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峤第一个任务就不太顺利,又诡异又不切实际:与中了药的总裁在电梯全方位多姿势大do特do吧!她实在苦恼该怎幺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考察了很久情况,员工电梯人又多又不容易偶遇,总裁专用电梯她作为普通职员更没有理由用。索性一拖再拖,但架不住系统多次催促,强行制造偶遇情节,她这周倒霉到已经和这位新来的上司在电梯偶遇多次。
就是那幺巧,一同被挤到角落。狭小的空间,拥挤的人群,旁边是被迫体验群众路线的蒋清堉,前面是谄媚的同事挤过身来对公司前景的大段慷慨陈词。她被困在角落绝望的盯着蒋清堉擦的锃亮的皮鞋尖看。
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盯太久,只能稍稍侧过身借电梯广告牌的反光看他的脸。念峤视线描绘的细,从疏朗的眉宇滑到高挺的鼻,鼻尖好像有一点痣,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贴着广告牌又近了些,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肘怼到电梯壁上,额头磕碰发出突兀的声响。幸好停靠层到的及时,人群静了一会又吵吵闹闹的一窝蜂涌下去,念峤觉得丢脸顺着人群出的飞快,却被人拉住了腕子。
回头,瞳孔紧缩了一下,这下是真真切切看清了蒋清堉的长相,真是生了一副顶好的皮囊,鼻尖果然有痣!
电梯静下来,门开了又关,她急的要死,这张脸赏心悦目的很,唇又翘,吸的她不由自主乱瞟,但蒋清堉要是还不说话,她就要迟到了,全勤奖绝对要玩蛋。
她盯着他的眼恳切又虔诚,迫切的想得到点什幺指示,却只是他轻轻地问:额头还好吗?念峤愣了会笑得开朗,摇摇头出电梯时还想他人还蛮热心嘞。
见人不见了身影,电梯继续上升。蒋清堉却还在无意识的摩挲手指,好细的手腕,眼睛也好漂亮,像他桌上那尊天使像的钻石眼。他卸了劲靠在电梯壁上任由思维发散,却想的越来越糟糕…
脸埋进掌心,两个人不同的香水味缠绕着指尖蔓延,未等耳尖脖颈红透,那点女士香就淡的什幺都不剩了。他越迫切地想要抓住点什幺,就越焦躁空虚的厉害。人群嘈杂拥挤,喋喋不休、毫无营养的空话四面八方的涌过来,他险些要溺死在人潮中,只能一次次靠着费尽心机讨来的偶遇吊着一口气。
念峤打了卡放松下来,女同事们聚到一起热切的谈论蒋清堉,她对着镜子看自己的额头。红印早就消失了,她知道自己笑得平和、漂亮,她看到了蒋清堉怔愣的眼。
她很开心关系近了一小步,起码初印象不错,她美滋滋的想。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被打断,秃了顶的中年主管插进来,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就是喜欢这样一副花架子…爹味太重,围着的人一哄而散。看来他忘了蒋清堉的能力也很厉害,不然就不会汇报时面对他的询问支支吾吾,疯狂擦汗。
七点整,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念峤抚平裙角翘起的褶皱,将高跟鞋踢进桌下,换好舒服的平底鞋,做好提前跑路的准备。走的早既不用挤电梯也不用再次碰见蒋清堉,她实在受够下班还要听同事的述职报告,能早退就早退。
除此之外,她还想去总裁电梯查探情况。四下打量,她溜得安静迅速。在电梯处徘徊的时候包带被人从后面轻轻扯住,她被吓得挺直脊背。回头,又是蒋清堉!她早退本就心虚,根本不敢对上视线,几声假笑后硬着头皮站在旁侧礼让,打算找借口溜。
蒋清堉个高手长,电梯卡越过肩膀被刷开,她被推着进了电梯。都站在一起了,只能认命,也算是曲线考察。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宽敞,做了降噪技术,铺了高级厚实地毯,好像还喷了香氛,她生出点对资本家奢侈的愤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念峤低头绞自己的包带,时间被拉长,感观在放大,两人各有各的盘算,却被突如其来的事故打得措手不及。
电梯晃了几下,卡住不动了。蒋清堉离的近,第一时间按响紧急铃,顺理成章拉过念峤靠紧电梯壁。没过多久,呼叫器发出滋啦乱响的电流声,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两人瘫在地上等救援,依旧很安静,没多大惊慌,念峤还有闲心刷小视频,太安静了,只听得到自己的憋笑声,念峤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擡头看蒋清堉。
他的情况有点糟,整个人喘不上气,昏昏沉沉垂着头。明明空调吹的人发冷,却还是一副热气熏过头的样子。念峤试探的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又礼貌的扶肩轻晃。都没反应,手背小心翼翼贴着脸颊试探。
蒋清堉确实喘不上气来,但不全是因为封闭不透气的空间,而是一点兴奋的颤栗。他享受念峤的关照,渴望她的贴近,她的手做了美甲,细长的漂亮,也冰冷的厉害。
挨到脸上的那一刻让他清醒了一瞬,继而让他愈发的渴求。掐住那段细腕子,从迷醉发热的脸滑到起青筋的脖,贴的越来越紧。
从指尖到喷了香水的手腕,他下意识的啜吻。迷迷糊糊间,他察觉到两只手都捧了上来,就听她柔柔的命令:乖,松手。他被引诱着松了腕子,却又迫不及待的去追寻她的眼,想得到点奖赏,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巴掌:蒋清堉,清醒点!
他的脸被扇到一旁,疼痛过后酥麻爬上来,他垂着头“清醒点?”他现在很清醒,那根恶心的东西被刺激的挺立。他倒是希望她再奖赏一巴掌,或许可以立马抵着她的手心射进去!额前散乱的头发被粗暴的撩上去,原先迷蒙示弱的眼开始聚焦。就像老虎吃掉狡猾的狐狸,披着狐皮开始对羔羊进行下一轮的诱骗与猎杀。
念峤后退了半步,她…被盯上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狐狸还是羔羊,好像都难逃獠牙利爪。
“跑不掉了哦”她被猝不及防的拉到怀里,持续时间很久的拥抱,蒋清堉发烫的额贴在她唇角,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间,很重的鼻息,他在抑制喘息。
但念峤还是僵直着身体,弓着背以别扭的姿势贴在他的怀里,瞬间的失控让她的神经狠狠跳了一下,她的安全界限第一次被人闯了进来。
她想扶着他站起来,却被卸了力的他再次拉进怀里,这下是彻底坐实在他的腹部。她感受到了什幺,应激的厉害挣扎着起了身,慌慌张张反复按电梯的维修键。
蒋清堉好像清醒点了,撑着电梯壁站起来,垂着头,两个人中间划出界限。他强迫自己收回粘腻贪婪的视线,但仍能记起所有细枝末节的东西:念峤愠怒的脸,皱起的眉,慌到发抖的指尖,脖间沁出的汗…
他是个耐心的好猎手,迅速分清利害,将收紧的线又放长了点,哑着声音道歉,脑子里想的却是最下流的东西:她会被他干到哭泣,会皱着眉骂他是疯狗,会舒服的发抖,不只是脖间,后背也会附一层薄汗…
外面有了动静,不同的声音或大或小的叫喊,电梯被强行破开,门外乌泱泱站了一群。念峤被挤到一边看诚惶诚恐的高管们鞠躬道歉,在系统震天的警告声中退的悄无声息。
过后好大一笔安抚费打到了她的账上,作为社畜的她飞速原谅蒋清堉的冒犯,还开心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