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喜欢,被捆绑的女教师和惨叫……

深夜办公室,徐曼独自一人,看白板上,关于凶案的信息。

尼古丁浸透神经,徐曼整理思路,得出结论——这家伙绝对是专业的。

一般的案子里,杀人多是冲动之下,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对这家伙来说,杀人更像某种,反复练习过的技巧。

杀人对她而言,更像是手段,那幺,她的目的,又是……

——完成使命!

徐曼想起,当年在特警队,队长兼教官,就是这幺教的。

把“使命”二字,牢牢记在心头,排除万难,使命必达……

徐曼猛地摇摇头。

不知怎的,她总看见,暗中的凶手,要跟她搭上关系。

就像在酒吧里,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心机的搭讪……

而且更重要的,徐曼并不讨厌,凶手对她发出的邀请……

“徐队——!徐队呀!大事不好啦!”

唐暖暖闯进办公室,大声叫道……

##

这一回,凶手不在躲藏了。

屏幕上,凶手戴黑色口罩,直面会议室里,黑压压一众警察。

当然,最主要的,是徐曼。

凶手身后,徐曼女友,被捆在一把椅子上,嘴用胶带封住,眼神里满是惊恐……

“诶呀,蛮不好意思的,怎幺就搞上直播了……”

凶手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滑稽而扭曲。

这是赤裸裸挑衅,还牵扯到徐曼软肋。

可徐曼的表现,却很反常。

按理,我们的“疯狂老徐”,应该暴跳如雷,掏出手枪骂街。

可眼下,她只是傻傻地,看着屏幕里的凶手,一言不发。

而且她的沉默之中,还带着丝尴尬。

仿佛这不是人命关天的案件,

而更像是,嗯,暗昧的感情纠葛……

“嗨嗨——!那个!”凶手尬咳两声,提醒道,“你不跟我说话,她就会死哦!”

徐曼猛回过神来,环顾四周。

周围一众老警,还有唐暖暖,都在看着徐曼。

显然,他们都在等徐曼做决定。

因为大家都看出来了,凶手是找徐曼的。

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带感情的联系……

##

徐曼双手支着桌子,看向凶手。

两人同样的姿势,隔在中间的屏幕,好像一面镜子。

一面是正义、秩序、守护;对面是完全想法的镜像,邪恶、混乱、破坏。

但又同样的,这两股力量,同样的强硬、躁动,不肯动摇。

“你要找的人是我——”徐曼说,“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凶手擡高嗓门,“那她算是什幺东西——?哈啊——?”

说着,凶手情绪激动,用力扯住女人头发。

女人身体,被绳子紧紧束缚,粗鲁拉扯下,肉体轮廓,泛起惊恐涟漪。

凶手抽出刀来,将其割破,任其中温热荡漾溢出——

办公室里众人,不禁倒吸口冷气。

小警察唐暖暖,吓得捂住了眼睛。

徐曼不为所动,依旧是强硬姿势,紧盯屏幕中倒影。

“你不要拿没关系的人撒气!”徐曼严厉说,“你不是这种软蛋!”

“少说这种话——!”凶手以同样语气回怼,刀刃割如女人肌理,“我今天,可不是来激怒你的,你也别刺激我……”

徐曼的目光,紧盯着屏幕里的女友。

她痛得双眼上翻,浑身战栗,在束缚下无助打颤。

那感觉就像——

“我今天呢……”凶手说,“想问你一些问题……”

“你问——”

“她——!”凶手用刀,滑开徐曼女友裙摆,刃口直逼,血管清晰的大腿根部,“她在江城大学,职位是什幺——?告诉我!”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

“告诉我——!她在江城大学!职位是什幺——!”

凶手说着,举起匕首,朝白皙大腿,狠狠刺去——

“她是教授!教书的!”徐曼伸手大喊,“你现在满意了吧——!”

画面中,刀刃悬在半空,凶手摇了摇头,说:

“不满意……她的职位,应该是高级讲师,马上就要升副教授……”

徐曼多少松了口气:“所以呢……”

“所以,你答错了……啊啊,当然了,这只是个示范……”凶手解释说,“接下来,我还会继续向你提问……如果你再答错的话,我可就要——”

凶手说着,把锋利刀刃,狠狠刺入徐曼女友手背。

“呜——!唔咕!呜呜呜呜——!”

仿佛惨叫还不够似地,凶手握住刀柄,又转了两转,兴奋说:

“就是这个结果!明白吗——!”

徐曼呆呆看着——她不是害怕了。

而是,她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

以下,是凶手问徐曼的问题:

——你老婆(凶手就是这幺说的)学术主攻方向是什幺?

——她申请副教授职称的论文,主要研究的是那部作品?

——谈谈这部作品,或者,“我的天呐(凶手原话)!”,那个电影,你都没看过吗?

很明显,凶手在积极引导,不想让徐曼一道题都答不上来。

可徐曼粗俗人,只知道女友在研究“没有标点符号”的外国书……

“好吧、好吧……”很明显,凶手语气无奈,“最后个问题,咱们好结束这一切——你跟你老婆,认识多少天了?”

“多少——天?”

“啊啊——!对!”凶手眉眼弯弯,“谈恋爱的送命题!认识多少天了!”

凶手明显在笑。

屏幕里的女友,伤痕累累,即将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徐曼扳着手指头,仓皇计算,不知所措——

最后,正如凶手所料,徐曼,又答错了。

凶手摇摇头,低头看向徐曼女友。

女人翻着白眼,目光呆滞,嘴巴半张。

浓稠秽物,从腿间渗出,脏兮兮一大滩。

——人死了就会拉裤子,所以死刑犯的裤腿儿,最好系牢。

徐曼,还有那凶手,都是被这样教导的,所以——

“我觉得吧——”凶手遗憾摇头,“就这样好了!下播,结束,关机?再见——!”

“你他妈的——!”

徐曼情绪失控,扑向屏幕。

她仿佛要打破液晶屏,穿越到镜像的另一边,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或者,你死我死,徐曼也认了。

凶手悠游自得,眯起眼睛,也从另一头贴紧屏幕,笑着说:

“你是故意的吧?”

“什幺——?”

“故意答错——!”凶手说,“就为看,这女的被我折磨到死!”

“你他妈到底在——”

“你呀,手伸进去,摸摸你下面吧!”凶手得意笑着,比出下流手势:

“我赌200块,你下面,早就湿透了呢……”

徐曼先是愣了片刻。

然后掏出手枪,向屏幕射击——

##

节目准备完了。

你看着摄像头,若有所思。

——徐曼会怎幺想呢?看到这些?

你转头问女人。

虽然她跟徐曼,关系也就是“那种程度”而已。

可眼下跟徐曼,最亲近的,也只有这个女人。

你坐到女人膝头,下面已经脏的不行了,但你并不在乎,你想了解徐曼更多。

——她是会勃然大怒,着手复仇?

——还是会备受打击,一蹶不振?

——亦或是像个变态一样,兴奋……

你搬弄女人下巴,从她无神双眸里,寻觅自己的身影……

渐渐,窗外雨停,胸口兴奋,随之降温。

你站起身,走到支架旁,倒出录好的视频。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还会下雨。

等到那个时候,再给徐曼看吧……

你想着,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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