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现实】女鬼回家

普通的两室一厅房子。昏暗的客厅,窗帘将这里和时间分隔开。

皱皱巴巴的衣服盖住了沙发,看不出原本的花样。往日放在沙发一角的可爱玩偶沾上了灰,孤零零地滚到地上,混进了乱成一团的毯子和地毯。

朝明皱了皱眉头,觉得无从下脚。明明屋子也算不上垃圾成山,却从四面八方给她压迫感。

比如放在地上的洗衣液,挂在晾衣杆上空空的衣架,泡在洗碗池的碗筷,满了的垃圾桶,残留在家里的空快递盒。

哪怕她已经成了一个谁也不会看见的鬼,一个什幺也无法触碰的鬼。脱离秩序的生活依旧让她感到不适。

她控制步伐,缓慢地向她的卧室走去。

更加凌乱。

床单勾勒出人影。男人侧睡着,枕着和他风格不同的小花小熊的枕头,面向墙。

他近乎蜷缩着身体,整只手悬空,下面放着空酒瓶,好几个瓶子已经滚到墙边。

朝明叹了一口谁也不会听见的气。

她迈着小碎步,控制自己不要飘起来,走近床边。

到现在她还不太能接受自己成了阿飘,恍若生死一瞬还在眼前。

她死的那天是夏天,A市夏天从不降温。

眼前的男人却穿着长袖。

她醒在一棵眼熟又陌生的树下,满眼金黄,处处秋意。

A市的秋天,她倒是很喜欢。

地上到处是被踩烂的银杏果。

很臭,她想。

却什幺也闻不见。

来来往往路过的很多人在她面前走过,很近又很远。

死人有时候不会马上发现自己是死人。朝明脑子里还没有什幺记忆,跟着下意识反应,懵懵懂懂地跟着一个很眼熟的女人走了。

跟着走到小区楼下,进了电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对方是做了快十年的邻居。

她见证对方从大学毕业到结婚生子,从二十岁到三十岁。虽然这幺多年来,她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记忆一点点回笼。

轻而易举地穿过门,朝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死了。

来来回回穿门好几次,朝明才确定这件事。

就这幺死了呀?

她看着眼前皱着眉头睡觉的年轻男人,脸上已经冒出胡茬了。她不喜欢男人留胡子。

男人小麦色的皮肤却透露着苍白,面庞毫无血色,唇色苍白。

想来对方近日来喝过的水只有酒,放在外面的外卖数量也不对,三餐不按时吃甚至不吃。

真不乖。

穿着长袖睡衣,却盖着薄薄一层夏被,双脚都裸露在外面,蜷缩着脚趾。

她猜男人闭上的眼睛布满血丝。

心脏没由来地抽痛。

朝明乐了,她都是鬼了,哪里来的心脏。

她手虚虚搭在男人脸上,情感越来越丰沛,可惜关于对方的回忆却迟迟未突破屏障。

好可怜啊,她想。

好想干他。

可能因为鬼没有身体了,她想法没有阻碍地实现了。

手从被子底下穿过,摸向男人裸露出来的腹肌,手感依旧弹性十足。

顺着摸下去,没有摸到像他脸上一样凌乱的毛发,干干净净的一根安静地躺着。

大概是因为她的手冰,男人瑟缩了下,五官一块儿皱了皱。

朝明没有停下动作,手指头交替点了点那根东西,整个手掌触碰到茎身,直到手指头碰到环,还坏心眼地拽了两下。

对方明显感到不适,动了动身体,但朝明按住了他。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够触碰到实物了,而且力大无穷,能有轻易把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死死按住。

显然,她还能让对方百般挣扎却清醒不过来。

这是她死后最好的事情了。

左手百无禁忌地扣弄冠状沟和马眼,逼得毫不动弹的阴茎颤巍巍地挤出几滴清液。

虽然她是鬼了,还是会觉得很脏。

朝明嫌恶地在他睡衣上擦了擦手,摸向沉甸甸的囊袋。

感受着手感,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身下的男人像是意识到自己摆脱不了控制,不再挣扎,只在疼痛的时候抖动下身躯。

她放开压制对方身体的右手,双手一齐由下向上感受男人腹肌。

活着的时候,她就想要这样做了,成了鬼反而实现愿望了。

她把被子掀开,衣服被推上去,随着呼吸而摆动的脐钉和乳钉一览无余。

朝明有点惊讶,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彦秋,从小到大都站在最高处的彦秋,从学校的领奖台、发言台到工作后的会议厅,完美的、优秀的彦秋,会在白衬衫下带上讨好人的装饰品。

讨好哪天能够撞见他赤身裸体的她,他生命里除了妈妈、姥姥以外的唯一女性。

从上半身到下半身,尽可能地点缀上花样。按照她的喜欢。

难怪在她高中新交了个有耳骨洞的男朋友后,彦秋会请假在同样的位置打上耳骨洞。

以为把她所有男朋友吸引她的地方复制、拼凑起来,就可以成为她最后一个的男朋友吗?

聪明的彦秋,蠢笨的彦秋。

睡在她房间不敢面对她死亡的彦秋。

比刚刚肆无忌惮玩弄对方更加庞大的愉悦充盈了朝明的内心。

比肉体高潮还让她爽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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