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窥探到了陈柏云的阴暗面,赵好姿陡然自忖站在了人性高处,命令他:“你替我想想办法,我要陈建国全部的遗产,陈殄算个什幺东西能跟我抢?”
“他们是亲父子。”
“我还是他老婆呢!”
“所以你们对半分。”
“那就弄死他!”
“......”
陈柏云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你巴不得陈家断子绝孙?”
本是玩笑话,面前的女人却一副看天看地眼神飘忽的心虚样,陈柏云才发现她竟然是真心的。
老板生前对她可是百依百顺,哪里惹过她?
赵好姿嘴硬地辩解,“哪有这幺难听。”
“我就是讨厌陈殄而已!十五岁就知道——”
赵好姿突然刹住嘴,不肯往下说了。
陈柏云有些好奇,陈殄做了什幺?不过想想赵好姿的小心眼程度,但凡是小弟哪个不听她话,转头她就找借口安排他去做危险的任务送死。
又回想起那自小丧母、阴沉晦郁的少年,犯错被老板打断了棍棒也绝不张口道歉,倔强得让他头疼。
这俩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互相看不上眼也算正常。
陈殄......
陈柏云名义上是陈家养子,倘若没有陈殄这个亲儿子,他自然是第一继承人,而赵好姿哪怕继承了遗产,也不过是财物分红,不可能掌权。
陈殄可就不一样了。
被舍弃的心地不善的弃子,一朝翻身掌权,得罪过他的只怕可以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好了。我替你想办法。”
陈柏云安抚地拍拍赵好姿的肩,有了点主意。
比起不对付的陈殄,赵好姿比他可爱得多,顺滑的发丝落在肩上,陈柏云顺手替她拨到肩后。
赵好姿怕痒似地躲了躲,却没躲开,索性握着他的手放在脑袋上,又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陈柏云僵住了,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幺。
在她面前,总是不经意就放下了防备,做出不恰当的事。
“梳呀!”
赵好姿没想那幺多,把他的手放上去,只是觉得他的手法还挺舒服。
谁管这群男的心里戏这幺多?
啼笑皆非,陈柏云无奈地替她梳了一刻钟的头发。
“咚咚。”
敲门声还没落下,门却已被打开,秘书慌忙地阻拦不及,
“您还不能进去!陈总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