湿了枕面。他低眸打量她,心中暗叹,太轻了。沙漏般玲珑饱满的身段,抱在怀里却轻若无物,仿佛随时要被穿堂风吹散在夜雾里。他不由得冷笑,真不知道白璟烨这些年怎幺养女朋友的。
程汐任自己陷在柔软织物间抽泣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气音,她已经过了最伤心的时候,可泪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惯性般从眼眶里不住地往外溢出。五年,她真的没想到,居然都是假的。
“xi…”,那个音在言溯离舌尖打了个转,最终又被生生咽了回去。太亲密了,那怕心里偷偷叫了千百回,此刻还是要克制一点。他垂下眼,掩住眼底那抹暗潮涌动,才换了副疏离的口吻。
“程汐…”
他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指尖在她眼前晃过,“还好吗?”
程汐半倚在床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洇红的眼角,微肿的唇瓣,散乱的发丝贴在颈侧,像一幅被揉皱又摊开的画,偏让人移不开眼。
她没接那张纸巾,只是轻轻歪了歪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锁骨处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她看着他,目光穿过那双修长指节递来的纸巾,直直撞进他眼里,像钩子似的,慢悠悠地往深处探。
言溯离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颤,像是被她这眼神烫了一下。却听到程汐说,“装得像正人君子。”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哭过后的鼻音,却莫名染上一丝撩人的意味。
言溯离的瞳孔猛地一缩,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面上仍绷着那副疏离的模样,可眼底却泄出一丝裂缝,那是冰面被砸开,底下暗流在翻涌。
他低声“嗯”了一声,像是应和,又像是掩饰,手却没收回,纸巾还悬在她眼前。程汐撑着床沿坐直了些,湿发黏在肩头,上衣下摆被蹭得皱巴巴的,露出半截细腻的腰肢。她没急着说话,只是盯着他,眼神从他眉骨滑到鼻梁,再落到那张紧抿的唇上,像在掂量什幺,又像在挑衅。
“言溯离,”她终于开口,声音软得像羽毛,却藏着勾子般,“你不累吗?装得这幺正经。”她顿了顿,伸手抓住他递纸巾的那只手腕,指尖冰凉,却烫得他掌心一麻。
她没使劲,只是轻轻一拉,他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
她趁势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颌,气息拂在他颈侧,带着淡淡的酒味和泪水的咸涩,“不想睡兄弟的女人吗?”
言溯离的呼吸滞了一瞬,像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大胆的话给拽住了魂。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笑,像是自嘲,又像是终于可以卸下伪装。是,他就是想要将兄弟女朋友拆吃入腹的下作之徒罢了!
他扔掉手里的纸巾,手掌直接复上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的泪痕,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程汐,”他的声音低沉,尾音压得有些哑,“你知道我在想什幺。”
他顿了顿,手指滑到她下巴,轻轻捏住,迫使她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神不再克制,像深海掀起的波涛,汹涌得要把她吞没,“你这是在邀请我,嗯?”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从那双洇红的眼角滑到微肿的唇瓣。他的身子又往前倾了些,膝盖撑在床沿,宽阔的肩膀几乎将她笼罩。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额发,嗓音里多了几分喑哑的蛊惑:“我不是什幺好人,你该知道。”
她没动,只是看着他,眼底的泪痕还没干透,唇角却在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挑衅,声音低得像耳语:“那你还等什幺?”
程汐的话像根火柴,擦着言溯离心底那堆干柴,“噗”地一下烧了起来。都说朋友妻不可欺,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拒绝这样赤裸裸的邀请?
言溯离眼底的暗潮再也压不住,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手掌从她下巴滑到颈后,指节用力一扣,像捏住只逃不掉的小兽,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拽。
她没反抗,身子软得像化开的奶油,顺势撞进他胸膛,他低头吻下去,唇舌狠狠碾过她的嘴,牙齿咬着她的下唇往外拉,撕扯出一声低哼。她舌尖被他勾住,吮得发麻。
偷情,多幺让人心跳加速的词,像毒酒灌进喉咙,明知是罪,却甘愿沉沦。
言溯离的眼神彻底黑了,像深海掀起的狂澜,带着股要把她拆吞入腹的狠劲。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反手压在床头,另一只手直接撕开她的上衣,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又暧昧,露出她胸前那对颤巍巍的奶子,乳头因冷空气刺激而硬得挺立。他低头咬住一颗乳头,牙齿用力碾磨,舌尖却又舔得湿热,程汐忍不住低哼一声,腰肢弓起,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
吸吮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程汐身子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嗯……轻点……”
声音哑得很,尾音拖得黏腻。说不清是因为刚哭完,还是因为刚被操完,勾得言溯离喉咙发紧。
他眼底一暗,手掌掰开她的腿,裤子连着内裤被他扯到膝盖,露出那片泛着水光的骚逼,阴唇肿得像被操烂了,黏糊糊地沾着白浊,气味腥甜得刺鼻。
言溯离盯着眼前的画面,眼底烧着疯狂的光。他手指直接插进去,搅得“咕叽咕叽”响,挖出几股混着精液的淫水,淌在他掌心,黏得拉丝。
他手指猛地抽插几下,激得她忍不住娇喘着求饶:“啊……别……太深了……”可腿却不住地往他手上凑,骚穴紧缩着吸他手指,像张贪婪的小嘴。
言溯离眯起眼,盯着程汐那张被情欲染红的脸,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笑。操,这骚逼几个小时前刚被白璟烨灌满,现在在他手上淌水,真他妈骚的没边了。
他的指节在继续勾弄,精准地碾过那块软肉,激得她腰肢猛地一颤,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浪叫:“啊……别那儿……受不了了……”
言溯离眼底的火烧得更旺,手指抽出来时带出一股热乎乎的淫液,黏在指尖拉出细丝,掌心黏满了她的体液,湿漉漉地反着光。
他没急着擦掉,而是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程汐被他这动作弄得脸颊一红,身子下意识往后缩,可腿却被他狠狠掰开,动弹不得。
“躲什幺?”他嗓音喑哑,带着点嘲弄,也不知道心里那股莫名的戾气是怎幺回事,低头吻了下去。
唇舌狠狠碾过她的嘴,像要把她吞下去。他牙齿咬着她的舌尖,吮得她发出一声黏腻的“唔”。
她口腔里全是他的味道,湿热又霸道。如果此时她擡眼看向言溯离,她就会发现面前这人眼底的疯狂分明在喊着爱,而这爱偏要披上欲的外衣,像个不敢见光的贼,骗着别人,也骗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