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贺府上下为了贺言忠的亲事忙碌,为了庆祝这一喜事,主母向下发放了些许银钱和糕点。
贺言忠成婚前一个月就像疯了一样肏人,嘴里念叨着:“现在不肏够,以后何来乐子。”这可苦了孟悦,她工作量是之前的两倍多,主母发钱发糕点的时候她还在后院清洗被单上的精液和阴水。
等工作结束后,主母的赏赐早就被众人哄抢殆尽,孟悦什幺都没拿到。但好在傍晚赵元偷偷寻她时递给了孟悦一盒发糕和一小包银钱。
赵元在孟悦面前从来不带上自己的虚伪面具,只是冷着脸把饭盒连带着红包递给她。“你想办法去贺言忠书房把账本偷回来。”
“你怎幺知道账本在贺言忠房内,不都在主母那边吗?”孟悦打开食盒拿了一块梅花糕掰成两半,一半赛自己嘴里,另一半递给了赵元。
赵元接过梅花糕,他似乎碰到了孟悦的手掌,粗糙但是很温暖。
他将糕点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肚,“外面都在传贺老爷官场失意,这才着急慌慌和张家联姻巩固地位。张家对贺家来说是根救命草,新的主母嫁了过来,自然不需要这个旧主母。”
孟悦不再问,她将食盒重新盖上,红包塞回赵元腰间。“吃的我要了,钱你拿着,红英说过你们家里还有老母亲需要钱。”
赵元不语,待身旁皂荚味消散后他摩梭起这一小包银钱。
孟悦回自己房内打算休息,站老远发现自己屋子里点着蜡烛,房内似乎有人影摇曳。孟悦皱了皱眉,推开房门只见贺言忠翘着二郎腿坐凳子上,手上正拿着一封信看得失神。
等看到孟悦进来,贺言忠心虚地将信叠好别在腰间。
“你这小奸妇跑哪里去,害的小爷在这里等了好久。”
孟悦跪下来给主子磕头,“奴婢方才将少爷的床榻被褥清理干净,耽误了时间,不知少爷找奴婢所为何事。”
“诺,给你的。”
贺言忠正打算将手中食盒递给跪在地下的孟悦,却发现这小奸妇身旁同样有一个食盒。只是此为发给下人的盒子,自然不比上贺言忠雕刻繁杂的食盒。
“这是吃过了?”
“回主子,奴婢今天沾了少爷的光,嬷嬷们待我甚好,发放点心的时候第一时间便给了奴婢。”
“小奸妇别给小爷胡诌,今儿个小爷爷可是吩咐过嬷嬷不给你发任何东西,说,为什幺骗小爷。”
孟悦只觉得贺言忠脑子有病,一时又后悔自己说辞,想了想便磕了几个头:“奴婢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府中的赏赐,又怕主子为此事费心,才谎称嬷嬷们给自己发了赏赐。主子莫生气,奴婢再也不敢戏弄主子了。”
怕贺言忠又开始乱想,孟悦又说:“此食盒是奴婢偷来的,奴婢饿得难受只能出此下策。”
瞧着在他身下跪着的孟悦动也不敢动一下,贺言忠似乎相信了这番说辞,“起来吧,这个是小爷爷亲自赏你的,看在你这段时间辛苦。
这可和其他下人赏赐的不一样。芳草羊玉糕,像你这样的小奸妇怕是一辈子也买不起。还有银钱,是旁人的两倍,爷今天高兴,你吃完了好好给爷干活。”
孟悦接过糕点和银钱,她把糕点一掰两半,大的一半给贺言忠,小的给自己。
贺言忠果然眉开眼笑,接过点心的时候还隐隐抚了孟悦伸来的那只手,孟悦下意识想收手,但忍着问:“少爷高兴,是因为要娶张小姐吗?”
贺言忠顿时来了兴趣,他用手掐着孟悦脸上的肉:“肥妇问主子这个问题,怕不是想爬上爷的床榻想麻雀变凤凰?就你这样子小爷看上你就是爷的眼睛瞎了,不该问的别问。”
孟悦强笑一番,“奴婢觉得少爷待奴婢极好,奴婢不想当粗使丫鬟,奴婢想当书房丫鬟好贴身侍奉报答少爷。”
“还说不是想攀高枝,你这娼妇想得美。”贺言忠用手指戳了戳孟悦脑门,他看上去更开心了,“小爷就知道你想爬床,直接说想当通房丫鬟即可,为什幺非要进书房当丫鬟。”
“是因为。”孟悦又跪在贺言忠身下,“奴婢知道少爷马上要娶张小姐当主母,奴婢有自知之明,这段时间不会破坏少爷和未来夫人的感情。”
站着的贺言忠擡起一只脚将孟悦的脸擡起来看着自己。“也罢,你虽无半点文墨,在书房磨墨晒纸还是有点用处,爷准了。不过爷劝你不要有别的心思。爷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