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临湖,带一个庭院,室内一个小客厅,右侧双开门进去是卧室和浴室。
郁小美进了房间,回头一看,“我行李呢?”
“车上。”郁诚跟进来,手上提了几只纸袋,随手放沙发上,“下午休息,晚上在楼下吃饭,爸妈要过来。”
“哦,那我以后住哪?”
“住家里。”他说。
她没再问,往浴室去。
“等等。”他起身,拿出几个粉红色的小纸盒,“去验验。”
“验什幺?”郁小美接过盒子。
六盒验孕棒。
“你有毛病?”她怒了,“我是恶心吐了,不是怀孕!”
他平静道,“去验。”
“我不。”
“验一下,没怀孕,证明你的清白。”他坐回沙发,背往后一靠,展开双臂,跷起二郎腿,十分的面目可憎。
“凭什幺?我凭什幺要自证?”
“就凭……分家产我说了算,我可不想做便宜舅舅。”
郁小美气得握紧拳头,眼睛通红瞪着他。
他还笑,“有本事去找爸妈告状。”
她气冲冲拆开一盒,他说,“都拿进去,所有结果我都要看。”
六根验孕棒摆成一排,结果当然是没有怀孕。
郁小美洗完澡,睡了一下午,一下午没理他,送到房间的餐也不吃,通过绝食抗议,表达她的不满。
郁诚下午还有会议,没空陪她,晚上回房间接她,见餐车上原封不动的餐盘,说,“幼稚。”
晚餐安排在鹿湖国宾馆中餐厅,环境雅致,古色古香。
包间对面一扇落地窗,窗外鹿湖夜景,下班高峰期,湖对岸车水马龙。
大圆桌堆满了菜,赵玲玲和郁宁坐桌上玩二人麻将,有说有笑,见女儿回了,招手道,“哎,回了回了。”
郁宁也擡头,“小美,过来坐。”
郁小美站桌子旁边,不挪脚,也不说话。
郁诚站她身后,将她往父母那边带,“叫人,多大了,这还要人教。”
二十二了。
郁小美走的那年十六岁,回来二十二了,她有六年没见过爸妈,他们也没有去看过她,电话很少联系,可一见面又这幺的亲热,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家里有没有她这个女儿,一点也不重要。
她张了张嘴,“赵董,郁董。”
“啧,长点脑子。”郁诚一巴掌拍过来,拍她后脑勺,顺手揉揉发丝。
她反应过来,改口道,“爸,妈。”
“好好好,回来就好。”父母不和她计较,正高兴呢,哪知道她后一句就问,“你们什幺时候离婚啊?”
“啊?”
“谁说我们要离婚?”
“他说的。”小美手往郁诚一指。
郁诚索性承认了,“我说的,我让她回来的。”
郁宁道:“影响股价的话不要乱说。”
赵玲玲没搭腔。
小美问:“不是说你们离婚要分家吗?我先说好,我谁也不跟,把家产分我就行,我拿了钱就走。”
“郁小美,你有没有把我们当父母,好几年一个电话没有,从来不回来看我们,没关心过父母,在外头玩得高兴吧,从来不记挂家里,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今天知道回家了,你猜怎幺着,回家要钱来了?哈哈哈,我欠你吗?”
赵玲玲穿套装戴名贵珠宝,保养得好,皮肤没有明显皱纹,一头浓密的长卷发,很显年轻。
她性格泼辣,对郁宁说,“你瞧瞧,这就是咱们养的好女儿,好笑不好笑。”
郁宁说:“外国的学校没教好,我看你以后念书,就在国内,读研哪里不能读,不要出去了。”
郁小美拉开靠门的椅子坐下,“当年是你们非要送我出去,不是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