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3

夜幕低垂,约拉斯堡的马尔尼宅邸灯火通明,高大的窗棂勾勒出深蓝天幕的轮廓,餐厅里弥漫着烤肉与红酒的醇香。

餐厅的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银器与瓷盘,烛光摇曳,映出一片暖金色的柔光,桌面上雕花玻璃酒瓶折射着火苗的倒影,宛如流动的琥珀。

墙壁上悬挂着亨利收藏的巴洛克风格油画,深红与暗金的色调勾勒出丰收女神的侧影,她怀抱麦穗,目光低垂,似在静默中俯瞰这场家庭晚宴。

仆人们穿梭在宾客之间,步履轻盈,端上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

亨利·马尔尼已经在长桌的上首落了座,他换下旅途的装束,穿着一件褐色的棉质外套。长桌的另一端,他的夫人赫尔曼正理着裙摆坐下,她着一袭深蓝色的丝绸长裙,腰间一条细皮带勾勒出丰腴优雅的线条,脖颈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小勒布伦、尼尔和其他几位年轻贵族在亨利的右手边坐下,几个年轻人早已换上整洁的服装,尽力掩盖下午马球场上留下的疲惫。

年轻人身后的墙面上挂着好几幅风景油画,勾勒着约拉斯堡的山峦与河流,淡蓝与浅紫交织,带着几分露水凉意。

罗德里戈高大的身影倚在男主人左侧的椅背上,正与他对面的朋友交谈。年轻男人的兴致都很高,和罗德里戈说话间还恭维着亨利的商业眼光和赫尔曼的风姿。

在罗德里戈身边,赫尔曼的右侧的是马尔尼家可爱的女儿瓦莱里娅,她的纤手轻抚着桌沿,目光总是投向她的父亲——

这样一来,在瓦莱里娅眸子看向亨利的时候,余光可以扫到罗德里戈,更何况她的对面全是哥哥的朋友,他们说着场面话,她也不想把目光摆正。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每个餐盘旁边还摆着刚出炉的酥皮面包,热气腾腾,搭配着浓郁的蘑菇汤。

有肉有面,有汤有酒,就算是几个小时前才通知的事情交给阿尔弗雷德也不会出错。

这也正是他可以长久为马尔尼家效力的原因。

亨利摇晃着手里的葡萄酒,慢条斯理地抿着,目光偶尔扫过桌上的菜肴。赫尔曼的手边放着一杯淡金色的苹果酒,正低头切着一块涂了黄油的烤土豆。

两位主人静静听着孩子们的谈话,并不约束什幺严肃的话题,亨利也只有在有趣的话头上开口谈论几句。

餐桌上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竟也出奇的和睦。

瓦莱里娅坐在母亲身边的位置,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叉子,慢吞吞地戳着盘里的豌豆,似乎没什幺胃口。

瓦莱里娅偶尔擡头应付几句哥哥朋友们的话,却总是不自觉地皱一下眉。

她的臀部实在是有些难受,后穴的肿痛让她在这种场合有些坐立难安。

瓦莱里娅只好转头,对身后离她最近的侍女低声吩咐道,“帮我拿一个软垫过来。”

她的声音虽轻,却还是引来了桌旁几人的注意。

赫尔曼正要把一块土豆送进嘴里,闻言擡眼看了过去,灰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放下叉子,目光落在瓦莱里娅身上,见她坐姿僵硬,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瓦莱里娅这样在会见客人的场合可是有些失礼。

亨利则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酒杯,直接问道,“出什幺事了,莱莉?”

瓦莱里娅心下一沉,她低头戳了戳盘里的蔬菜,避开父亲的目光,声音有些含糊,“下午摔倒了,屁股有些疼……”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调整了一下坐姿,却还是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

“摔了?”尼尔发出了一声不小的惊呼声,然后满脸担忧地看向瓦莱里娅。

瓦莱里娅感受到对面人的视线,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罗德里戈坐在她身边,正往嘴里送着一块烤肉。

闻言,他放下叉子,立刻接过话头,语气轻松得和刚才的闲聊没什幺两样,“妹妹应当是觉着我们打马球很好玩,结束之后想骑马儿试试,没想到摔了下来。我就在旁边看着,摔得不重,可她非说疼得坐不下去。”

他沉着气,话里似乎带着对妹妹的宠溺。

“骑马?”亨利眉头一紧,擡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他把目光转向罗德里戈,语气里多了几分责备,“你也别什幺事都纵容你妹妹。她这性子,你不看着点,早晚摔出个好歹来。”

他顿了顿,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沉声道,“下午的事你怎幺不早说?”

罗德里戈转着手里的叉子,耸了耸肩,“也没啥大事,父亲。她非要骑,我拦不住,总不能绑着她吧。摔下去的时候我还扶了一把,就是屁股着地,喊得比疼得多。”他故意压低声音,朝瓦莱里娅瞟去一眼,惹得她低头猛戳盘里的肉食物,差点没把叉子捏变形。

真正发生了什幺,只有他们俩人知道。

她不穿内衣跑在外面,她贪婪着渴望着他。

所以他箍住妹妹的手,让她的屁股撞击在他结实的小腹处。她的娇喘呻吟带着哭腔,快感应该压过了疼痛。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藏好了为妙。

罗德里戈要帮助妹妹的谎言。

赫尔曼叹了口气,说道,“这样晚上还是叫医生去你房间看一下吧,淤青要是压着了,可不好受。”

罗德里戈转头看了赫尔曼一眼,只一秒,两人视线相遇之后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后者把视线落在瓦莱里娅身上。

“不用不用!”瓦莱里娅连忙擡头,手里的刀叉一顿,声音急促了些,“没有皮外伤,就是淤青坐着很痛而已。医生来了也没用,我自己揉揉就行。”她说完赶紧低头咬了一口肉,掩饰脸上闪过的慌乱,生怕母亲再多问一句。

亨利哼了一声,斜了罗德里戈一眼,语气沉沉地教训道,“你这当哥哥的也真是,带着她胡闹。现在看她这样子,哪儿是摔得不重?连坐都坐不稳当了。”

罗德里戈摊了摊手,“真没什幺,父亲。她摔下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屁股先着地,顶多青一块,过两天就好了。”他抿了一口酒,把弯起的嘴角藏在酒杯后面。

肏得太过了是吗?

“莱莉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尼尔适时说道,表情中的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

“谢谢你,尼尔。”瓦莱里娅对他的关心表示感谢。

赫尔曼看了女儿一眼,又瞥了眼儿子,最终还是没再追问,只是轻声道,“那你晚上早点休息,别乱动了。侍女,软垫拿来了就给她垫上,别让她再疼着。”说完,她重新拿起刀叉,轻轻切着盘子里的土豆。

侍女很快端来一个厚实的软垫,瓦莱里娅接过时低声道了谢,小心翼翼地垫在身下,稍微缓解了些不适。

今晚估计要趴着睡了,她想。

亨利夹了一块鸡肉放进盘里,“莱莉下次再骑马的时候老老实实找个马夫看着,别再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亨利其实无意当着宾客的面给瓦莱里娅提要求,但她今天伤到自己,不这样她恐怕不会记住,尤其是看到姑娘现在还是低着头不吭声。

他只好又补了一句,“听见没有?”不是严厉的语气,其中有满满的无奈。

“是,父亲。”瓦莱里娅小声应道,手里的叉子却不自觉地攥得更紧,她余光看到哥哥挑起的嘴角,实在气不过,擡脚在桌子下踢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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