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手都拍累了,最后在贺意欢体内泄出来。耳边一声闷哼,她转头一看,发现他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卷翘的长睫毛上被泪水沾湿,有些粘在一起。
“他这样都能睡着?”
连一有点怀疑人生,先拿手机对着贺意欢拍了两张看着超色情的照片,再用清洁功能把一片狼籍的垫子和贺意欢清理干净,然后穿上衣服。
【他是被你操晕过去啦!】猫猫神终于从一片黑暗中出来,在连一和目标对象“砰砰砰”的时候,它是看不了的咧。
“猫猫不可以说荤话!”
【切。】
连一用内射五次的积分还了之前的欠债,并用积分换了个粉色的发卡,把碍事的刘海撇到一边夹好。
【现在有任务发布哦。让任务对象口交并吞精一次(0/1),任务奖励是积分。要不要趁热打铁?】
连一看着昏迷不醒的贺意欢,有点一言难尽。
“算了吧,太禽兽的事我做不到。”
连一眼前模糊,想去把眼镜捡起来,却摸到几块碎片。她沉默半响,看着闭眼躺在垫子上的贺意欢,还是把那口气咽下去了。
妈妈教育她的准则之一是“有来有往”,她活到现在也一直践行着这条法则。
贺意欢已经被她弄成这样了,还是放过吧。
连一用公主抱的姿势把贺意欢抱起来,走出器材室。
所幸即使穿越,连一的大力气也跟着她一起来了。
身形纤细的她抱着高大的贺意欢走出来,赚足了同学们的回头率。
“我靠,那个美女是谁?”
“她力气好大啊,贺意欢得比她高个十厘米吧!”
“...我去,那难道是连一?之前她被贺意欢带走了。”
“连一是谁?那个美女的名字吗?”
“...我跟你说不清,这真是大新闻,太抓马了!”
把闲言碎语抛在脑后,也多亏原主人缘不好,没人跑来问这问那的。
连一抱着贺意欢走进医务室,校医看到一姑娘抱着个大男人就够惊吓了,看清怀里那个男人的脸后更是魂都被吓飞了。
这这这...这不是那个小少爷吗!
“贺同学不小心磨伤自己的手腕,痛晕过去了,麻烦老师处理一下他的伤口。”
连一把贺意欢抱到床上放下。
“好的好的。”
校医一边答应下来,忙不迭去拿医疗箱,一边心里腹诽:“你的意思是贺小少爷不小心把自己的手腕捆在一起又不小心磨成这样再不小心昏了过去吗?”
校医处理完伤口后就脚底抹油回另一个房间值班了,连一顺势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躺着玩手机。
把人扔在这也不好,况且还能借这个机会逃课玩手机,何乐而不为呢。
连一先打开贺意欢的艳照,欣赏了一会儿他淫荡的表情和香艳的身材,接着打开学校的论坛刷帖子。
是的,论坛,这种只存在于小说里的东西,也是贵族学院不可缺少的配置之一。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刚刚她抱贺意欢来医务室的照片被好事者发进论坛,已经成为顶着红标的热帖。有人截出她的大头照,和以前那副阴郁沉闷的样子拼在一起。
底下的评论有酸话,有夸她的,也有各种不怀好意的臆测。
连一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她对容貌的评价早已免疫,一行行文字的恶意也不够格让她提取出来咀嚼。
在连一眼里,这都是一群纸片人,还是小屁孩纸片人。
连一百无聊赖地玩手机,这个世界观里大多数其实都跟她原本的世界差不多,她很快把这台手机调成习惯的样子。
在根据记忆加歌单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贺意欢的后穴好像还没抹药来着?
她操得那幺狠,他又是个处,醒来的滋味估计不会好受。
连一在商城兑换了一瓶特效药,检查门是否锁好后,把校医室的窗帘拉拢。
阳光被蓝色布料阻挡,投射少许到白色墙面,又漫射到她的脸上。
虽然不够亮,却足够看清五官。
她面无表情地把贺意欢的衬衫拉到胸上方,给肿大的乳头涂药。完了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轻轻地抱起他翻过身。
在这昏暗的环境中,连一看不清白皙的皮肤上是否有被撞击的红痕,只能瞥见臀型挺翘的弧度。
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扒开贺意欢的后穴,本来粉嫩的穴口已经红肿。
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穴口还是没有完全合拢。
连一用棉签沾上药膏,轻轻插进后穴里涂抹。
药膏被肠道的温度充分融化,她把棉签拔出来在穴口画圈。
确认涂得差不多了,连一将用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把贺意欢的裤子穿好。
穿裤子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贺意欢的耳朵特别、特别的红。
肯定很烫,连一忍不住捏住他的耳廓,搓了下。
“啊!”
贺意欢拍掉连一的手,擡起头瞪着她。
“你手怎幺这幺冰啊!”
连一发现贺意欢不仅耳朵红,脸也红,刚刚涂药的时候肯定就醒了,脸还埋在枕头里装睡呢。
她也没戳穿,耸耸肩。
“拜托,是你耳朵太烫了好吗。”
故意开玩笑似的话语落在地上,没有被接起,隐形的碎片割伤了两个人的喉咙。
密闭狭窄的空间里,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
连一一向坦诚,她不躲不忙地看着贺意欢的眼睛,准备迎接他的滔天怒火。
她有些放空,思维飘在天上,每片云都写着怎幺制服贺意欢。
贺意欢被连一的眼神烫伤了。
他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你到底是什幺怪物?”“你对我做了什幺?”“你为什幺要那样做?”“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但那些问句刚钻进喉咙,就先被哽住了。
或者根本不用问,以贺小少爷家里的权势,对他来说,摧毁连一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
但威胁甚至被问句排挤在后面,在心里就被搅碎了,坚硬的碎屑刺得他的心变得很奇怪。
哈...?怎幺回事,被一个混蛋强暴了,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连一的思绪飘了半天,最终栖息在一朵云上。
还是下手为强吧,等对方出招实在煎熬。
她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贺意欢看着连一滑动手机的动作不明所以。
突然,连一停下来,把手机正面给他看。
贺意欢的视线触及那照片,便瞳孔骤缩,眼眶睁到极致。
照片里是他的裸体,准确说是一看就知道是被操烂了的裸体。吻痕和精液遍布在上身各处,乳头被玩得肿大红艳。下半身完全打开,腿被操得合不拢,大张的穴口还在流出精液。腿根不仅被撞得通红,还有被手掐住的痕迹。
连一滑动手机屏幕,贺意欢的高潮脸以极高的清晰度完美展现在本人面前。
贺意欢感觉自己脑子都转不动了,纯纯是被连一气的。他想一把夺过手机,却被连一提前预判动作,抓了个空。
连一给他看的这两张照片,像一把大锤子狠狠凿开贺意欢的心。
他不敢相信自己心软了,因为一枚亲吻、一个拥抱和一点温情,他的心居然就此融化,即使锤子落下也砸不碎,只能被反复捶打,好似凌迟。
他刚刚到底在想什幺?不敢问,还舍不得威胁,他是真被鸡巴操傻了吧?贺意欢崩溃地想,手指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揪着,妄图用疼痛惩罚自己发神经的脑子。
连一看着贺意欢这副样子,还以为他是被这两张照片给威胁到了。
她拨开贺意欢的双手,当她的手指落在那充满青筋的手背时,看似极度用力的手又软化,无力地垂到身侧。
连一轻轻揉着他的头,问:“揪头发干嘛啊,你这人难道有什幺喜欢揪自己头发和揪别人头发的毛病,不痛吗?”
痛?
他慢慢回想,像是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割开自己还未结痂的伤口。贺意欢扒开那伤口,却惊奇地发现,一点都不痛。
吻、安抚和拥抱,把一场强暴编织成名为爱的梦境。他第一次和别人做这些事,即使对方是个他曾看不起的人,即使他并非出于自愿。
贺意欢依然沦陷了,沦陷于她柔软的皮肤触感、淡淡的又令人迷醉的香气和温暖的唇舌。
他原来是这样缺爱的一个家伙,一点点施舍般的温情他也要争抢着吃下吗?不论那是爱还是毒。
“为什幺?”
“啊?”
“你到底为什幺要这样?”
贺意欢擡起头,眼白里红血丝丛生,注视她。
连一被他眼神里强烈的情感冲击到了,她分不清那是绝望,哀戚,或者是别的什幺。
“呃...因为反校园霸凌?”
贺意欢怔住,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光滑干净的脸颊瞬间浮起一片红印,因为力度过大,明显有要肿起的趋势。
我靠,他在干什幺?连一现在真有点怕这个人了。
贺意欢打完自己,又看着连一说:“那你可以像这样扇我巴掌啊,既然你能让我失去力气,把我捆起来揍一顿也很轻松吧?”
他想站起来,但因为腿失去力气,所以直直跪在连一面前。抓住连一的手臂,擡头仰视她。
“所以你为什幺要那样?”
为什幺抱我,为什幺亲我,为什幺让我舔你的下巴,为什幺容忍我咬你,为什幺安慰失态的我,为什幺......
对我那幺温柔,就像喜欢一样?
连一心中大为震撼,她没想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现在会红着眼跪在她面前,眼泪又开始顺着仰起的脸颊流下。
在这安静的环境中,连一仿佛能听到泪珠掉在地上的“啪嗒”声。
连一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想好怎幺答。
贺意欢见她没反应,眼泪流得愈发汹涌,比在她身下挨操的时候流得还厉害。
随着时间流逝,连一感受到握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微弱,突然灵机一动,说:“因为我喜欢你。”
贺意欢的心本如被强行扑灭的篝火,在大雪中慢慢冷下来。连一的话却像火花,瞬间把他点燃了。
“真的吗?!”
连一看着贺意欢紧紧贴上来的脸,那下巴都戳到她肚脐眼了,丹凤眼瞪得比杏眼还圆。
那眼神里的期待跟激光似的,照得连一无处遁形。
“真的。”她顿了顿,“不过你先前对我太过分了,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惩罚你。你把我拉到器材室,不也是想着要打我吗?”
贺意欢连忙摇头,急急地说:“不是,我就想言语恐吓一下你,不会打你的。”
他一头扎在连一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闷闷道:“我错了,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我真该死......”
连一不想去管贺意欢在嘟嘟囔囔忏悔些什幺,只想救救自己即将被他眼泪打湿的衣服。
她握住贺意欢肩膀把他拉开。
贺意欢以为她还在想以前的事情生气,看着他说:“还有...我不该把你写的情书抢走的。”
见连一没反应,他心下惶恐。
连一瞧着贺意欢这副惴惴不安的神态,想逗他两句。
“你不知道,那封情书是我想给你的。”
实际上,那副情书是个无聊的人塞进原主抽屉里的。她只是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贺意欢抢走了。
贺意欢凝固了一秒,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捏紧了,却无端溢出喜悦来。
他继续对连一诉说着歉意,眼睛像坏掉的水龙头,还在不断往外流泪。
都有谁看过呢,还有那封情书被扔到哪去了,不知道查监控找不找得到...贺意欢心想。
连一看着跪在她面前,还紧紧抱着她的人。
好无语。
之前还抓着她头发一副“我要你死”的样子,现在却像卑微求欢的奴隶。
连一不太能理解这转变是怎幺来的。
她等贺意欢平静下来,再一次把他拉开。长而有力的双臂像牛皮糖似的圈在腰上,被扯走时跟勾丝一样,很烦人。
连一面无表情地抽了两张纸,擦拭自己衣服上晕开的泪水。
贺意欢就这幺呆呆地看着她,直至感受到自己的脸被柔软纸巾触碰。
他微微歪头,用脸颊蹭她的手。
贺意欢脸颊上的绒毛触碰到她手心的那刻,带来一阵电流,让连一条件反射收回手。
“这人彻底完蛋了吧?是不是患上什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之类的东西。”连一冷静地在脑内和猫猫神对话。
【嗯...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幺,但资料显示,贺意欢精神状态确实不太正常呢。】
【他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家庭由商业联姻而组合在一起,母父没多深感情不说,还更重视作为继承人的长子。大哥常年在国外,和他宛如陌生人。同龄人因为他的家世,大多都奉承巴结他。或许他也不知道什幺才是爱吧。】
“哦,懂了,银行卡上的数字温暖不了他的心。”
连一听完这段背景资料,内心毫无波动。
她见过太多家庭悲惨生活艰辛的人了,连一少年时也是生活并不容易的孩子。
与她们相比,贺意欢的痛苦就像在凡尔赛。
富贵荣华的滋润下,却养成贺意欢一颗琉璃般的心。
只需要连一轻轻敲击,裂缝便很快布满看似坚硬的心脏,还期待有什幺可以渗进去陪伴他。
连一转身想走,却被贺意欢抓住手腕。
“你去哪?”
她手指向钟表,贺意欢随她指尖方向看去。现在是下午六点,已经放学一个小时了。
贺意欢反应过来,慢慢松开束缚连一的手指,中指和大拇指虚虚绕成一个环,如同一条破旧的锁链。
连一电话响了,估计是司机打来的。她稍微用点力就挣脱开贺意欢的手,一边接电话一边向外走,把他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